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都市之中,一棟豪華別墅靜靜地矗立在一隅,對於普通人來說,這裡的規模已經相當可觀。但對於那些真正的權貴階層來說,這樣的地方頂多只能算是一處普通的住宅小區罷了。
然而在這個並不引人矚目的二線城市裡,這座別墅卻是當地屈指可數的豪宅之一,堪稱城市的地標性建築。
今天,這裡異常熱鬧,門前車水馬龍,絡繹不絕的高階轎車穿梭其中。
一群身穿黑色西裝,身材挺拔的安保人員從外面走進市區,他們舉止嚴謹,訓練有素,給人一種強烈的威懾感。對於這座城市的居民來說,這些人無疑是站在權力頂端的人物。
周圍的市民看到這一幕,無不露出敬畏之色,紛紛避讓,生怕觸碰到這些人的底線。然而,這些安保人員紀律嚴明,一路行來並未對任何人構成威脅,只是安靜地執行著任務。
人群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車隊中央的一輛豪華商務車,在眾多安保人員的簇擁下,緩緩駛入別墅區。
車內坐著的,無疑是位重量級人物,他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揣測與期待。此刻,人們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接近這位神秘人物,希望能借此機會改變自已的命運。
商務車穩穩地停在了一棟氣派的別墅前。車內的楊玲抬起頭,輕聲問道:“就是這裡嗎?”
陳長銘坐在她身邊,微微點頭,低聲回答:“沒錯,當年我獨自從外地回來,被某個組織短暫控制,後來我姐姐的孩子就被他們暫時寄養在這裡。”
“轉眼間,都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陳長銘口中的親人,是他姐姐的孩子林涵。當年因為家族變故,陳長銘帶著林涵逃離,卻不慎遭遇了那次危機,迫使他不得不留下林涵,自已則跟隨其他人離開了。
如今,陳長銘已攀登上事業的巔峰,那個曾經控制他的組織也早已遷離這座城市。因此,是時候把唯一的親人接回家了。
“也不知道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林涵過得怎麼樣了。”
坐在商務車上的陳長銘面色平靜,心中卻泛起一絲牽掛。
很快,隨著陳長銘一行抵達,幾位安保人員上前敲響了別墅的大門。
為首之人正是溫雅,當初溫氏集團企圖對陳長銘不利,結果反被陳長銘所殺,自此以後,溫氏集團內部進行了大規模人事調整,溫雅成為了碩果僅存的核心成員。
這一年多來,溫雅大部分時間都在閉關修煉,此次陪同陳長銘尋找親人,也是因為她曾親自安排林涵在此居住。
當陳長銘和楊玲走下車時,別墅的主人已被請了出來。
一位穿著灰色休閒裝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面對眼前的這群黑衣安保人員,不禁緊張出汗。
“我是溫氏集團下屬的劉經理,不知各位是哪家公司的代表?”他趕緊表明了自已的身份,試圖找出對方的來歷。
這位中年男子名叫劉勇,實際上是溫氏集團的一個外圍管理人員,負責一些日常業務。雖然他對外宣稱自已屬於溫氏集團,但實際上,他並沒有正式成為集團的員工,只是依靠著溫氏集團的庇護,在這個城市裡經營著自已的小生意。
此刻,面對突然來訪的陳長銘一行,劉勇內心充滿了不安。畢竟,像這樣一群來歷不明卻又氣勢逼人的訪客,足以讓任何一個普通人感到恐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別緊張。”
溫雅身穿黑色職業裝,面帶微笑地走向前來,站在劉勇面前。
“劉經理,好久不見。”
聽到溫雅的聲音,劉勇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些,畢竟他認識這位溫氏集團的重要人物,儘管平日裡很少有機會交談,但他清楚溫雅的身份地位。
“原來是溫總。”劉勇客氣地回應,接著小心翼翼地問:“不知溫總這次來訪有何要事?”
看著溫雅,劉勇的眼珠子不由得轉動起來,心裡琢磨著如何能借此機會攀上關係,為自已謀取更大的利益。
然而,溫雅接下來的問題讓他臉色驟變。
“一年多以前,我託付給你照顧的那個小女孩,現在情況如何?”溫雅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劉勇的身體瞬間僵硬,臉色變得煞白。他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將會決定他接下來的命運。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峻,聲音中透出都市精英般的冷靜:“怎麼回事?”
“這個…”
劉永面色微變,立刻調整語氣解釋:“他已經被我安排到外地出差,估計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把他控制起來。”
一道淡然而果斷的命令從面前傳來。
陳長銘站立原地,神情依舊淡定,瞥了一眼劉永,語氣平淡地開口。
立刻,幾個西裝革履的保鏢上前,乾淨利落地將劉永摁倒在地。
“劉總!”
被保鏢壓制在地上的劉永仍奮力掙扎,大聲求救:“我是溫董身邊的得力助手,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溫雅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淡淡地道:“你應該知道,溫董早在一年前就已經離世了。”
她的話語平靜無波,彷彿在述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什麼!”
劉永的身體瞬間僵硬,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顯然,他的資訊渠道並不暢通,或者他在溫氏集團內部的地位並沒有他自已以為的那樣高,以至於都過去一年了,他還渾然不知溫流霞去世以及公司高層變動的事實。
頃刻間,他的臉色變得如同死灰,嘴巴動了動,卻發現自已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一旁,幾個助理看著這一幕,也都呆立當場,愣愣地看著這一切,不知該如何應對。
陳長銘並未理睬他們,依然靜靜地站在原地,略微感知了一下週圍的情況,隨後轉身朝身後的一座別墅走去。
隨著他的腳步聲漸近,很快,他來到了一座庭院前。
遠處傳來一陣歡笑聲。
“哈哈,快來玩兒啊!”
“你看她,多可愛!”
遠處傳來一陣歡笑聲。
陳長銘的臉色逐漸變得冷漠。
只見在不遠處的一座別墅裡,有幾個年輕人正在嬉笑打鬧。
這些人年齡參差不齊,大的已經有二十多歲,已經開始步入社會,小的也有十四五歲,正處於青春叛逆期。
此時,他們圍繞著一個小女孩,嬉笑著將泥土塗抹在她的身上,只要小女孩稍微反抗,就會被年紀較大的少年強行按下。
遠處,幾個負責安保的保鏢目睹這一幕,並未採取任何行動。
看到這一幕,陳長銘的臉色愈發陰沉。
劉永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陳長銘驟然發力,勁氣外放。
他抬起頭,目光鎖定為首的那個青年。
青年應聲飛出。
這時,齊齊木艱難地抬起頭,看向陳長銘,眼中充滿了驚訝。
“叔叔……”
她低聲喚道,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沒事了。”
陳長銘身邊的楊玲輕輕地嘆了口氣,走上前去,將齊齊木摟入懷中,低聲安慰道:“沒事了,我們已經來了。”
“你們!”
面對眼前這群瑟瑟發抖的年輕人,尤其是為首的那個青年,雖然他們顯得有些懼怕,但卻並未退縮,反而徑直走向陳長銘,滿臉憤怒。
陳長銘瞥了他一眼。
砰!
清脆的撞擊聲響起。
瞬間,那個青年身體一僵,半邊身子在一股無形力量的作用下爆裂開來,鮮血四濺。
“不!”
劉永痛苦地嘶吼一聲,雙目佈滿了血絲。
然而緊接著,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徹底扭曲變形。
面前,幾名黑衣保鏢緊緊盯著他,不容許他有任何異動。
“啊!”
儘管只剩半邊身軀,那個青年仍未死去,僅存的氣息讓他仍在地上掙扎。
血流遍地,而那些流淌出來的血液中,甚至還能隱約看到內臟。
“我記得,當年我把齊齊木託付給你們的時候,溫董應該是給了你們一大筆錢吧。”
陳長銘站在原地,搖頭嘆道:“可這才一年多的時間,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讓她吃狗糧,住在狗窩裡?”
他語氣冰冷地問道,視線掃向遠處的一個破舊狗舍。
被幾名保鏢踩在腳下的劉永竭力掙扎,試圖說些什麼。
然而陳長銘已經不願再聽。
“罷了。”
陳長銘搖搖頭,淡淡地說:“夏經理,這件事交給你處理。”
他如此說道。
“是。”
夏起面帶微笑,恭敬地回答陳長銘:“請您放心,聖主。”
“我會好好審訊他們的,膽敢欺負我們公主的人,一個也別想逃。”
如今,陳長銘已是周氏集團的執行長,同時也是未來靈城集團的接班人。
作為陳長銘唯一的晚輩,齊齊木自然而然成為了靈城集團的唯一公主。
陳長銘站在原地,平靜地點點頭,隨後並未在此久留,而是與楊玲一起,帶著齊齊木離開了這個地方。
“好了。”
陳長銘離開後,夏起的笑容收斂,眼神變得凌厲:“聖主已經走了。”
“那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們。”
他語氣森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多時,這座庭院內血光四濺,淒厲的慘叫聲和驚恐的喊叫此起彼伏,遠遠傳揚出去。
聽到這些聲音,齊齊木嚇得把頭埋進陳長銘的懷裡,全身顫抖不已。
“叔叔……”
她低聲呼喚,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沒事了。”
陳長銘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心中暗自嘆息。
實話講,他也沒料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境地。
回想起當年溫流霞將齊齊木交給那家人時的情景,陳長銘也在場,那時並未察覺有何異常。
然而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一切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想到這裡,陳長鳴不由得黯然神傷,此刻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幸運的是,無論如何,他終究是從靈城集團內部鬥爭中脫穎而出,一步步走向事業的頂峰。
如果當年他沒能成功,恐怕齊齊木的未來將會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陳長鳴不禁心頭一緊,此刻他只能默默地拍了拍齊齊木的肩膀。
過了一會兒,在陳長鳴的懷抱中,齊齊木漸漸入睡,看起來已經非常疲憊。
“沒事了。”
楊玲握住陳長鳴的手,對他微微一笑:“以後都會好的。”
“嗯。”
陳長鳴臉色平靜地點點頭。
時光荏苒,陳長鳴在這個小鎮停留了幾天,處理完一些事務後,便帶著楊玲和齊齊木離開了這裡,一路向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