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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直鉤釣魚,命不久矣

“塗山!”

江北有塗山,山南有夏禹廟和塗君祠。

因有著郡城第一屏障的真武宮。

又名真武山。

“爺爺,這真武山是塗山,還是其他地方的山峰是塗山?”

“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塗山?”

在真武宮前,一個穿著道袍白衣的絕色美豔少女,散發如瀑布,輕飄飄搭在肩膀上。

精緻宛如藝術品的容顏,高挑堅挺的身材,清冷絕世的氣質,彷彿是一位仙女從天上來到凡間。

不對。

不是凡間。

而是一個被時光遺忘的仙境。

真武山,群山環抱,峰巒疊嶂,翠綠樹木,遮天蔽日。

金色溫暖的陽光,透過綠葉的縫隙,灑下斑駁不一的光影,為這片山林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幽靜。

山間溪流潺潺,清澈見底。

水聲與風聲、蟲叫與鳥鳴,無數聲音彙集於此,共同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大自然的交響樂。

“歷史遺留,難以抉擇。”

“晗沫啊,何必糾結這些名譽之事,不如陪爺爺一起垂釣,聽聽大自然的交響樂,那才是一件美事!”

穿著藍色道袍的白髮老人,聽到自家孫女的問題,不由得搖了搖頭,拒絕回答這個疑難問題。

自古以來。

塗山之位置。

就從未有過定論。

於是。

全天下的各處名山。

叫做塗山的就不下十處。

並且都能拿出相應的證據。

因此。

在缺少歷史記載下。

無法真正確定塗山的位置。

只能各自選擇自已喜歡與相信的塗山。

“大小姐,謝老爺子的話沒錯!”

“享受美景,放空心思,傾聽自然,專注垂釣,才是修道之人應做之事。”

站如松樹挺拔,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是微微一笑插嘴說道。

不過。

這個中年男人,看似在說話,實則不斷用雙眼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右手一直放在腰間,彷彿隨時會掏出一把手槍來。

“修道,修道,修什麼道。”

“如今的時代,乃末法時代,靈氣未復甦,憑藉著名山福地的這一點靈氣,也難以讓爺爺延壽到約定之日。”

謝晗沫一想到這個時代是靈氣稀少、難以利用的末法時代,就覺得心情煩躁,難以控制自已的情緒。

因為她的爺爺已經一百歲了,離人類壽命的極限,沒有多少年了。

如果靈氣還不復蘇。

那麼她爺爺隨時都有可能壽元衰竭而死。

“咦?”

“有魚兒上鉤了!”

謝老爺子感覺到魚竿傳來輕微不自然的抖動,當下選擇收線,在不到五秒後,一條兩斤重的魚兒就落入到手中。

“爺爺,你的魚鉤,是直的?”

就在這時,謝晗沫發現魚鉤不是彎的,而是直的。

頓時是十分的震驚與喜悅。

難道爺爺突破了?

“老爺子,你……”

中年男人更是一臉震驚。

直鉤釣魚。

太不可思議了。

“差一點,還差一點。”

“煉精化氣,非常人也。”

謝老爺子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散,顯然這一次的垂釣,依舊是讓他進步不少。

或許。

能在大限來臨之際。

來一個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有人來了。”

“一共六人。”

謝老爺子再次扔鉤釣魚,沒有理會從山路上走來的人,全心全意放在垂釣這一件事上。

中年男人聽見這話,微微轉頭,便是看見六個人走了上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紅色練功服的女子,與一個年過八旬的中山裝老者,身後跟著兩個黑西裝的魁梧壯漢,一看就是當過兵的練家子。

這四個人明顯是一起的。

而在四人的身後。

則是一對牽著手、有說有笑的年輕人。

男的邪魅狷狂,帥氣逼人,隱約之間散發出的氣勢,讓中年男人這個修武者,都不由得屏住呼吸,不敢大口呼吸。

生怕驚擾觸怒了對方。

這樣的情況。

他自修武有成之後。

從未有過。

至於其身邊的女人。

除了長得漂亮以外,就毫無特殊之處。

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

兩人,似乎是一對來旅遊的小情侶。

“你是……謝老爺子?”

中山裝老者被謝晗沫三人散發的氣勢所吸引,稍微觀察了一番,就認出了那個閉眼垂釣的白髮老人的身份。

“謝老爺子,我是白崇喜啊,您怎麼從中海來山城了?”

中山裝老者一臉的欣喜,連忙想要走過去,可卻被黑西裝中年男人給伸手攔住,從而引起兩個黑西裝魁梧壯漢上前,形成劍拔弩張的局面。

“謝老爺子,我是小白,小喜子啊?”

“您不認識我了嗎?”

中山裝老者有些哽咽的喊道。

這讓身邊紅色練功服的女子十分詫異。

她從未見過爺爺如此失態過。

“是你啊,好久不見。”

“近來身體可好?”

謝老爺子緩緩睜開眼睛,接著只是轉頭稍微打量了一下中山裝老者,就發現中山裝老者的身體情況很差。

“老爺子,小白我這身子骨還硬朗著呢,剛康復不久,想著今天來塗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進行恢復鍛鍊。”

“老爺子您呢?聽說您一百歲了,身子骨可還好?”

中山裝老者拍了拍自已的胸膛,說明了自已來塗山的原因,順帶問候著正在垂釣的謝老爺子。

而中山裝老者的話一出。

紅色練功服女子與兩個黑西裝魁梧壯漢,包括後續走上來的兩個年輕人,都是為之側目與詫異。

謝老爺子的精神面貌,以及從剛才有條不紊的對話來看,完全看不出是一百歲的長壽老人,最多隻有七八十歲而已。

中山裝老者與謝老爺子差了近二十歲,隔了一代人,怪不得中山裝老者自稱小白、小喜子。

“還行。”

“不過,建議你回去多複查幾次身體,你的氣色,可不像是剛康復的狀態,反倒是有些命不久矣的樣子。”

謝老爺子點明瞭中山裝老者的身體情況。

這讓中山裝老者臉色瞬間大變。

他知道謝老爺子不會說假話大話,一旦說出他命不久矣,那麼他不及時去治療的話,很可能真的會死於非命。

“爺爺,你怎麼可能命不久矣?哪有看一眼,就能比得過現代醫療裝置的,是不是這位謝老爺子看錯了?”

紅色練功服女子,不敢置信,於是懷疑起謝老爺子的眼神。

一個百歲老人,眼睛沒問題,是不可能的。

這是人類無法違抗的生老病死。

“凝冰,休得胡言,謝老爺子不會看錯!”

中山裝老者訓斥了紅色練功服女子一句,隨後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謝老爺子:“老爺子,您可看出小白我中了什麼毒?”

“中毒?”

“非也非也,你之隱患,我不能解。”

“術業有專攻,請另尋良醫。”

謝老爺子搖頭拒絕,這讓中山裝老者臉色一黯,對自身的狀況,越發的擔憂與懷疑起來。

“這位帥氣的小夥子。”

“旁聽已久,可有見解?”

謝老爺子目光轉移,看向了那一臉邪魅狷狂的年輕帥氣男子,聲音不急不緩的溫和詢問。

“呵呵。”

“無藥可救,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