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野在程小陽打完坐後清醒的站起身,他複雜的看著程小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索性轉移話題“小師妹,你怎麼受傷了。”
程小陽在吃了空間戒指的療傷丹和打坐後傷勢恢復了七七八八,她不在意的開口道“白師兄,我沒事,你可算醒了,囚禁我們的是魔族的魔尊,屋外的陣法你有沒有辦法破解,還不知道其他師兄師姐的情況,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裡。”
白野開門看著屋外複雜的魔族陣法也是一愁莫展,即使擁有化神期的修為他也沒辦法解開這複雜的禁制。
在二人惆悵的時候,從禁制外走進了一個女子,女子外表溫柔婉約,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親切的走近程小陽握住程小陽的手“妹妹別怕我是魔族大人身邊的樂師月娘,魔尊大人讓我前來送傷藥給妹妹。”說完月娘把盤中的傷藥放到桌上,程小陽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面前這個親切的女人怪怪的,女人的第六感讓她不著痕跡的抽出被月娘握住的手。
“請幫我轉告魔尊我的謝意,不知道我二人什麼時候可以離去。”
月娘看著從她手裡抽出的程小陽,眼神暗了暗“好說,我這就幫妹妹把話傳到。”說罷噙著親切的微笑走出院落。
白野在月娘走後嚴肅的開口道:“小師妹你要小心她,我從那個女人身上捕捉到魔族傀儡術的氣息,這個女人很有可能與郊外那些女修的屍體有關,以防萬一檢查一下她給的傷藥。”
二人仔細檢查了月娘送來的傷藥,果然在裡面找到了忘靈草的粉末。
忘靈草這種靈植的能夠使修仙者在使用後兩個時辰內,靈力暫時消散無蹤。這種效果並非是剝奪,而是暫時封印了修仙者的靈力。在這兩個時辰內,修仙者會變得與凡修無異,沒有一絲法力。
程小陽和白野準備將計就計,等待月娘的下一步動作。
果然到了傍晚,月娘又來了,她還是噙著親切的微笑,告訴二人,魔族答應放他們走了,在二人身上各披上了一斗散發著魔氣的披風,帶著二人順利的從陣法的中走出。
程小陽看著身上魔氣濃郁的披風,心裡暗暗誇讚月娘真是個渾水摸魚的天才。
專門囚禁修士的陣法對同類魔族並沒用,修士只需披著魔氣濃郁的斗篷,陣法自然無法識別,他們就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出法陣,她咋沒想到這個好辦法。
等到快到寒石城門口,程小陽突然驚奇的低呼道:“怎麼會這樣,我的靈氣呢!”
白野配合的詢問程小陽,她緊張的說:“怎麼辦我感覺體內的靈力好像在揮散,我好像沒有靈力了。”
“我也是,靈劍都拔不出了,那可怎麼辦?我們出了寒石城還要御劍回去,城外人生地不熟的,現在連靈劍都提不動,怎麼趕路。”白野擔憂的說並費力的拔著腰間的靈劍。
月娘心裡越發得意,她送的傷藥果然起作用了。轉身關心的看著二人“城外有一處地形複雜的密林,不太好走,不如我帶二位穿過密林,說不定過會兒你們靈力就恢復了。”
程小陽感激的向月娘道謝“那就謝謝月姐姐了,還好有姐姐在,要不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月娘很是受用,隨即帶著二人向郊外的樹林走去。
夜晚的郊外樹林。
密林被漆黑所籠罩,無月無星,只有深邃的黑暗。冷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似是低語,又似是怨泣。林間不時有夜鳥的啼叫,尖銳而淒厲,讓人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慄,空氣中瀰漫著潮溼和腐葉的味道,彷彿預示著什麼不祥之事。
四周一片死寂,月娘在前面帶著路,只有三人腳步聲迴盪,更添詭異。
樹葉的低語與風合謀,掩蓋住一切動靜,前路黑暗,像一隻巨大的妖獸的口,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突然前方帶路的月娘停下腳步,她壓抑著低笑,轉身看著她面前單純好騙的二人組,隨即轉為駭人的大笑
月娘的笑聲迴盪在寂靜的樹林中,充滿了嘲諷。她目光緊緊鎖定住程小陽
“妹妹真是愚蠢。我本來並不想殺你的,但是,誰讓你喜歡魔尊大人的?魔尊大人那樣美好,只配我能喜歡!
“所以——除我以外,所有喜歡他的女人都該死!!”
她冷笑著繼續說“我要把你慢慢地折磨死,讓你體驗生不如死的滋味,你會後悔覬覦魔尊大人!”月娘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瘋狂的快感。
月娘打算用魔氣一下,一下刮爛程小陽那張讓魔尊為之心動的臉蛋,讓她在毀容的絕望中掙扎,然後慢慢受魔氣折磨而死。
每一個細節的折磨都已經被她想好,她彷彿已經親眼看到程小陽在她的折磨下苦苦掙扎。
然而,在她沉醉於自已的幻想中時,程小陽和白野卻冷靜地看著她,程小陽臉上始終保持著平靜的表情,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懼怕,似乎還帶著一絲對月娘的同情。
程小陽不明白,月娘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男人,還是魔族肖臨那樣無情殘忍的人,願意墮魔,去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現在還想再殘害她。
“樹林中的那些女修屍體都是你做的嗎?是不是受魔尊的指使?”程小陽問道,和白野一個對視。
“魔尊大人才不會在乎你們這些愚蠢女人的死活。
“那些女人都是我殺的!
“她們活該死掉!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和我搶魔尊大人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
“要怪就怪她們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當然,你很快也會和她們一樣了。”
得意的說完話的月娘,看著冷靜的程小陽並沒有像她之前殘害的女修那樣恐懼求饒她,內心對程小陽的厭恨更深了。
她抬手聚起魔氣就向程小陽打去,她相信靈力盡失的程小陽根本躲避不了。
令她意外的是,程小陽淡定的側身躲過魔氣攻擊。
就在月娘還想再次攻擊的時,白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月娘的身後,用劍抵住了月娘的脖子。月娘感受著脖子上靈劍的冰冷,靈劍上散出的靈氣灼燒著她已經入魔的身體。
她慌了,她不明白,剛剛在城門口,失去靈氣的二人為什麼現在卻能輕而易舉的將她制服。
“你們不是用了我的藥,靈氣盡失嗎?”
“你說這個啊,因為—我倆沒用啊。”程小陽欠揍的拿出那瓶傷藥在月娘眼前晃了晃。
“你們竟敢耍我!魔尊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月娘憤怒的朝程小陽吼道。
“魔尊要知道你偷偷把我們放走,是不會放過我們還是不會放過你呢?”
“你胡說!大人他.....他...他明明是愛我的,要不......要不怎麼會預設我殺了所有靠近他的女人。”
月娘不確定的說道,轉而又堅定道:“沒錯,魔尊大人是愛我的,大人會耐心的給我吹曲聽,一向不喜人接近的大人不會將我趕走,大人肯定是愛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接近癲狂的月娘,白野將她的修為封住後打暈。二人將月娘交到了寒石城的修煉者公會,並闡述了其惡行。隨後回到原先住處與其他弟子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