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長任和阮慧兒剛離開蛇洞,這裡就發生一件離奇的事情,洞內的蛇都彙集在一起,剛才被斬死的也慢慢醒了過來,所有蛇都盤旋著在樹身上爬過,愈來愈上,有些已經進入土中沒了身影。
“快,跟上我。”阮慧兒在前面催促著東長任。
兩人在狹窄的洞中走了很久終於明亮了些,可以隱約看到洞中的東西。
“你聽,有水聲。”東長任一邊喊著阮慧兒一邊把耳朵趴在牆壁。
“噓……”阮慧兒對著東長任做了個靜音的動作,接著自己也趴了下去。
“是水流的聲音。”阮慧兒聽到水聲後情緒有些激動,以至於她喊了很大聲音自己都沒感覺到。
“快走吧。”東長任揉了揉耳朵,接著便走到了前面。
越往前走視線越是開闊,不時的能聽見鳥鳴的聲音,東長任聽到後,不禁想起了自己的鳥心鳴,他都很長時間沒有練習過了,在地面的時候,遇到的人個個都是高手,沒有一個能打得過,自己也就沒有出手的想法。如今困在昏暗的洞中,身體困頓,突然聽到大自然的聲音,讓東長任忍不住的精神振作起來。
“聲音越來越近了,有溪流的聲音,還有動物在草叢中奔跑。”阮慧兒又趴到了洞壁上細聽。
“好像這聲音就在我們對面,像是在隔壁傳來的,走快些吧,我覺得快到了。”東長任速度又加快了。
“哇!”兩人同時發出了驚歎的聲音。
眼前的景色是兩人在人世間從沒見過的畫面,碧綠透清的水面,有著幾隻天鵝遊過,在寬闊的水面四周長滿了半米多高的青草,在青草的上方還有漫山遍野的櫻桃樹,隨著視線看去,連綿的山巒壓在白雲下面,偶爾吹來的風把樹葉和水面的天鵝吹的微微晃動,隨著跳出洞口,渾身的溫暖讓兩人不由得躺到了草叢中,過了一會陽光灑過來了,照在身子中間,用手一摸,手臂也被照耀了。兩人就在帶著草香的微風中睡去了。
一股烤魚的香氣隨著風吹了過來,睡夢中的兩人不自覺的摸了摸肚子,咕咕的聲音不停的傳來“好香。”還在不由的抿嘴唇的東長任醒了過來,阮慧兒也睜開了眼睛。
“你們醒了,年輕人,哈哈……”說話的聲音是個老者,聽聲音腦海中就會漂浮出一頭白髮,滿身白衣的畫面。
“你是誰呀,人在哪裡?”阮慧兒大聲喊著。
“要來吃魚嗎,很香的。”分不清聲音從那個方向傳來,像是整個地方都是他的聲音。
“我們去哪找你?”阮慧兒總是感覺對面聽不到,就對著湖面大喊。
“你倆往後看。”這次老人就是用肉嗓單純的喊了出來,沒有故意擾亂方位。
兩人回頭看去果然是一頭白髮,只不過身上的衣服倒不是很白,洗的很舊,仍能看出底色為青色。
“吃吧”老人指了指竹竿上的烤魚。
兩人也沒客氣,衝到了石堆旁,吃了起來,東長任還險些被魚刺卡到喉嚨。
這可能是兩人人生中吃的最美的一次烤魚,這份快樂全都轉移到了老頭身上。
“吃了我的魚,可要做我的徒弟哦。”白髮老人見兩人吃的差不多了,便慢悠悠說給兩人聽。
“什麼。”兩人同時停了嘴,口裡還沒嚥下的食物也停在了口中。
“我們可沒答應。”東長任一邊說著,一邊咀嚼口中的魚肉。
“哈哈,你們可知道你們吃的是什麼魚?”老人沒有意外,只是看著兩人手中的烤魚。
“這不就是大鯉魚麼,誰不認識。”阮慧兒邊吃邊說著。
“3,2,1,變。”老者說罷東長任阮慧兒兩人的嘴唇都變成了烏黑色。
“啊!”兩人看著彼此,很是害怕,但心裡還是有點想笑。
“那不是鯽魚,是我這獨有的黑魚,吃了他很快就會黑嘴,而且自己不會褪色哦,哈哈。”老人玩笑的語氣對兩人說著。
“那黑著好嘍,我又不怕。”東長任故作鎮定的說著。
“你們出來的地方只能出,不能進,現在你們要一直在這裡了,陪著我這個老頭子嘍。”老人說著看向了兩人跳出來的地方。
東長任和阮慧兒也識趣的看向了洞口,果然光線都沒有進去,再環顧四周,除了湖邊視野好些,其他地方根本就看不清方位。
“怎麼樣,要陪我在這裡思索人生嗎少年?”老人仍是不緊不慢地問著兩人。
“看著不像是壞人。”阮慧兒小聲給東長任說著。
“見過千里拜師父的,還是第一次見求著別人做徒弟的,能有這麼好心嗎?”東長任沒有故意壓低聲音。
“你還真說對了,我可不是白收你們的,我有三個條件。”老頭這時也伸出了三根手指。
“那你說,我們聽聽看。”阮慧兒看了看一旁皺眉黑嘴的東長任,一時沒忍住笑了一會。
“首先嘛,你們先給我磕頭,再把你們的名字改一下,最後我教完你們武功,你們把旁邊那個什麼活地獄給我平了。”老人一口氣說完了三個條件。
“我們想想。”說罷阮慧兒拉著東長任走了一小段距離。
遠處的風景仍是那麼美麗,最遠處像是垂柳的枝條在湖的另一邊不斷閃爍。
“磕頭可以,闖什麼地獄也行,可還得改名字,真是奇了怪,非要我們改名字幹什麼。”東長任憤憤不平的嘟囔著。
“那我們先答應他那兩條,再問他為什麼非要我們改名字。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走吧。”阮慧兒拉著東長任很快回到了老人的面前。
“想好了?”老人先開了口。
“必須要改名字嗎?其他的我們都能答應。”阮慧兒語氣中帶了些哀求。
“你們聽我說個故事。”老人示意兩人坐下,便開始了他的故事。“我在很小時領著我的弟弟妹妹在後山坡玩,因為貪玩,快回家時天都黑了,就在我們要走時,來了兩個人,手裡都提著刀,直接抓著我們給扔進了籠子裡,那個籠子是木頭釘的,用的是寬厚的木板,上面很密,看不到什麼,只有在下面能看到一些,隱約看到了一個男人跪在那兩個男人身前,我聽到了一些,彷彿是說這次給尋找的都大了些,只有我的妹妹可以帶走,我們兩個都用不上,那個男子一邊磕頭一邊說可以把我們賣給狼族,他們那裡專吃小孩,我們用麵糊裹好他們身子,讓他們處理好吃下後,能給一大筆財寶,站著的兩人不屑於聽這些,一腳踹倒了他,接著把妹妹抓走了,那個男人爬了起來,抓到了我們兩個,可能是被踹的很重,他拖不動我們兩人,接著扯著我的頭髮,重重的把我撞到了樹上,接著我就不記得了,再醒來,就是躺在床上,聽到到處的哭聲了。好就這些,我講完了。”老人整理了下情緒,剛才突然回想起來這些進入到回憶中,讓他溼了眼眶,隨著情緒慢慢平緩,老人把目光看向了兩人。
三人沉默了許久,阮慧兒最先開口。“所以到現在還沒找到他們嗎?”
老人閉上了眼睛沒有說話。
“好,不就改個名字嗎,我同意你的條件。”東長任先是同意了。
“那我也沒問題。”阮慧兒見東長任同意,自己也就很快同意了。
“你們跪下,我把名字寫給你們。”老人正對著他們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