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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陽春白雪

自從長生入了魔中魔,在這天下之大再沒有過對手。可對於一個武痴來說,真沒有對手反而讓他陷入百般無聊的境地。

這天長生在厄魂城獨自散步,天上的雪,落在了他的袖口。他看著袖口又看著遠處的白雪。這厄魂城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都在下雪。忽然聽得一陣優美的旋律,他順著聲音來到了落著白雪的湖邊,一個姑娘,自己坐在岸邊的小船中,吹著曲子。頭頂的髮髻也是白色,更襯得這遠處的風景美麗,宛如仙境一般。

長生在船邊踱步了許久,還是不敢進入船中。

“你若真想進來,便過來吧。”女子也沒有轉頭,只是停下了曲子這樣說道。

“剛才姑娘吹的曲子叫什麼名字。”長生坐在了小船的另一頭,而且因為坐的太靠邊,有半個身子,還能被雪花飄到。

“公子覺得好聽?”女子仍是沒有轉頭看向長生。

“好聽,我從小到大從沒聽過,像姑娘今日吹的這般曲子好聽。”長生看身子漏出去太多,再過一會身上的雪要倒進船裡,就使勁把身子往船裡面挪了挪。

這女子倒是笑了笑,沒再回話。

長生不自然的身子在船裡僵硬,兩人在寂靜的湖邊沉默許久。

“姑娘還沒說這曲子叫什麼呢?”長生終於把第一個字吐了出去,再往下的字就沒有拗口的羈絆。

“這是我自己創的曲子,我叫它陽春白雪。”這女子說話間放下了竹笛,轉過了身來。

雪白般的肌膚,還有玲瓏玉容,桃花般的眼睛上襯著細長的睫毛。女子的嘴唇還塗了胭脂,潔白的臉龐把帶了紅色的嘴唇映的格外伶人。

“好名字……好名字……”這時的長生被這仙子般的容顏傾倒,一時只知道磕磕絆絆的重複著這句話。

“我叫長生,姑娘叫什麼名字”長生雖被女子的美貌吸引,但很快就把狀態恢復至往常,倒是大方的問女子名字。

“長生,好聽。”女子看向了長生。

長生雖入了魔中魔,但這境界並沒有讓他變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反而比平常增添了幾分少年氣。

“姑娘叫什麼名字,還有……姑娘能把這首曲子教給我嗎?”長生恢復了平靜,看著女子的臉龐,也沒了剛才那般激動,手足無措。

“你想學我的,陽春白雪?”女子也盯向了長生。

“若姑娘肯教給我,我願意為姑娘做任何事。”長生這話說得很快,多半是是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

“為我做任何事?你做得到?”姑娘見對方誇下如此海口,對他又多了幾分打量。

“是的,姑娘只可提,若長生辦得到,定全力以往。”面對女子的反問,長生還是堅定地答了出去。

“若讓你尋得一人,然後讓我殺掉。你可敢?”話語間女子看向了長生。

“當然”聽到女子提到這樣的事情,長生剛才還懸著的心,突然放了下來。抓人、殺人這些事,對他們厄魂來說,可謂信手拈來。

“姑娘只管告訴我名字,其餘的交給長生。”

“冷鋒。”女子重重的說了出來。

“冷鋒?莫不是這厄魂城大司主的獨子。”長生雖驚歎,但竟潛意識的冷笑一下。

“你怕了?”女子追問長生

“長生自然不怕,但得知道姑娘為何如此恨他,據我所知這司家大少爺,不僅文韜武略,還是個很有才情的人。不知姑娘為何要殺他。”

“他雖百般好,也抵不過他是個薄情寡義之人。當年他被冷無霜關了起來,若不是我暗中幫他,他怎會逃得出來。本來說要帶我一同離開這裡,浪跡天涯,一夜醒來,他竟然自己離開了這裡。”女子說完眼眶已經紅潤。

聽到對面女子說到這裡,長生竟生了些失落。不過現在他也知道了事情的始終,便直接應下了女子。

“姑娘放心,這等薄情之人,我長生記下了。那長生今日便不打擾姑娘了。”說罷長生起身欲走出船隻。

這姑娘擦了擦溼潤的眼角,欲送別長生。

長生看著剛落完淚的女子,有些淚痕的臉龐如此楚楚可人,剛才還有些失落的內心,又點燃起來。

長生走出了小船,女子沒有走出來。

長生看著因他下船變得有些搖晃的小船,看著因小船蕩起的波紋。又看著依舊落下的白雪,轉身離開了小船。

熟悉的笛聲又從小船飄了出來。

“我叫秋釀。”

“秋釀,你真漂亮。”長生閉眼又聽了一曲陽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