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尚角看見那玉佩也冷下臉,眼神森然:“上官姑娘是怎麼找到醫館的?”
上官淺一臉無辜:“宮門太大,我也迷了路,恰好路上碰見一個來醫館的侍女,我是跟著她來的”
“是嗎?那......那名侍女沒告訴上官姑娘醫館如今閉館嗎?”
上官淺身後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幾人抬眼看去
一個身著月白衣裙的女子向他們走來,衣裙上還繡著幾朵紅色山茶花,看著很是嬌媚,只是那雙如水的眼眸裡卻是冰冷一片
宮遠徵和宮尚角看見她,剛剛還冷漠的神色如今都帶著幾分暖意
看她穿的有些單薄,宮尚角解下自已的披風給她披上,言語間也帶著些責備:“晚上風大,怎麼不多穿些”
宮遠徵也有些懊惱:“姐姐,你回徵宮等我就好”
說完還瞪了眼上官淺,要不是她,他剛剛就已經跟姐姐回家了
上官淺看著兩人對她關懷備至的模樣,知道這就是宮門的二小姐
微微屈身行禮:“見過二小姐”
宮槿角挑眉:“如今醫館閉館,恐怕不能給姑娘看病了,而且上官家也是世代行醫,想必姑娘的身體也用不著我們醫館的大夫出手”
上官淺還想說什麼,宮尚角就先開了口
“如今宮門正是多事之秋,姑娘既是待選新娘,還是好好待在女院較好,來人,送這位姑娘回去”
很快,一名侍衛走過來,看著上官淺
宮尚角都這麼說了,上官淺也不好再待在這裡,撿起掉落的東西行了一禮就走了,只那腰間的玉佩若有若無的晃了晃
看著她慢慢走遠,宮槿角看向宮尚角,一臉惡趣味:“這落花有意,不知尚角哥哥是不是......”
宮尚角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又拿我開玩笑”
宮槿角捂著額頭,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而宮遠徵在一旁偷笑,見姐姐瞪了他一眼,又收起臉上的笑容,只是那嘴角卻是有些壓制不住
宮槿角冷哼一聲,向醫館內走去,只是轉身的瞬間,撇了一眼上官淺離開的方向
三人回到徵宮,說起執刃和少主遇害的事情
宮遠徵:“哥,他們很奇怪,按理說應該要停靈三天才對,如今卻已經下葬了,而且都沒有經過徵宮驗屍”
宮槿角:“他們如此行事,我總覺得是想隱瞞些什麼,若真的死於中毒......”
確實有諸多疑點,而且宮門內還有無鋒,還有宮子羽......
宮門確實是多事之秋啊
宮尚角:“那些新娘如今怎麼樣?”
宮遠徵:“都派了侍衛盯著,大部分新娘都待在女院裡,只有一個云為衫和上官淺很活躍,云為衫和宮子羽走的比較近,上官淺......”
他看了一眼宮尚角,沒再繼續說下去
宮槿角也看向宮尚角:“差不多能確定她們兩個就是無鋒了,要留著嗎?”
宮尚角手指點著桌子,發出噠噠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內格外清晰
“先留著吧,既然進了宮門,她們能做什麼就是我們說了算的,而且還能順藤摸瓜找出隱藏在暗地裡的老鼠”
宮槿角點點頭,玉白的指尖繞著杯沿轉圈,不知在想些什麼
宮尚角看著她的動作,那是她煩躁時才會做的動作,可是看她也不像有事的樣子,不禁皺眉,是他的錯覺嗎?
轉頭看向宮遠徵,眼神裡帶著詢問‘你姐姐怎麼了?’
宮遠徵也看了她一眼,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宮尚角挑眉‘不是你惹她生氣了?’
宮遠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為什麼是他?
旋即氣鼓鼓的轉頭不理他,哥哥也壞
宮尚角輕笑一聲,看向宮槿角:“阿槿怎麼了?怎麼感覺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我回來了也不開心嗎?”
聽到他的聲音,宮槿角回神,壓下心底的煩躁和酸澀
“沒事,只是有些擔心朗哥哥,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
說起宮朗角,宮遠徵也很是擔憂,這幾天都沒有收到他的傳信
宮尚角:“之前我收到他的信件了,也就這兩天了”
兩人聞言也放下心來
之後幾人也沒再多聊什麼就各自回去了
翌日,長老請宮尚角和宮子羽來都執刃殿,說起此次選親之事,長老們認為未來很長時間之內都不適合從山谷之外迎娶新娘,所以希望宮子羽從這次新娘之中選出一位心儀之人留在身邊暫做隨侍
花長老也看向宮尚角:“尚角啊,你也到了婚嫁之年,不如此次也一併選擇了吧”
宮尚角點點頭:“也好,此前事務繁忙,我也本無意娶妻,但今日變故讓我不由重新思量,宮門血脈一直薄弱,如今我也並無意見,子羽弟弟,意下如何?”
宮子羽看著他,不懷好意的開口:“尚角哥哥願意選親是好事,只是哥哥向來眼光獨到,不知道我這些選剩下的姑娘裡能否有哥哥願意將就的?”
選剩下幾個字咬的極重,似是在嘲諷他選的是他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