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月考來了。每個教室要搬出去一半桌椅並各班佈置好考場。
早讀就取消了,大家都忙著搬來搬去。很多同學是喜歡這樣的早上的,不需要背書,邊聊天邊玩耍邊幹活。
也有的同學是不喜歡這樣的早晨的,耽誤考前最寶貴的時間,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這個時間非常重要。
比如此刻的谷琳,正捧著書站在離教室遠遠的地方背誦,省的有人打擾他。
自從前兩個月被陳泓旭持續刺激之後他就變成了這樣,只管埋頭看書,偶爾抬頭怒看陳泓旭兩眼。
比如此刻,他就抬頭看見陳泓旭正在跟一群人在教室外面圍著聊天。
陳泓旭、大頭、肺虛、楊媽、王叔五個人圍著一張桌子,正在打“撲克”。
所謂“撲克”都是陳泓旭閒的沒事拿紙板畫的。“再加五個!”王叔氣勢洶洶地喊道。
幾個人在炸金花,現在場上只剩陳泓旭和王叔了,已經壓到二十多腦瓜崩了。
對於陳泓旭而言打撲克就剩炸金花還有點刺激了,其它的常玩的他不自覺就能把牌推算個七七八八。
最後開牌 陳泓旭輸了,27個腦瓜崩,王叔都嫌手疼,分給了大家。於是幾個人開始圍著他腦袋彈起來。
谷琳遠遠的看見,滿意地開始接著背書了,聲音都加大了幾分。
而陳泓旭的疼痛感知變弱了,真的覺得一點也不疼。雖然最近他的精神力遲遲沒有一點進步,似乎封頂了。但是肉體卻在不斷加強。
27個腦瓜崩彈在頭上,疼痛感要弱上七八分。於是彈一半的時候他開始挑釁:“用點力啊,沒吃飯嗎?”
而另一邊也是教室外,張麗看著這邊這麼熱鬧,忍不住走了過來:“你們在玩啥?”
“打撲克呢,你來嗎?”楊媽非常熱情。其它人見美女加入自然也不會反對。
“好啊”張麗開心的回答道,她覺得非常新鮮,不知道什麼原因,這麼多年撲克這個東西還沒有傳到地心。
“怎麼玩?”
楊媽立馬熱情的開始介紹規則,扒拉扒拉說了一通。
“你這麼講誰能聽懂?”楊叔覺得他講太快太亂,打算親自再講一遍。
“好了,可以開始玩了!”張麗已經完全聽懂了,迫不及待地想開始了。
陳泓旭也想近距離接觸一下她,探探深淺。於是附和道,“那就開始吧!肺虛,發牌!”
很快桌子上一人三張牌已經發好了。
楊叔先說話,“一個腦瓜崩。”
“跟”
“跟”
“跟”
“跟”
“跟”
另外五個人全跟了。
而屋內張偉有點糾結,他還是覺得要再跟夢新蘭談一談,最好能不用拘魂器。然後他走到了夢欣蘭桌邊,拽了個凳子坐到了她面前。
夢新蘭正在看作文書,她居然在學習!
不過張偉對這個沒有什麼概念,他輕聲說道,“夢欣蘭同學,我還是想再問問你,你這十幾年的人生裡有沒有遇到過奇怪的事,比如某一天某一刻覺得自已似乎有不同於常人的能力?”
“應該沒有過吧,張偉同學你不會真覺得我有什麼超能力吧?你也太奇怪了。“
張偉撓了撓頭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好吧,打擾你了”
那就只能準備動手了。
而屋外炸金花的幾位已經進入到白熱化戰鬥,場上還有三個人,分別是楊媽、陳泓旭 、張麗。
“再加5個”陳泓旭說話。
“跟”
“跟”
已經到37個腦瓜崩了。三個人依然都毫不退讓。張麗有點心癢癢了,因為她有辦法知道所有人的牌,而他們也不知道她會。
她已經忍不住要作弊了。
只見她用手捂住了自已腦門,低下頭,目的是不讓別人看見她的眼睛。
然後一個跟張麗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從她身體裡慢慢分離了出來!
當然,那不是人,而是她的魂體。
“好了,先看看陳泓旭的牌吧。”張麗邊想著邊操控魂體向陳泓旭飄去。
陳泓旭突然感到腦袋一陣眩暈,然後就是強烈的睏意。
而張麗的魂體突然感覺到一絲殺意。
“叮鈴鈴鈴鈴鈴——”
突然下課鈴響起來了,因為在外面音響下面,聽起來比教室更刺耳。
這幾個打撲克的都嚇了一跳,張麗魂體也嚇得一哆嗦,嗖的一下回到了身上!
她猛地睜開眼睛,心想,原來虛驚一場只是下課鈴而已。
“趕緊開牌吧,要吃飯了。”大頭催促道。
然後三人一起亮了牌。楊媽和陳泓旭撒腿就跑,邊跑邊喊,回來再說,回來再說。
張麗跟其它幾個人在後面追了起來,一起向食堂跑去了。
只見桌面上躺著一個同花順,和兩個啥也不是的牌。
上午9點整,第一場考試正式開始了。
第一場是語文,也是陳泓旭最不喜歡的科目,畢竟以前就學不會考不了高分,現在有紅魔了還是很難考高分,感覺這科目就是自已的宿命敵人。
比如這道閱讀理解題,“我”在小說中的主要作用是什麼,請結合作品簡要分析。
陳泓旭腦殼都疼,心想,我踏馬哪知道我的作用!然後就開始胡寫一通。
再加上肚子餓得咕咕叫,張麗那個妞也太實在了,在食堂了還在追著他跑,飯都沒吃上幾口。
突然胸口一陣寒意,是紅魔發出來的,自打在井裡獲得那個圓環之後,這是第一次再感覺到這熟悉的徹人心扉的寒。
陳泓旭停下筆環顧四周,發現張麗也停下了筆。但她依然在低著頭,頭髮遮著看不見她的眼睛。
與此同時張麗的神魂已經飛了出去,往頭頂的牆上鑽了上去。張麗和陳泓旭在一樓,夢欣蘭考場在三樓。
“阿成,怎麼樣,現在要動手麼?”阿雅與阿成開始心靈交流。
而此時兩人魂體正在夢欣蘭的考場上飄蕩著。
“再等等吧。”阿成魂體拿著拘魂器看著表上的數值,126,很正常的人類數值。“等下午考數學吧,語文有可能精神波動較小。”
“走,再去看看那個叫肺虛的吧。”阿成跟阿雅說道,然後就向肺虛的考場飄去了。
正在拼命答題的肺虛突然一哆嗦,感到一陣寒意。別說,虛到一定程度感知力還真比正常人強上幾分。
阿成和阿雅拿出拘魂器,拘魂器有兩個功能,一是拘魂,二是拘魂之前測對方精神值。
阿成小心翼翼地靠近肺虛,雖然大手大腳正常人也不會有感覺,可他還是謹慎很多。
一步一步走到肺虛面前,把拘魂器貼在肺虛的腦門上,開始了測試。
【精神值,57!】
阿成和阿雅震驚了,57!跟地心的小貓差不多數值!
然後倆人嘟囔了幾句就去夢欣蘭考場了。
來到夢欣蘭面前,阿成拿出了拘魂器,糾結了一番還是想再等等,雖然他很急。
其實這種暫時下不去手的憐憫不過是自以為是的上位者的道德傲慢。
無論他內心如何想,糾結也好不糾結也罷,只要做了就是小人,只要不做就還是君子。正所謂君子論跡不論心。
阿成也明白,可今天註定他要放棄這些了。
正當阿成和阿雅的靈魂準備先撤退,下午再來的時候。整間教室的溫度瞬間升高,越來越高,越來越高,牆壁都冒起了蒸汽。
阿成和阿雅感受到濃烈的殺意,汗水一下子就打溼了後背!
雖然在地心經常魂體出竅,對猛獸進行捕獲,可這樣濃烈的殺意和窒息感還是生平頭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