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
江北有塗山,山南有夏禹廟和塗君祠。
因有著郡城第一屏障的真武宮。
又名真武山。
“爺爺,這真武山是塗山,還是其他地方的山峰是塗山?”
“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塗山?”
在真武宮前,一個穿著道袍白衣的絕色美豔少女,散發如瀑布,輕飄飄搭在肩膀上。
精緻宛如藝術品的容顏,高挑堅挺的身材,清冷絕世的氣質,彷彿是一位仙女從天上來到凡間。
不對。
不是凡間。
而是一個被時光遺忘的仙境。
真武山,群山環抱,峰巒疊嶂,翠綠樹木,遮天蔽日。
金色溫暖的陽光,透過綠葉的縫隙,灑下斑駁不一的光影,為這片山林增添了幾分神秘和幽靜。
山間溪流潺潺,清澈見底。
水聲與風聲、蟲叫與鳥鳴,無數聲音彙集於此,共同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大自然的交響樂。
“歷史遺留,難以抉擇。”
“晗沫啊,何必糾結這些名譽之事,不如陪爺爺一起垂釣,聽聽大自然的交響樂,那才是一件美事!”
穿著藍色道袍的白髮老人,聽到自家孫女的問題,不由得搖了搖頭,拒絕回答這個疑難問題。
自古以來。
塗山之位置。
就從未有過定論。
於是。
全天下的各處名山。
叫做塗山的就不下十處。
並且都能拿出相應的證據。
因此。
在缺少歷史記載下。
無法真正確定塗山的位置。
只能各自選擇自已喜歡與相信的塗山。
“大小姐,謝老爺子的話沒錯!”
“享受美景,放空心思,傾聽自然,專注垂釣,才是修道之人應做之事。”
站如松樹挺拔,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是微微一笑插嘴說道。
不過。
這個中年男人,看似在說話,實則不斷用雙眼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右手一直放在腰間,彷彿隨時會掏出一把手槍來。
“修道,修道,修什麼道。”
“如今的時代,乃末法時代,靈氣未復甦,憑藉著名山福地的這一點靈氣,也難以讓爺爺延壽到約定之日。”
謝晗沫一想到這個時代是靈氣稀少、難以利用的末法時代,就覺得心情煩躁,難以控制自已的情緒。
因為她的爺爺已經一百歲了,離人類壽命的極限,沒有多少年了。
如果靈氣還不復蘇。
那麼她爺爺隨時都有可能壽元衰竭而死。
“咦?”
“有魚兒上鉤了!”
謝老爺子感覺到魚竿傳來輕微不自然的抖動,當下選擇收線,在不到五秒後,一條兩斤重的魚兒就落入到手中。
“爺爺,你的魚鉤,是直的?”
就在這時,謝晗沫發現魚鉤不是彎的,而是直的。
頓時是十分的震驚與喜悅。
難道爺爺突破了?
“老爺子,你……”
中年男人更是一臉震驚。
直鉤釣魚。
太不可思議了。
“差一點,還差一點。”
“煉精化氣,非常人也。”
謝老爺子搖了搖頭,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散,顯然這一次的垂釣,依舊是讓他進步不少。
或許。
能在大限來臨之際。
來一個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有人來了。”
“一共六人。”
謝老爺子再次扔鉤釣魚,沒有理會從山路上走來的人,全心全意放在垂釣這一件事上。
中年男人聽見這話,微微轉頭,便是看見六個人走了上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著紅色練功服的女子,與一個年過八旬的中山裝老者,身後跟著兩個黑西裝的魁梧壯漢,一看就是當過兵的練家子。
這四個人明顯是一起的。
而在四人的身後。
則是一對牽著手、有說有笑的年輕人。
男的邪魅狷狂,帥氣逼人,隱約之間散發出的氣勢,讓中年男人這個修武者,都不由得屏住呼吸,不敢大口呼吸。
生怕驚擾觸怒了對方。
這樣的情況。
他自修武有成之後。
從未有過。
至於其身邊的女人。
除了長得漂亮以外,就毫無特殊之處。
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地方。
兩人,似乎是一對來旅遊的小情侶。
“你是……謝老爺子?”
中山裝老者被謝晗沫三人散發的氣勢所吸引,稍微觀察了一番,就認出了那個閉眼垂釣的白髮老人的身份。
“謝老爺子,我是白崇喜啊,您怎麼從中海來山城了?”
中山裝老者一臉的欣喜,連忙想要走過去,可卻被黑西裝中年男人給伸手攔住,從而引起兩個黑西裝魁梧壯漢上前,形成劍拔弩張的局面。
“謝老爺子,我是小白,小喜子啊?”
“您不認識我了嗎?”
中山裝老者有些哽咽的喊道。
這讓身邊紅色練功服的女子十分詫異。
她從未見過爺爺如此失態過。
“是你啊,好久不見。”
“近來身體可好?”
謝老爺子緩緩睜開眼睛,接著只是轉頭稍微打量了一下中山裝老者,就發現中山裝老者的身體情況很差。
“老爺子,小白我這身子骨還硬朗著呢,剛康復不久,想著今天來塗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順便進行恢復鍛鍊。”
“老爺子您呢?聽說您一百歲了,身子骨可還好?”
中山裝老者拍了拍自已的胸膛,說明了自已來塗山的原因,順帶問候著正在垂釣的謝老爺子。
而中山裝老者的話一出。
紅色練功服女子與兩個黑西裝魁梧壯漢,包括後續走上來的兩個年輕人,都是為之側目與詫異。
謝老爺子的精神面貌,以及從剛才有條不紊的對話來看,完全看不出是一百歲的長壽老人,最多隻有七八十歲而已。
中山裝老者與謝老爺子差了近二十歲,隔了一代人,怪不得中山裝老者自稱小白、小喜子。
“還行。”
“不過,建議你回去多複查幾次身體,你的氣色,可不像是剛康復的狀態,反倒是有些命不久矣的樣子。”
謝老爺子點明瞭中山裝老者的身體情況。
這讓中山裝老者臉色瞬間大變。
他知道謝老爺子不會說假話大話,一旦說出他命不久矣,那麼他不及時去治療的話,很可能真的會死於非命。
“爺爺,你怎麼可能命不久矣?哪有看一眼,就能比得過現代醫療裝置的,是不是這位謝老爺子看錯了?”
紅色練功服女子,不敢置信,於是懷疑起謝老爺子的眼神。
一個百歲老人,眼睛沒問題,是不可能的。
這是人類無法違抗的生老病死。
“凝冰,休得胡言,謝老爺子不會看錯!”
中山裝老者訓斥了紅色練功服女子一句,隨後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謝老爺子:“老爺子,您可看出小白我中了什麼毒?”
“中毒?”
“非也非也,你之隱患,我不能解。”
“術業有專攻,請另尋良醫。”
謝老爺子搖頭拒絕,這讓中山裝老者臉色一黯,對自身的狀況,越發的擔憂與懷疑起來。
“這位帥氣的小夥子。”
“旁聽已久,可有見解?”
謝老爺子目光轉移,看向了那一臉邪魅狷狂的年輕帥氣男子,聲音不急不緩的溫和詢問。
“呵呵。”
“無藥可救,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