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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賣做苦力

布久客棧。

程小陽從暈眩中清醒,聽到不遠處張卡的聲音“大哥,我探過了。可惜是個凡修的廢物,你放心,器官賣不了但修牆的活她肯定乾的了。”

“1000下品靈石”與張卡對話的男人穿著黑色鑲金絲的法袍,手裡掂著一袋靈石。

“1000?大哥你也太黑了,招募的苦力正常價可不止這些,1000太低了,最少給個1500。”張卡貪婪的抬價。

“成交。”法袍男人不欲與張卡多說,將一袋靈石遞給張卡朝程小陽走來。

程小陽裝作昏迷,心裡瘋狂喊守護者,奈何沒有回應。

黑袍男人走近,一股靈壓瞬間將程小陽壓住,她臉色漲的通紅,就在快要喘不上氣時,靈壓突然消失。

“果然是凡修,廢物就是廢物。”男人不屑的看著地上喘著粗氣的程小陽。掏出傳送旗,隨手一揮,下一秒程小陽和法袍男人出現在風雪交加的山腳。

阿勒密斯雪山山腳

這裡是九霄大陸的最西北角,風雪之中,氣溫驟降。程小陽剛從靈壓的不適緩過來忍不住此處的寒冷,打了一個哆嗦。雪山腳下築起了高高的防禦牆,牆上密密麻麻的苦力在不斷的工作。風雪中夾雜著督工的叫罵聲和苦力辛苦工作喘氣聲。

隨行的黑色法袍男人推搡著程小陽往正在叫罵苦力的督工走去,小聲對督工說了什麼以後,扔下程小陽就轉身離去。督工看著瘦弱的程小陽,滿眼的嫌棄鄙夷“傻愣著做什麼,來了這裡就趕緊幹活。”

“我是被綁來的,你們這樣做不怕被人發現嗎。”程小陽氣憤的說。

“能來這裡的,沒有是自願的 。”督工走近。

“哼,我不管你是怎麼來,到了這裡,就不能走,要麼徐爺我現在就把你宰了,要麼給我滾去幹活。”督工不耐煩的說,聚起靈氣輕輕一揮就把程小陽打翻在不遠處牆角。

程小陽從地上爬起還欲說些什麼,被一個穿著破舊獸皮襖子的高瘦年輕女人連忙拉走。

女人遞給程小陽一個老舊的石錘,小聲勸道“我叫陳靜茹,你叫我茹姐就行,不想死以後別和徐督工頂嘴。上個和惹他不快的人被逼到雪山裡找石材,人再也沒回來。”陳靜茹身著破舊獸皮襖子,面目清秀,手被寒冷凍得佈滿凍瘡,卻仍舊緊握著石錘,一下又一下地砸在牆的石板上。

“你好,靜茹姐。我叫程小陽。這裡有什麼古怪嗎,為什麼要修高牆,是在防什麼人嗎?”程小陽學著陳靜茹的動作吃力的砸在石板上,石屑飛濺。

“防的不是人,是妖獸。雪山裡有一處秘境,每十年開一次,據說裡面有大機緣,每當秘境開放的時候就會引發雪山獸潮,雪山裡的妖獸成群發瘋一般的襲擊山下城池村莊。今年剛好是秘境開放的第十年,嗯....應該還有兩個月吧,各大修仙門派的高手就要入秘境爭機緣。”陳靜茹羨慕的說。

“我們能去嗎?”

陳靜茹像看傻瓜的眼神瞥了一眼程小陽,手中的勞作不停“能來這裡的基本是和修煉無緣的凡修,別說秘境,在山裡碰到初級雪山狼咱們都打不過的。”

“凡修怎麼了,沒人生來就會修煉”程小陽不服。

“咱們九霄大陸靈氣充沛,不論男女年滿十三歲人人都能達到煉氣期。沒有修煉到煉氣期的修仙者只會被輕視鄙夷,被修仙者隨意打罵羞辱。”

修仙世界的修仙等級分為凡修,煉氣期,築基期,結丹期,元嬰期,化神期,煉虛期,合體期,大乘期,渡劫期,飛昇期。進入煉氣期後每個等級又分為三段,初期,中期和後期,後期修到大圓滿才可入下個境界。

飛昇期,飛昇成功後又分為散仙,地仙,玄仙,上仙,天仙,靈仙。在慕強的修仙世界,強者為尊,弱者只有被欺負看不起的份。程小陽穿越過來年齡十五歲還是一個不會修煉的凡修,無疑會被輕視欺負。

在強者為尊的世界,就連做苦力修築城牆的人群中也有著等級森嚴的規矩。程小陽初來乍到,又得罪管事的徐督工,自然不得待見。

只有陳靜茹,對程小陽關照一二。陳靜茹本是落英城修煉世家陳家的的嫡長女,奈何先天聚氣力極差始終找不到進入煉氣期的門檻,不如家族同輩的兄弟姐妹。雖不受家族重用和培養,但也過得錦衣玉食。

可惜陳靜茹命苦,在一次踏青遊玩中被人綁架後賣給這裡做苦力,一干就是十年。

在沒日沒夜的辛苦勞作中,程小陽沒少被徐督工打罵。

徐督工記著程小陽剛來和她頂嘴的事,故意折磨程小陽,拿她立威風。

給程小陽安排運輸石塊木材的重活。針對程小陽一個人幹不完不許吃飯。當程小陽終於幹完活,徐督工又故意將飯堂關閉。程小陽來了三天沒吃過一口像樣的飯。

都是陳靜茹偷偷藏起一個饅頭留給程小陽偷偷吃。沒過幾天被徐督工發現後,徐督工不分青紅皂白,汙衊程小陽偷吃。當著眾人的面將程小陽吊起來用沾著辣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她,本就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身體,因為辣水的刺激無比疼痛,程小陽被折磨的和剛綁來時判若兩人。

徐督工看程小陽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才肯罷休,之後的幾天因為總有苦工失蹤,人手緊張倒是再也沒有找程小陽的麻煩。

這天程小陽忍著身上的舊傷在高強度的苦活下和眾苦工一道休息,她向周圍苦工打聽才知,他們皆是被拐賣而來的凡修。

修築防禦牆的工程本是合法招聘工人,還有一筆可觀的靈石報酬。但徐督工此人貪婪,昧下了鉅額靈石為已用,不僅招人方式採用黑心的拐賣凡修,連建造防禦牆的石料也是偷工減料,沒有材料使用,徐督工就逼著那些他看不順眼的苦工偷偷進雪山找木材石材。

雪山裡的妖獸眾多,只有凡修期的苦工很少能活回來。具有經驗的老苦工說,如果獸潮來襲,現在的防禦牆是不可能抵禦住躁動的妖獸。

程小陽在苦工們閒聊和經歷了多天的捱打後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弱肉強食,只有努力修煉變強,或者有一個強者主持公道,她們才有機會逃離這個吃人的地方。

程小陽勞作時總是纏著陳靜茹詢問修煉和雪山有關的知識,陳靜茹懂得不多但是總會耐心的把所知道給程小陽講解。

從陳靜茹口中得知,若想修煉靈氣需要靜坐冥想,透過冥想可以調節身心狀態,平衡體內能量,並增強感知和知覺力,集中意志,運用意念操控部分逐漸顯化的靈氣。

像程小陽這樣的凡修之所以被稱為廢材,就是因為無法用意念精準的操控靈氣收為已用,只能止步凡修。

程小陽每到休息的夜裡就會偷偷的嘗試召喚靈石的守護者,次次得不到回應。程小陽認命自已摸索煉氣方法,卻不得要領。只能到白天向陳靜茹討教一些日常的防身的格鬥技巧。

高強度的辛苦勞作和格鬥技巧的練習下,讓程小陽身體強健了不少,起碼外表不如以前那樣柔弱。

程小陽從苦力們口中得知,每十年來雪山秘境找機遇的高手中,會有突破飛昇期大圓滿修煉成真正的仙人,他們都是名門正派中的高手,和小陽在電視劇劇裡看到的一樣,這些高手都將自已標榜成正義的化身,就愛抱打不平,伸張正義。程小陽心中有一個大膽的計劃悄然而生。

一晃兩個月過去。

苦力們正在勞作。突然,遠處的雪山上捲起風暴,烏雲密佈,雷電交加。不一會風暴消失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圈,一些老苦工大喊到:十年一遇的雪山秘境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