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房間被亮光所照著;而另一個房間卻被黑暗所吞噬,而且還有未知的危險,兩個房間僅僅只隔了一扇木門。
青年順著對方匕首刺過來的方向,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他快速繞到對方身後,鞋尖一下猛地踢向了對方的膝蓋窩。
對方被踢的險些栽倒在地,但這個關鍵時刻,可沒時間給他踉蹌的機會。榲裴桎翻轉了一下手中的刀,猛地刺向對方的後頸。
但想象中溫熱的鮮血並沒有噴湧而出,刀尖反而碰在了對方的刀背上。
“刺啦”
雙刀相碰而發出的刺耳聲在伴隨著書本掉落的聲音響起,對方的右臂以一種怪異的扭曲姿勢,用刀擋住了他的攻擊。
為什麼說是右臂呢?青年抓住對方的左臂並沒有什麼動靜。而他卻感覺到了他的肩膀微側著,那就只能說明是右臂了。
他控制著手中的力度,將短刀往下划著,他左手猛地抓緊對方肩上的衣服,往左狠狠一拉,對方似乎沒有料到他這一招,身形有些不穩,往左摔去。
鮮血噴湧而出,但很意外的是,不是溫熱的,是冰冷的,而且還帶著一股惡臭味。
血液快速的噴湧而出,不慎濺到了他的臉上,那幾滴冰冷噁心的液體貼在他臉上。
青年嫌惡的將刀從他的側頸拔出,他將短刀上多餘的液體甩向一旁,地上的書頁被這股噁心的液體沾染上。
榲裴桎臉色陰沉,他拿出一塊手絹,將臉上的血跡抹去。
周圍氣溫慢慢上升,回到正常溫度,他用手絹裹著短刀,將刀上的血跡抹去。
四周的玩的也比剛才明亮了些,至少不至於全程摸黑。
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穿著很長的黑袍,他血液的顏色是深褐色的,明顯不正常,而且一開始在踢他膝蓋窩的時候,他就發現對方的肌肉格外的僵硬,但是肩膀上的肌肉和體溫卻與常人無異。
榲裴桎皺眉,忍著嫌惡去扯對方的衣服,對方那雙死不瞑目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失焦的瞳孔看起來卻十分的無神,他頸側的傷口還冒著噁心液體,汩汩的往外流著。
“果然”
青年看著對方上半身全是用絲線縫補的痕跡,但卻因為手法不怎麼樣,傷口處還留著黑色的膿血,他的身體就像被無數個身體拼湊出來的一樣,各不相同的面板顏色出現在同一個上身,難道不覺得怪異嗎?
最重要的就是肌肉的軟硬程度也不一樣,他懷疑,那些較軟的肌肉組織可能早已經被腐蝕了。
明明眼前這個人才死了3分鐘不到,但身上卻散發著讓人不可忽視的腐臭味。
青年看著門縫對面微微透過來的光,有一雙腳擋住了些許光亮,他心裡的怒氣反而愈盛。
溫槐笙在門外等了半晌,一直都沒有動靜,如果說沒有擔心,那是假的,但並不多。
兩聲拍打木門的聲音響起,但是那力氣卻很小,柔弱無力,對方指尖劃拉著門。
“砰通”
門後的人栽倒在地,刺眼的鮮血從門後滲了過來。
在這一刻,他的心反而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