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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溫情被打臉

飯後,林申提議:時間還早,要不來兩局?

他們說的來兩局就是簡單的打撲克,唯一不同的是籌碼大的嚇人。

一聽完他們說的籌碼,葛朗臺蘇暖立馬捂緊自己的口袋。

笑話,這剛得來的支票,還沒捂熱呢,怎麼能讓它飛走了。

再說了,在棋牌上,單純的蘇暖怎麼會是那群老謀深算的人的對手。

還好,聰明的蘇暖為自己找了個好藉口:

“我的技術很爛的,到時候你們還得費勁心力的讓著我,打得多沒意思啊。”

林申氣笑了,真沒見過這種人:

“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要讓著你了?”

“既然今天是來見嫂子的,難道你們不打算送些見面禮?”蘇暖很無辜的說道。

看到這麼不要臉的蘇暖,林申無可奈何,只是對著其他人說:

“哥幾個,現在什麼形式都清楚了吧,要不然某人的見面禮從哪來?”

這話的意思是:他們要抱成團,對付蕭靖一人了。

不知怎的,蘇暖跟林申較起勁了,給蕭靖打氣:

“老公,你看,他們沒打算給見面禮的,就得靠你把見面禮贏回來了,加油,我看好你哦。”

就這樣,他們四個大男人開始了賭王之戰。

溫情也為在場的女士想了個消遣活動。

移步到外間,欣賞那些個名畫。

蘇暖深知自己逃不過被嘲諷的目的。

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迎戰了。

期間,聶媛時不時的cue蘇暖一下,有時候,蘇暖會答一句,可更多的時候,蘇暖保持沉默,只專心看畫。

你別說,蘇暖還真看出了些門道。

因為工作的原因,蘇暖曾經進修過藝術鑑賞,也參與過幾次高階拍賣會。

有幸見過幾幅孤品和名人真跡,也對一些常見的仿製品有點了解。

看出了門道的蘇暖,覺得很疑惑,以溫氏的實力,這不應該啊?

又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蘇暖特意迴避到洗漱間,想打電話問個究竟。

“許伯,這麼晚有個事想打攪您一下。”

“你這丫頭,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說吧,什麼事?”

“就是我有個朋友,很喜歡您那幅睡蓮,想目睹一番真容,不知道可不可以?”

“就為這事?反正我都在家,看你什麼時候有空,就帶他過來吧,看一眼又不會少塊肉,有什麼不可以的。”

有了許老的話,蘇暖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正當蘇暖拍拍有些疲倦的臉蛋時,聶媛出現了。

“跟我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在一起,你的壓力很大吧,也很自卑吧。”聶媛自以為很瞭解。

“我為什麼壓力大,又為什麼要自卑。”蘇暖不明所以。

“因為你想趕快融入我們這個名門閨秀圈子,可是你又缺少該有的素養,難道不會自卑嗎?”聶媛高高在上的說道。

“我為什麼要融入你們那個圈子。”蘇暖一字一句道。

“蕭伯母認可的兒媳婦是像溫情這樣的,難道你不想得到蕭伯母的認可嗎?”

“我為什麼要得到她的認可,我嫁的人是蕭靖,與我生活的人也是蕭靖,其他人認不認可,與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蘇暖離開了洗漱間,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聶媛。

“這女人怎麼這樣?她千方百計的嫁進蕭家,難道不應該討豪門婆婆開心,以求她能接納自己嗎?”

聶媛明白,這次聚會的主意是溫情提出來的。

美其名曰是想見見這位蘇小姐,實際目的是想給她下馬威。

讓她明白與蕭靖的差距,這種差距不是金錢能彌補的,是從小受到的教育,是生活的階層決定的。

可是,蘇暖卻一點都不在意。

等到聶媛從洗漱間出來時,就看到溫情堵著蘇暖:

“蘇小姐,你看這睡蓮,栩栩如生,話說睡蓮只有在淤泥裡才能顯示她的美,要是換了個地方,說不定就枯萎了。”

“睡蓮在淤泥那樣糟糕的環境中都能開出燦爛的花朵,要是能有更好的環境,說不定會有別樣的風采。”

溫情看著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女人,也不再委婉:

“蘇小姐,平時很少能接觸到這些藝術大家的真跡吧,光是為了生活就忙的精疲力盡了。”

“接觸的是不多,我記得有位老先生說過,這類東西,在精不在多。”

“看一百遍贗品,不如看一次真跡。”蘇暖平靜道。

聶媛對蘇暖的態度感覺可笑:就憑她,還能鑑別真跡了?

這是多少大家都不敢直說的事,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那就說說看,蘇小姐見過的真跡吧,別告訴我是那些存放在博物館玻璃櫃裡的。”溫情不依不饒。

“就拿眼前的這幅睡蓮來說吧,還真是不湊巧,見過一回真的。”

“市面上的睡蓮贗品較多,你這幅是仿的最像的了,就算是最像,那也是假的。”

蘇暖的話引得眾人注目。

更有甚者,林申覺得蘇暖是瘋了,不懂就不懂吧,幹嘛呀打腫臉充胖子,還說這幅畫是假的。

這怎麼可能。

蘇暖看到眾人不相信自己的眼光,笑著繼續說道:

“就當我日行一善,告訴你們真相吧。”

“真跡睡蓮,不管是花苞還是已經盛開的花朵,顏料都是從中間往外滲開的。”

“這幅的花苞是從裡往外的,可花朵卻不是。”

這時,眾人不約而同的擠到畫前仔細端詳,確實如蘇暖所說。

只有蕭靖,從始至終眼睛裡都只有蘇暖。

蕭靖心裡想的是:自己這位妻子,今天給了自己不少驚喜。

那塊羊脂玉墜,還有這幅畫。

蘇暖覺得奇怪,悄悄的走到蕭靖身邊:

“你不去看看嗎?不怕我胡說八道?”

蕭靖揉揉蘇暖鼓起的臉蛋,笑著說:

“我相信你,哪怕你是在胡說八道。”

蘇暖突然有點臉紅了,幹嘛突然間說這麼曖昧的話,關鍵是還這麼多人。

溫情此時臉上掛不住了,自詡對藝術品無所不知的人卻買了贗品,關鍵是今天還顯擺了好一陣。

現在卻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打臉了。

這個地方對溫情來說就是臨遲的地方,再也待不下去,匆忙離開了。

其他人對蘇暖很刮目相看。

既然蘇暖能說出緣由來,想必是與那作者相熟之人。

一個娛樂圈的女明星又怎麼會認識畫壇大家?

難道蘇暖還有什麼馬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