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的事情告訴你爸爸了?”
兩個人的聲音很小,教室裡沒人能聽見,哪怕是兩人的前排學生,也只當是情侶間的竊竊私語,而且教室裡放著那部哲學電影,電影聲音很大。
秦方源那天沒有讓陸知秋等人保密,就算陸知秋真的說出去,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不會違背秦方源的原則。
秦方源只想知道陸知秋是如何描述他的。
陸知秋沒有聽出秦方源話裡的蘊含意思,有些誠惶誠恐的解釋:“還沒有,我想確定你肯幫我之後,我再去和爸爸說。”
聽到這話,秦方源想了想現在的自已。
現在的他無錢無勢,對於他這個超脫凡俗的修煉者來說,倒是沒事,反正他看不上這些世俗界的身外之物。
但他的父母親人,則是很需要這些。
要是能拿下陸知秋所在的陸氏集團,未來就可以讓他的父母親人過得更好,不至於被其他勢力針對陷害,至少能安安生生的在這個星球上生活。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好,我答應你。”
秦方源一口答應。
聽見秦方源答應,陸知秋高興起來,兩人相互留了電話,到時候她會通知秦方源去見她爸爸,幫其處理掉工地上的靈異事件。
目的達成,陸知秋在課間休息時離開了教室。
“等一等!”
下課後,秦方源正要收拾東西離開,卻見劉浩存朝自已迎面走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劉穎。
劉浩存隨時都保持著上位者的氣度,即便是面對著各方面遠勝於他的秦方源,也要用滿是毛髮的鼻孔看人。
那居高臨下的眼神,也充滿了輕蔑和不屑,彷彿他親自來找秦方源,像是給了秦方源多大面子一樣。
“秦方源是吧,你的事情,我都聽葉辰、劉穎說過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秦方源這個當事人,自然是知道:“哦?你是來報仇的嗎?”
劉浩存眉頭一挑,沒想到秦方源似乎完全不認識他,這讓他有些尷尬,但很快又神情冷漠道:
“不僅是葉辰的事情,還有陸知秋,你什麼家庭背景,居然敢跟我搶女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已的斤兩,小心惹火上身,家破人亡!”
“放狠話誰不會?沒有實際行動,只會打嘴仗,就是拭目以待的大話笑話,我就站在這裡,現在你來揍我報仇啊!”
秦方源看了一眼站在劉浩存身後的劉穎,她的神情很複雜,再結合秦方源從劉家瞭解到的資料資訊,自然是知道劉穎與劉浩存的關係。
不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嗎?
秦方源對此完全不在乎。
劉穎的天生魔體,並不能讓秦方源放棄滅掉劉家的想法,反正就連劉穎,他也從來沒有準備放過她。
不管是凡間的女人,還是修煉界,仙界,魔界的聖女、神女、仙女、魔女,都入不了秦方源的眼睛,都是一群紅粉骷髏而已。
擋了秦方源的路,就只有死路一條。
“怎麼?你在畏懼我,不敢動手,只敢吹牛?”
“又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紙老虎。”
秦方源充滿不屑的一句話,讓劉浩存臉色一僵,變得異常鐵青,長這麼大,還沒有人敢跟他這樣說話。
不過,秦方源沒說錯,劉浩存還真不敢對秦方源動手。
秦方源一個人打倒跆拳道與空手道兩大社團的事情,不是謠言,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這讓劉浩存根本不敢對秦方源出手,害怕被秦方源給暴打一頓。
劉穎忍不住出聲道:“秦方源,你說話注意點,劉浩存可是劉家的人!”
“哦?”
聽到這話,秦方源不禁搖頭失笑,“劉家的人很了不起嗎?抱歉,劉浩存,就算是你的爸爸來到我的面前,也是要跪下磕頭賠禮道歉,祈求我的原諒!”
對於這個秦方源,劉穎徹底無語了,想不明白,他哪來的底氣跟劉家叫板。
劉穎想救下秦方源,都覺得不可能了。
“秦方源……你,好膽,竟敢辱我父親與劉家?真當我劉浩存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揉捏打拿侮辱的嗎?”
“不是軟柿子,就動手啊。”
“方源,你……”
“紙老虎就是紙老虎,連先動手都不敢,只敢說些無用的大話!”
秦方源掃了一眼劉浩存,淡淡說道:“我就讓你看一看,誰才是真龍,誰才是螻蟻?色厲內荏的紙老虎!”
“給我跪下!”
“撲通!”
在秦方源的一聲怒喝之下,劉浩存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壓襲來,比他的爸爸與叔伯們要強上萬倍不止,直接讓劉浩存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
跪在了秦方源的眼前。
這讓劉穎頓時愣住。
“下次再見,就不是跪下這麼簡單了。”
“你們劉家,死期將至!”
說罷,秦方源收好東西,站起身,看也不看劉浩存和劉穎一眼,大步離開了教室。
看著秦方源離去的背影,跪在原地的劉浩存臉色鐵青,彷彿是受到了世間最大的屈辱,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秦方源竟然如此不把他們劉家放在眼裡。
甚至,敢對他們劉家放出這般狠話。
難道秦方源是敵對家族派來的人嗎?
秦家?
“秦方源,不管你是誰,我劉浩存,劉家,都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劉浩存在教室裡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
……
“叮咚!”
“您有新的短訊息!”
在回去的路上,秦方源收到了陸知秋的資訊,讓他下午去市裡的陸氏大廈,陸雲峰,也就是陸知秋的爸爸要親自見他。
下午,來到市中心最繁華的商業區,秦方源找到了陸氏大廈。
這裡,就是陸氏集團的總部。
大廈大廳裝飾得金碧輝煌,貴氣逼人的同時又富含古典氣息,在秦方源的眼裡,勉強算得上這個時代世俗界的審美前列。
前臺,接待小妹見一個身穿休閒服的青年進來,便上前詢問秦方源找誰。
秦方源直接說道:“我找陸雲峰。”
接待小妹聽到這句話,當即愣住,在公司裡,很少有人敢直呼陸雲峰的名字,畢竟陸雲峰是陸氏集團的老總。
誰沒事直呼老總的名字,也不怕工作丟掉?
在接待小妹的眼裡,秦方源穿著的休閒裝,在陸氏集團這種全部是西裝的大公司裡非常的顯眼與醒目。
更何況,秦方源的休閒裝是廉價的路邊攤打折衣服,價值不到一百塊,完全不像是一個能與陸總有關係的富二代。
富二代再怎麼也不會穿一百塊不到的休閒裝。
但經過專業培訓的她,摸不清秦方源的身份,害怕真有奇葩富二代裝窮,於是她試探性問道:“請問您與陸總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
“你和陸雲峰說,是一個叫秦方源的大學生來找他,他就知道了。”
秦方源答道。
聞言,接待小妹的臉直接冷了下來,一個長得有些帥氣的大學生,一句話就想見這個大公司的老總,簡直是可笑至極!
這就好像一隻兔子來到老虎的面前,說要和百獸之王的老虎一起吃飯那般的讓人發笑。
“對不起,陸總今天不在。”
接待小妹搞清楚身份之後,果斷變臉,冷聲說道。
秦方源皺眉,瞬間明白接待小妹這是在趕人,搖頭一笑:“陸雲峰求我辦事,你給你們陸總打一個電話就知道了。”
接待小妹怎麼會相信秦方源的鬼話。
尤其是秦方源開口閉口都直呼陸雲峰的名字。
說不定秦方源是來陸雲峰鬧事的人。
她覺得自已這一個電話打過去,要是惹得陸雲峰發怒,那她這個接待小妹,恐怕明天就要換一個人了!
“電話不可能打,你再不走,我就喊保安了!”
接待小妹已經不耐煩了,開始招呼保安。
保安也是早就關注著這一邊,連忙圍了過來,想要憑藉著人多勢眾,來逼迫秦方源離開。
“叮鈴鈴~”
這時,接待小妹身邊響起電話鈴聲。
螢幕上顯示的線路,讓她不得不重視。
是董事長辦公室!
她也顧不得秦方源這一邊,連忙接起電話,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喂?”
她剛拿起電話,電話裡面就傳來男人的聲音,那是陸雲峰董秘聲音,作為前臺早就熟悉了這個聲音。
“是,是,我明白了,我馬上帶他上去。”
掛掉電話,接待小妹再次變臉,笑臉盈盈的對秦方源問道:“對不起,這位先生,請問剛才您說您叫什麼?”
“秦方源。”
秦方源說道,想必剛才是陸雲峰那邊的人打來的電話。
確認了這個名字,接待小妹立即驅散圍住秦方源的保安,然後朝著秦方源九十度彎腰鞠躬,十分卑微的樣子:“對不起,秦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原諒我的莽撞!”
剛才在電話裡,就親口說明秦方源是陸雲峰的貴客,不能怠慢。
結果她剛才差點讓保安把秦方源給趕出去。
這要是真趕出去了,那她就不是丟工作那麼簡單,而是不能在這個城市找到任何工作,徹底封殺掉前程。
“算了,帶我上去!”
秦方源擺擺手,他懶得為難接待小妹這種普通人,接待小妹的權利太小,很多事做不了主,屬於是背鍋的那一種。
不值得去遷怒。
坐電梯到了18層,接待小妹把秦方源領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一進門,秦方源就看到奢華古典的辦公室裡,已經有三個人在等待。
一箇中年圓臉的男人,坐在紅木老闆桌後面,長相與陸知秋有幾分相似,大概就是陸氏集團的老總陸雲峰。
陸雲峰身邊,站著一個穿著藍西裝的年輕人,應該是陸雲峰的秘書。
還有一個戴道士帽子的中年小胖子,穿一身杏黃道袍,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正在上下打量著剛進門的秦方源。
“你就是我女兒說的秦方源?”
陸雲峰沒有架子,起身與秦方源握手。
“是我。”
秦方源平淡的回應道。
陸雲峰掃了一眼秦方源,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帥氣的大學生,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打磨,還是一臉鋒芒畢露的樣子。
完全不像是一個抓鬼的道士,一點也沒有穿杏黃道袍的中年胖子專業。
“這是我的秘書,趙信。”
陸雲峰指了指藍色西裝的年輕人,然後又指向已經來到身邊的杏黃道袍中年胖子,“這位是龍虎山的道士張少北,乃是我們山城裡有名的高人。”
“張少北大師,這位年輕人,就是我剛才我跟你提過在別墅裡,救了我女兒等人性命的秦方源,聽我女兒說,他也是道法高深,能斬殺惡鬼。”
陸雲峰介紹。
“哼,毛都沒有的小子,還斬殺惡鬼?”
張少北大師左看右看,似乎是在判斷秦方源的實力:“陸老闆,這個圈子裡騙子很多,設計合謀來騙人的更多,或許你女兒她們不小心就落入了圈套裡,被人騙了也不知道。”
“惡鬼,可不是普通人能斬殺的,就連我沒有十足的把握!”
陸雲峰本來就有些不信,聽張少北大師的這一番說法,更加懷疑自已的女兒被人欺騙,畢竟他的女兒還在上大學,年輕人很容易中圈套。
相比於秦方源,他更相信張少北大師。
這個中年胖子道士別看脾氣不好,但的確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然也不會被圈子裡的人稱之為大師呢?
但已經把人家秦方源叫來了,總不好直接趕走,趕人也要有一個理由,還不如讓秦方源去了之後知難而退。
反正到時候給點路費就行了,他不差那點錢。
秦方源並不在意陸雲峰三人的看法,臉色平靜如水。
張少北大師見狀,心道這小子真是不識趣,還敢賴著不走,冷然問道:“小子,你既然會道法,我且問你,你出自何門何派?”
秦方源輕描淡寫:“羽化門。”
張少北大師皺眉,眯起眼睛盯著秦方源,厲聲道:“什麼羽化門,聽都沒聽過,那我問你,你學了幾年的道法?!”
秦方源稍微思考了一下:“剛學不久,不足一月。”
“放屁!”
張少北大師大怒,來到秦方源的面前,憤怒的吼道,“老道師從龍虎山,六歲上山,學藝二十一載,下山後在全國各地歷練十二年才有今日修為,而你個黃毛小子竟敢說學道不足一月,不是騙子還是什麼?”
“哦?”
秦方源淡淡看了張少北大師一眼,搖了搖頭,語氣不屑的回答道:“庸碌之人,學藝十年,不足天才一日學習。”
“你三十三年的學習,或許,不如我一日之功。”
秦方源怕打擊到這個中年胖子的自尊心,特意用了一個‘或許’,而不是用肯定之類的詞語。
聞言,張少北大師怒目圓瞪,“好你一個小子,居然說我三十三年的學藝,不如你一天的學習,簡直是辱我太甚!”
陸雲峰見狀,連忙阻止,“道長,您消消氣,不要動了真火。”
“陸老闆,這次不是我為難他,而是他瞧不起我,我張少北不可能嚥下這口氣,我不可能辱沒了龍虎山的威名!”
張少北大師怒道。
“誤會而已,秦方源同學,你還不快給道長道個歉!”
“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別傷了和氣!”
陸雲峰雖然沒親眼見過張少北大師出手,但也是聽說過張少北大師道法驚人,在最近這一兩年闖出了名頭,解決了很多的靈異事件。
在上層圈子裡,都是一個名氣極大的有道之士,不能得罪。
“小胖子,不如我們來鬥法如何?”
誰知陸雲峰的話說完之後,秦方源根本不為所動,反倒是搖搖頭,說道。
“好小子,你會為你的言行,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罷,張少北大師已經是怒不可遏,從懷裡掏出一張純黃的符紙,紙上已經用硃砂寫好符籙,一看就不是凡物。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