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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尚膳坊之戰

或許是因為身旁有司禮監的兩位紅衣老太監撐腰的緣故,桂公公今日的膽子出乎意料的大了很多。

誰也沒有料到,他竟然會當著餘三水的面突然對柳欽出手。

柳欽雖然修行天賦不錯,但是卻修為尚淺,自然不是一位三境高手的對手,毫無防備之下很輕易地被桂公公得手。

桂公公緊緊地捏住柳欽的命門,陰寒的靈力粗暴地侵入柳欽地經脈之中,讓他渾身變得僵硬了起來,根本動彈不得。

“哈哈哈......咱家果然猜測的沒錯,你身上流淌著的分明是佛門法力,咱家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你修煉的還是大金剛寺的鎮教神功《藥師經》。”

桂公公仰天狂笑。

如今鐵證如山,事實俱在,即便黑冰臺來了也無話可說,畢竟柳欽一身精純的佛門法力可做不了假。

“哼!柳欽你窩藏刺客,勾結佛門,餘三水有縱容包庇之罪,你們二人今日難逃罪責,這尚膳坊終究是屬於我桂公公的。”

想到今日終於能夠扳倒餘三水,桂公公興奮到無法自已,得意忘形之下卻忽視了一旁的餘三水。

餘三水冷眼旁觀,即便心中疑惑重重,但是柳欽既然在他手中,就未免有些投鼠忌器。

於是,趁著桂公公不注意竟發起了偷襲。

餘三水點出一指,指尖迸發出一道金光,正中桂公公的胸口,強橫的力量令他倒飛出去,在空中噴出一口血箭。

正是餘三水的成名絕技《天下溪神指》。

《天下溪神指》威力雖然比不得大金剛寺的鎮教神功《藥師經》,但勝在此指法一旦施展開來,速度便猶如一道金光,根本難以躲避。

桂公公從地上迅速爬了起來,卻見其臉色慘白,胸前一個血洞之中正汩汩冒著鮮血,看起來受傷不輕。

“好指法,不愧為本公公一生之敵。”桂公公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笑道:“餘三水,原本咱家只能治你一個縱容包庇之罪,但有你剛才那一指,咱家便可認定你與那柳欽同謀了。”

餘三水此時臉色很難看,他看著一旁的柳欽問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柳欽已經脫離了桂公公的掌控,體內靈力順暢了很多,但依舊依然難受的緊,臉色有些發白:“我不想欺瞞大人,在下的確修行了佛門功法。”

餘三水聽聞此話,只覺得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功法是誰傳授給你的,不會真是大金剛寺梵空覺吧?”

柳欽沉默了,他沒有再回答餘三水,而是仰起頭看向桂公公:“此事原本就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餘司膳大人並不知曉,也毫無關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不要連累他人。”

餘三水聞言長嘆一聲,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心中已無幻想。

如今他已經非常清楚了,除了大金剛寺的梵空覺之外,又有誰能夠傳授他《藥師經》呢?

“說的好!哈哈哈……既然你已承認勾結佛門餘孽,意圖行刺陛下,那麼還不束手就擒?”

桂公公恨不得仰天長嘯,只覺得心中念頭通達,從未有過的快意。

柳欽淡淡道:“我從未行刺過陛下,也與佛門並無勾結,想讓我束手就擒那是妄想,有種就放馬過來。”

“瑩蟲之光,也敢爭輝?看咱家擒下你來,再聽候發落。”

桂公公冷哼一聲,枯瘦的大手帶著風雷之勢抓向柳欽,不料中途餘三水卻拍出一掌,阻擋了下來。

“餘三水,這個時候你還執迷不悟?既然如此,咱家便不客氣了。”

桂公公朝身旁一直看熱鬧的兩個老太監拱了拱手,躬身拜道:“恭請兩位乾爹出手。”

兩位紅衣老太監聞言,沒有再坐視不理,放下茶杯,發出兩聲乾笑,一左一右便朝餘三水攻來。

兩位老太監修為深厚,法力雄渾,竟都是四境巔峰的高手,即便以餘三水四境圓滿之能,以一敵三也堪堪落入了下風。

不過,餘三水不愧有“血屠”之稱,即便以一敵三,短時間三人竟也拿不下他,形勢變得焦灼起來。

於是桂公公便打起了柳欽的主意,高聲道:“柳欽勾結佛門行刺殺之舉,餘三水難辭其咎。司禮監諸太監聽令,擒拿柳欽者重重有賞。”

眾太監本就是察言觀色的好手,見如今餘三水失勢,便果斷聽從桂公公之令,朝柳欽圍攻而來。

可是,他們忽略了一點,柳欽雖然在桂公公手下無反抗之力,但是對付起一干小太監而言卻輕而易舉。

所以,當一幫小太監一哄而上時,柳欽並無懼意,反而主動出擊,如同一隻猛虎入了羊群,打的眾小太監抱頭鼠竄,嗷嗷求饒。

雖然,柳欽至今為止沒有學習什麼神通術法,但僅憑肉身之力便不是尋常小太監所能承受住的。

畢竟《藥師經》可是大金剛寺鎮教絕學,豈非尋常功法可比?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尚膳坊便躺了一地的小太監,一時間哀嚎聲此起彼伏,無人不是柳欽一合之敵。

而此時,餘三水這邊也終於分出了高下。

令所有人驚駭的是,餘三水以一敵三最終竟還打贏了。

尚膳坊中央。

餘三水握著殺豬刀,滿身是血地站在桂公公面前,眼神淡漠地望著躺在地上的三人,煞氣騰騰。

不遠處,兩位老太監癱軟在地上,受傷頗重。

一人被餘三水以天下溪神指在肩膀開了個深深的血洞,而另一人卻被餘三水用殺豬刀砍斷了數根胸骨,只差一寸便必死無疑。

當然,最悽慘的當屬桂公公。

這一戰下來不僅右手被廢,而且還瞎了一隻左眼,只剩最後一隻右眼中透露著驚駭與恐懼。

“咳咳...餘三水,你果然厲害!沒想到你竟已半隻腳踏入了五境門檻,論起修行咱家承認不如你。”

桂公公單手撐地直起身來,眼眸中透露出複雜的意味,有驚訝,有恐懼,還有一絲絲佩服。

餘三水殺豬刀一抖,道:“陛下既然將尚膳坊交給我,司禮監就別想打它的主意。”

“除非我死!”

桂公公聞言大笑不止,慘白臉上帶著瘋狂之色:“你雖然贏了我,但你包庇刺客,今日之後我看你怎麼向陛下解釋。”

“餘三水,尚膳坊始終還是要回到咱家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