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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怪物

太陽垂落於地平線之下,被遠方的海水包裹,夜幕降臨,圓月高高的懸掛於空中,郵輪行駛在海面上,海面波光粼粼,海浪輕輕的拍打著船身。

沈期筠站在陽臺處,半倚在牆上,戴著戰術露指手套的手把玩著一把小刀。

今天晚上是他守夜,一個晚上不睡覺,對他的身體來說沒太大傷害,只是會容易有點犯困罷了。

躺在床上睡覺的青年呼吸平緩,白色的被褥包裹著他的身體,只露出一顆頭髮微亂的頭。

就在這安靜的夜晚中,在樓下發生了巨大的響聲,兩人所住的特殊套房就在其他玩家所住房間的上方,也就只不過是隔了一個天花板而已。

玻璃制的東西被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接著便是一堆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伴隨這些聲音的響起的幾聲尖叫聲,那尖叫聲格外刺耳,在安靜的夜晚也顯得格外突出。

沈期筠蹙著眉,他反握著刀柄,一步一步的向房門靠近,他趴在門上,呼吸輕緩。

透過房門的貓眼,沈期筠並沒有看見什麼,只有空蕩蕩的走廊,他微微抬眼,透過貓眼向斜上方的天花板看去,那有一團東西。

“滴答滴答”

幾滴粘稠的液體順著天花板掉落下來,液體滴在地上的絨毯上,聲音並不是很大,那團黑色東西在慢慢的往前蠕動著,因為視線受阻,那團東西很快就爬離了沈期筠的視線範圍之內。

就在沈期筠還在思考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的時候,突然有一塊黏糊糊的東西打在了貓眼上,沒錯,是打在了貓眼上,整扇門因為這個動靜都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那團黏糊糊的東西正在緩慢的蠕動著,有不少的液體透過房門下的縫隙滲進了房間內,那黑色的液體看著格外蹊蹺,液體越滲越多,逼的沈期筠連連往後退,那股液體帶著一股海水的腥鹹味。

沈期筠的肌肉緊繃,他謹慎的一步一步往後退著,但是好在那團東西沒有進行下一步,只是那個液體越來越多了。

沈期筠現在不能確定門外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有幾個。但進一步猜測,可能是海洋生物。

牆上的鐘錶慢慢的轉動著,現在是10點半,就在這時,沈期筠突然想到了一個東西。

難道門外的那團東西,就是船主人所說的寵物?

但是這個東西明明是要在六點半之前未投放人,才會被船主人放出來。今天下午 NO.1已經安排的那麼清楚了,那群人不會真的沒有放人進地下室吧?

如果門外的那團東西真的是船主人的寵物的話,那麼今天根本就沒有投放人進地下室,那群人到底在幹什麼?

沈期筠在心中暗罵一聲,快步走向床邊,想要將床上的青年叫醒,但卻沒想到青年睡得格外死,他連續搖了對方几下,對方都毫無反應。

榲裴桎就像是種什麼迷藥一般,一個睡眠格外輕的人,在這一次卻睡得像如同一個死人一般,怎麼叫也叫不醒,沈期筠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沈期筠抬頭看向房門,那股液體沒有再往房內滲,但是門外的那團東西卻開始拍打房門,那似乎不能用拍打,而是要用抽打兩字來形容。

一聲接著一聲,聲響越來越大,再好看的房門也只不過是擺飾,房門很快就被破開,那團黏膩的觸手伸了進來,一條接著一條,液體緩緩的從它身上滴落下來,它慢慢的爬了進來,像是在找尋食物。

沈期筠放輕呼吸,繞過那灘液體慢慢地往房門外移動,現在榲裴桎完全叫不醒,為了避免誤傷,只能將那個東西引到門外。

沈期筠慢慢移到房外,四周都格外寂靜,在無比黑暗的環境下,他只能藉助窗外的月光和自已強化過的眼部來觀察房內那個怪物的所在位。

“砰”

一發子彈打在了門沿上,那個怪物像是找到了目標一般,快速的朝沈期筠那邊衝去,他快速的又打了兩發出去,那兩發子彈都打在了怪物的身軀上,但是子彈對怪物似乎沒太大作用,反而只能起到激勵的作用,彈殼彈落在地,沈期筠也知道子彈對怪物沒有用,他很快將手中的手槍捨棄。

怪物很快的衝著他過去,黏膩的觸手打了過去,沈期筠伸腳踩在牆壁上,借力一個側翻,躲過了怪物觸手的攻擊,他落在了怪物的背後,而怪物的攻擊也落空,觸手重重的拍打在了牆上。

沈期筠掏出一把改良過的長刀,明明剛拿出來還是一把短刀,但現在卻長於一米多。

沈期筠起跳一刀揮了下去,那一刀的確割破了怪物的身軀,黑色的粘稠液體從傷口慢慢流了出來,看著格外噁心,他再次一刀插了進去,但是沒想到怪物猛地一個轉身,將他連人帶刀一同甩向了後方。

沈期筠單手撐著地板,藉著力站了起來,那幾條觸手又快速的攻了過來,他一一躲開,順便砍下了幾條。

那個怪物無比氣惱,這個不知好歹的人類竟然敢反擊,還砍斷了它的觸手,乖乖做它的盤中餐不好嗎?它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了。

現在沈期筠能猜到這個怪物大概是什麼了。

“章魚?我已經很久沒有吃章魚須了,甚是想念啊”

沈期筠看著地上被斬斷的觸手,似乎已經能夠想象出那觸手被醃製烤熟後是怎樣的美味了。

但是剛砍斷沒多久的觸手便重新長了出來,那速度格外快,沈期筠看著重新長出來的觸手皺起了眉,他快速一個側滑,躲掉新長出來的觸手的攻擊。

一人一怪,就這般拉扯著,沈期筠的確有能力幾招之內將這個怪物殺死,但是按照SS級副本的脾性,這個怪物一定不止一隻,現在將怪物的攻擊方式摸透徹是最好的,在之後還能省不少麻煩。

沒過多久,沈期筠便覺得差不多了,他踩著對方的觸手起跳,雙手緊緊握著刀柄,長刀刺進了章魚的頭部,鋒利的長刀割裂著它的身體,它的身體很快被分成兩半,噁心的內臟滑落在地,但是它的口器卻變了異,長而尖的牙齒被口器周圍的肉所包裹。

它渾濁而的雙目死死的盯著沈期筠,他被盯的一身惡寒。

他掏出麻袋,用長刀割下章魚的觸手,將觸手放進麻袋,收集起來。

沈期筠提著麻袋掂量了一下,至少八九斤,章魚剩下的部分他就沒再管了,因為有人自會幫他收拾,他瞥了一眼快速消失在拐角的身影,拎起手中的麻袋就回了房。

沈期筠將麻袋放在陽臺,又搬來了沙發,抵在破損的房門上,洗了個澡就開始擺弄那些觸手了。

架起燒烤架,用鐵籤穿好觸手,放煤炭,點火,撒油,撒調料。動作一氣呵成,像是沒少幹過,今天的晚飯他幾乎都沒怎麼吃,再加上剛才那一番打鬥,他早已經餓了。

至於這東西有沒有毒先不管,好吃是前提。

他一邊烤著觸手,一邊整理著章魚的攻擊方式。

移動速度為中等,善用於觸手攻擊,並且觸手被砍斷還會再次長出來,夜視能力較差,大多是聽聲辨位。

在第二天清晨,青年悠然轉醒,緩緩起身,坐在床上,他稍微的活動了一下胳膊,卻發現全身格外的痛麻,像是經歷了強烈運動一般,尤其是脖頸處,格外的痠痛。

但是很快他也來不及思考身體的問題了,他看著破損的房門,一股帶著海水的腥鹹味充滿了他的鼻腔,地板上粘膩的黑色液體,這股味道格外衝,他蹙著眉,用手指揉了揉鼻子。

“喲呵,醒了?”

沈期筠剛從洗手間出來,看著青年醒了,心裡也放心了。

“不知道咋回事兒,我昨天晚上叫你半天,你就是不醒,氣的我差點就扇你了”

榲裴桎這眉頭擰得更緊了,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一言不發的盯著對方。

“沒真的扇你”

“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青年動了動僵硬的指尖,掀開被褥,翻身下了床。

“昨天沒人進地下室”

“沒人?”

榲裴桎雖已猜到了,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那群人是真的不想活了嗎?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連命都能豁出去。

“對啊,昨天晚上那個東西襲擊了樓下的一個房間,然後就上來找我們了,它來了之後,我本來想把你叫醒的,但不管我怎麼晃你,你都不醒”

“我沒醒?”

榲裴桎洗漱完,穿好衣服,神色凝重的看著對方。

沈期筠攤開手,表示自已也不清楚。

“那它長什麼樣?”

沈期筠回過頭來愣了一下,才發覺對方問的是什麼。

“變異類章魚,但是我烤了吃了,太餓了”

榲裴桎看著對方,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現在房屋裡的一片狼藉有了解釋,但為什麼他的身體如此痠痛呢?就算昨天晚上對方晃他晃的很用力,也不至於全身都痛吧?

但現在當務之急是去找那群人算賬,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如此作死。他們難道忘了他昨天臨走前說過的那句話?

若是昨晚沒有投放人去地下室,那麼死的就不止4個人了。

加上昨天晚上章魚後來了他們這裡,章魚先前去的房間的兩個人生死未卜,但大抵是死了。

榲裴桎活動著胳膊,指使著對方將擋在房門前的沙發移開。

沒過多久,便有船員來敲門了,船員像是看不見那破爛的房門,臉上掛著職業微笑。

“兩位遊客,請移步至餐廳,早餐時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