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無藥可救，等死吧！”

見到自已被謝老爺子點名詢問，中山裝老者與其他人，也都是齊齊看了過來，秦方源只能是攤攤手說道。

“你這個傢伙，哪有一上來就咒人死的？”

紅色練功服女子非常生氣，任誰的親人被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年輕人說等死吧，都會忍不住想打人。

要不是她有教養，早就出手教訓秦方源這個胡亂說話的臭小子了。

“本來就是無藥可救，這位謝老爺子不是說了嗎？”

“謝老爺子什麼時候說過？”

紅色練功服女子很是疑惑。

“謝老爺子沒明說，但客套話你們都聽不懂，還是太年輕了。”

“你爺爺得的不是傷病，也不是中毒，那麼還能是什麼呢？至少以當今的醫學技術來看，是無藥可救，只能等死。”

秦方源前世五百年從普通人修成仙帝的日子裡，什麼樣的手段沒見過，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這位中山裝老者身體的隱患。

“這位小兄弟，你可否告知小老兒的隱患？不管治不治得好，小老兒必有重謝！”

中山裝老者現在只想知道，他身上的隱患到底是什麼。

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不做冤死鬼。

“你身上的隱患不簡單，不僅有內源因素，還有外源因素，兩者都在持續影響著你的身體，使得你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至於你如今看似精神奕奕，實際上是迴光返照，活不了多久。”

秦方源根據自已看到的事實說話，沒有一丁點的隱瞞，也不屑於欺騙一個將死之人。

這是他曾經作為仙帝的自尊。

“你是說，有人害我？”

中山裝老者聽得有些迷糊，但還是聽懂了。

所謂的外源因素，就是有人在透過某種非下毒的特殊詭異手段，持續加害他，以至於他必死無疑。

畢竟。

不解決掉外源因素。

他就是找遍名醫異人。

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而已。

“話已至此，下次再見。”

“如果你還活著的話。”

秦方源不想多說，在離開之前，轉頭深深看了在謝老爺子旁邊的謝晗沫一眼，就帶著姜初然繼續上山。

他們兩人的目標。

是山頂。

“爺爺，要不要留下他們兩人？”

紅色練功服女子認為秦方源僅僅憑藉肉眼的觀察，就能看出中山裝老者身體的隱患，甚至是說出身體隱患由內源與外源兩大因素混合而成。

這可是連謝老爺子都沒說清楚的事情。

要是秦方源不是知情者。

也是有本事的人。

不管如何。

都要留下秦方源才行。

事關她爺爺的性命。

絕對不能錯過任何機會。

“白大，白二，去攔住那兩個人！”

見到中山裝老者沉默，似乎是在思考秦方源剛才的話，於是紅色練功服女子果斷替她爺爺下達了命令。

“是，二小姐。”

“我們上！”

兩個黑西裝魁梧壯漢得到命令，只是稍加猶豫，就轉身朝著正在上山的秦方源與姜初然兩人的肩膀抓去。

白大白二兩人，是白家培養的練武者。

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別說是凡俗界的拳王，就是幾厘米厚的鋼板，兩人都能將其一拳打穿。

因此。

兩人一旦控制住秦方源與姜初然的肩膀。

就能將其輕易抓回來。

“何必呢？”

“有些事，強求不來。”

秦方源根本沒救人的想法，只是微微轉身回頭，九幽魔鯨虛影一閃而過，恢弘如海底深淵的氣勢，瞬間擊飛白大白二兩人。

九幽魔鯨，是1300萬年前海洋中最為頂尖的掠食者利維坦鯨，與九幽地獄生物魔鯨的融合之物，可以干涉現實世界。

自然能傷害到兩個連練氣境界都沒踏入的修武者。

並且。

在這兩個練武者的心中。

還會留下不短的心理陰影。

“真氣外放？”

“武道宗師！”

紅色練功服女子驚呆了，沒想到秦方源這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居然是一位能在武道界稱得上宗師的一流人物。

就連沉浸在回憶中的中山裝老者，也是驚駭的看向秦方源，不敢置信。

“老爺子，要我留下那個年輕人嗎？”

黑西裝中年男人見到這一幕，猶豫了一會兒，詢問著謝老爺子的意見。

如此年輕的武道宗師，又精通醫術，如果不能留下來的話，那麼下次再見，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萬一他真是武道宗師，你能留下他嗎？”

謝老爺子很清楚黑西裝中年男人的實力，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隨後看向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秦方源與姜初然兩人。

“算了，有些事，不能強求。”

“我清心寡慾這麼多年，不能破了自已的心境與修行。”

謝老爺子閉上眼睛，繼續選擇垂釣。

“修武與修道，殊途難同歸。”

謝晗沫坐在謝老爺子附近，同樣是選擇了垂釣，透過潛心釣魚的行為，來放空自已的雜念。

謝老爺子這些年，不是第一次接觸武道宗師。

本以為修武與修道，能殊途同歸。

然而真正接觸過後。

卻發現還是有著較大的區別。

因此。

再多接觸一個秦方源。

也無濟於事。

還不如依靠自已。

求人不如求已。

“白大白二，你們沒事吧？那個小子，真是武道宗師嗎？”

紅色練功服女子來到兩個黑西裝魁梧壯漢身邊，簡單檢查了兩人的傷勢，發現兩人只是陷入到恐懼情緒之中，沒有其他的外傷。

“凝冰，我們還是先回家，就算是我死定了，也要找出那個年輕人說的那個暗中加害我的人！”

中山裝老者先前就是在思考誰最有嫌疑，他死之後，誰又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從而推斷出加害之人。

找到加害之人，從根源杜絕加害之物，或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甚至運氣好的話。

還能徹底解決掉自已的隱患。

“好的，爺爺。”

“不過，要等白大白二恢復之後，才能下山。”

紅色練功服女子無奈的看向瑟瑟發抖的白大白二兩人，嘆了一口氣，知道短時間是無法離開這塗山了。

她不可能扛著白大白二兩個壯漢下山。

先不說費不費力。

山路也沒有那麼寬。

不方便行走。

“沒事，正好我也想陪謝老爺子釣釣魚，以後就不一定有這個機會了。”

中山裝老者倒是看得開，也不急於回家找出兇手，而是在得到謝老爺子點頭默許之後，借來一根魚竿，一同放空大腦釣魚。

……

“真武宮，到了。”

秦方源站在殘破的真武道觀前，不對，已經由道觀改為佛門寺廟，供奉的神靈也變成了石雕的西方三聖。

明明是真武大帝的道觀。

卻變成了供奉佛門三聖的寺廟。

真是好一個鳩佔鵲巢。

“師……師父，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姜初然一臉迷茫。

“你有先天聖體道胎，最適合修煉我曾經的功法，能讓你的體質發揮到極致，修行速度可一日千里，有望超脫仙道。”

“師父，那是什麼功法？”

“《無終無始仙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