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合了眾多前任靈王的傳承力量後,陳長銘的積澱已足夠深厚,只差一段時日,他就能完成蛻變,逐步讓身體適應這個過程。
或許不用太久,陳長銘就能跨越這道鴻溝,真正踏入那個境界。
想到這裡,陳長銘緩緩合上雙眼。
時光悄然流逝。
轉眼間,一天過去,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漆黑的夜空中,一輪皎潔的銀月高懸,灑下淡淡的月光。
在這座城市的監獄核心區域,一雙巨大的眼睛緩緩睜開,透露出猩紅的瞳孔。
藉著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這是一個異常高大的男子。
他身材魁梧,至少有三米高,猶如一個小巨人,肌肉飽滿,威武不凡。
一間寬敞的房間裡,他全身被層層鎖鏈束縛,牢牢禁錮於此。
曾經,他一直在此沉睡,如今似乎受到某種觸動,開始自行甦醒,那雙猩紅的眼睛漸漸望向外界,朝外窺探。
在普通人無法察覺的維度,一條粗壯的命運之線閃爍,此刻彷彿受到刺激,開始自行波動。
低沉的咆哮聲迴盪,逐漸在這片區域內響起。
緊接著,傳來陣陣鎖鏈鬆動的聲音。
時間緩緩推移。
當黑夜過去,淡淡的金色晨光照耀下來,照亮了整個世界。
陳長銘從冥想中醒來,敏銳地望向外面。
在具現了楊玲的感知天賦後,他的感應力明顯增強。
此刻,他清晰地感覺到遠方似乎有個存在正在慢慢覺醒,正在慢慢甦醒。
一股深沉的惡意瀰漫開來,正朝著這裡逼近。
陳長銘的身體本能地緊繃,隨即放鬆。
他站在原地,凝視著外面的世界。
陳長銘一向對自已的時間安排得很妥當。
今天本該去亂葬崗探望楊玲等人,然而感受到全身的緊張感,陳長銘猶豫片刻,最終選擇靜坐不動,默默待在原地修煉。
目前,他最緊迫的任務就是修行,早日跨過那道門檻,踏上先天之路。
在這個時刻,每一刻都無比珍貴。
於是,陳長銘沒有行動,而是留在自已的房間內打坐,靜靜地等待晉升的那一刻到來。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幾天過去了。
幾天後,陳長銘的狀態已經達到巔峰,距離最後的門檻越來越近。
只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真正跨越那道關卡,始終差那麼一點點。
當然,正常情況下,他不該為此焦慮。
金刀天王的承諾猶在,此刻他暫時不會有太大危險,還有時間慢慢調整狀態,達到最終晉升的境地。
然而,理論上雖如此,陳長銘卻感到一陣焦躁。
一種莫名的情緒在他心中蔓延,讓他感到不安。
在普通人看不見的層次,一條赤紅的命運之線劇烈顫動,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其力量波動著,向陳長銘發出警告。
這種未知的變化影響著陳長銘的身心,讓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盤坐在此地,竭盡全力提升自已。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整整八天。
“喂?”
第八天的正午,溫流和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他看著旁邊的房間,看著盤坐在床頭,保持同一姿勢一動不動的陳長銘,眼神中不禁有些擔憂:“已經八天了,你還沒好嗎?”
望著陳長銘,他如此問道。
然而,不出所料,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又沒反應?”
看著一旁靜靜站立,對他的話毫無反應的陳長銘,溫流和顯得有些無奈。
這八天來,陳長銘一直如此,就那樣坐著,無論他怎麼問都不回答。
他就這樣坐在那裡,每天也不說話不吃東西,只是靜靜地坐著,什麼也不做。
如果不是偶爾能聽到他有力的呼吸聲,溫流和幾乎要以為陳長銘不行了。
坐在原地,溫流和搖搖頭,但並未放在心上。
他也是武者,自然能看出陳長銘此刻處於一個非常特殊的狀態,可能正在蛻變,因此對外界的一切都無感知。
這八天裡,他嘗試不斷與陳長銘交談,只是因為太過無聊。
沒辦法,身處這座監獄中,周圍又沒有幾個正常人,難免會覺得枯燥乏味。
溫流和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如此。
“小心……”
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卻準確地傳入溫流和的耳中。
聽到聲音,溫流和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轉向一側。
只見陳長銘坐在床頭,不知何時已經默默睜開眼睛。
他盤坐在床上,面色平靜,此刻抬起頭,望向遠方。
“一會兒記得小心些……”
坐在床頭,陳長銘望著某個方向,輕聲說道。
“什麼?”
溫流和愣住了,有些困惑:“什麼意思?”
他開口詢問。
然而陳長銘沒有回應,只是盤坐在床頭,默默注視著遠方。
溫流和不禁有些疑惑。
不過很快,他明白了陳長銘的意思。
吼!
驚人的吼聲從遠處傳來,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帶來強烈的震撼。
那聲音響亮得幾乎不像出自正常生物之口。
恐怖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接著是一陣清脆的破裂聲。
在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陣陣鐵鏈被撕扯、斷裂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四面八方迴盪。
吼!
一陣陣嘶吼聲不斷響起,響徹四方。
周圍的其他靈王傳承者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發出陣陣嘶吼,臉上流露出不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