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所以,他……嗯…”
白棲瑞的大腦明顯沒有轉過來,她在努力的組織著語言。
榲裴桎雙手抱胸,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陷入了沉思。
他所套到的有用線索已經足夠了,他的自殺行為反而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想,整件事情在他心中已有了大概的雛形。
按目前的線索與猜想,他卻完全想不明白,那些人為何要這樣做?
如果按照他們現在所定製的“規則”他們現在做的這一切,可以算得上死刑了。
自作自受?知法犯法?
榲裴桎嗤笑一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把這些屍體都吊起來吧,算是給他們的一個見面禮。”
青年的尾音上調,惡趣味的笑容在他的臉上掛著。
那些屍體被粗繩子整齊的吊在房樑上,榲裴桎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招呼兩人準備往外走。
幾人光明正大的從聖菲殿的正門走了出去,絲毫不像過來偷偷搞事的。
站在聖菲殿門口守著的兩名侍衛,整個曈仁是詭異的黑色,表情呆滯。
幾人走過祭臺,一陣冷風吹過,微微掀起幾人的衣襬,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隨著冷風灌入榲裴桎的鼻尖,那濃重的血腥味使他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榲裴桎停下了腳步,側著頭看著一旁祭臺。
身後的兩人已聞到那股血腥味,榲尼斯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
“這血腥味怎麼這麼濃?”
白棲瑞一隻手捏著鼻子,另一隻手扇著面前的空氣,似乎這樣子能讓血腥味淡一下去。
那冷風還在吹著,吹亂了榲裴桎別在耳後的碎髮,濃重的血腥味一直往幾人的鼻中灌去。
“如果我記得不錯,聖菲殿的祭臺儀式從不用血來祭祀。就連認準儀式,也只會用沾染過認準人雙手的聖水來驗證”
榲裴桎皺著眉,冷風趁他開口說話的空隙,鑽進他的口腔。那一陣陣伴隨著血腥味的冷風,讓他的喉嚨有些苦澀。
“啊?那按照你這麼說,這裡不應該出現這麼濃重的血腥味啊”
白棲瑞對榲裴桎的話深信不疑,但是就算她聽了這句話,腦子裡面也推不出什麼有用資訊。
“聖菲殿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榲尼斯皺著眉,眼神複雜的盯著面前的祭臺。
先是不告訴皇家有更安全的道路可以去往聖菲殿;再是找了一個不靠譜的人,妄想成功暗殺公爵府的人;再加上那位領頭的反應,他們明顯在背地裡做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榲裴桎皺眉觀察這祭臺的周身,祭臺上畫著無比複雜的符文,直徑為20多米的祭臺,卻只有兩三米高。祭臺的側面卻是一大堆看不懂的圖文。
祭臺上十分乾淨,純白色的祭臺上沒有一絲血跡。在月光的照射下,它反而顯得很神聖。
將各項指標提升到頂級的榲裴桎,卻完全找不到血腥味的來源處。
他看到祭臺的側身有一小塊地方是黑色的,但是因為濃重的血腥味,他根本沒心情去看。
他猜測,那可能只是泥土不小心沾上去的。
榲裴桎被血腥味弄得有些不耐煩了,他煩躁的聳了聳肩,下一步走回了聖菲殿所臨時提供的住所。
他坐在書桌前,溫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像是為他鍍了一層光,他現在顯得格外溫柔。
他心情煩躁的揉了揉腦袋,手中的筆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書桌上的那張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