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到休息地點。
兩人先去收拾行李,榲裴桎去找莫特里。
侍衛面對榲裴桎的到來並不驚訝,或者說是他們從未在意過。
榲裴桎輕輕敲了敲馬車的門,馬車裡傳來一道冷漠的女聲。
“什麼事”
莫特里斜靠在坐椅上,手中端著咖啡,咖啡冒著熱氣,那熱氣微微噴灑在她的臉上。
她輕輕吹了一下氣,抿了一口,似並不在乎對方會說些什麼。
榲裴桎聽見對方毫不在意的語氣,微微一笑。
“我有一個訊息,不知未婚妻感不感興趣”
他笑得溫文爾雅,似肯定對方一定感興趣。
“你說”
莫特里的語氣染上了一絲好奇。
“去往聖菲殿還有另外一條路”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離的較近的人都聽得見。
坐在馬車裡的莫特里挑了挑眉,她放下手中的杯子,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
“哦?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榲裴桎輕笑一聲,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未婚妻,我猜你也不想讓自己的人手減少吧”
“只要你聽我的,我們就一定能安全到達聖菲殿,不會減少你的任何人手。”
“親愛的未婚妻,我相信你一定會做正確的選擇或是說…”
榲裴桎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維護自己的利益的選擇”
“好啊,聽你的”
馬車裡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
榲裴桎聽到滿意的回答,笑著走開了。
這個時候莫特里才反應過來。
她皺了皺眉,她雖已經習慣對方的這種說話方式,但她還是感覺很不爽,在不知覺中被對方的話牽著鼻子走,論誰誰也會覺得不爽。
她慢慢冷了神色,她端起杯子又抿了一口。
如今,她只能希望對方不要耍什麼花樣。
很快,眾人啟程,往荊棘林的右邊邊緣走去。
果然,正如婦人所說,在荊棘林右邊的邊緣有一條隱秘的小路,那小路的入口被一堆稻草掩蓋著。
白棲瑞與幾個侍衛上前將稻草挪到一邊,語氣興奮。
“喂!這裡真有條路!”
榲裴桎在馬車中掀起簾子往那條小路看了一眼,便淡淡收回視線。
榲裴桎在馬車中微勾嘴角。
好戲還在後頭…
天色晚了,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遠處傳來幾聲微弱的烏鴉叫聲,讓人感到一種深深的寧靜和表面上的安詳。
天空沒有明星點綴,陰沉無比,淺淺的月光灑在聖菲殿上,還真有那幾分像模像樣的樣子。
“當……當……當…”
晚禱的鐘聲響起,驚飛了一旁的烏鴉,那些烏鴉重新找到落腳點,樹枝被輕微壓的晃動,烏鴉似有感應般看著那三樓最右邊的房間,它們都沒有出聲,靜靜看著這一場好戲。
有一個女人喘著粗氣,她在聖菲殿的三樓,她往最右邊走去,她雙手拖著一個巨大的麻袋,那麻袋隨著她的用力,一點一點往前。
那麻袋上血跡斑斑,還有血從麻袋中冒出,乾淨的地面被那血跡弄得格外難看。
仔細一看,這…這不是剛才那個婦人嗎!?
她的臉色陰沉,身上的衣服滿是血漬,狼狽不堪,她將嘴角重新流下的鮮血用手背抹去。
她眼中有絲絲興奮,她可以看見她聽話的祿兒了。
她拖著麻袋,一步一步向那右邊最裡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