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樹閉嘴,季三簡哄著凰霄回房間吃丹藥,陸合明和阿卓嚴陣以待地守在房間外。
這一次成丹只有一粒,季三簡把可憐的丹崽崽交由凰霄服下,隨後凰霄開始打坐。
一股淡淡的清風之氣出現在她身體的周圍,涼風吹拂,沁人心神。
不過到底是丹開境地級丹藥,藥效對於凰霄這個境界的修為而言效果不大,直到她將丹藥全部吸收,大家也沒看出有什麼變化。
三雙大眼睛緊緊盯著凰霄,大家也不敢出聲,生怕打擾到公主殿下,直到凰霄睜開眼。
季三簡看到了她眼中嚴肅,季三簡驚喜:“你醒了!”
凰霄轉頭看她,未等說話,先吐出一口血。
“你怎麼學歸塵!”季三簡害怕了,在儲物戒指中找療傷的丹藥,凰霄制止了她。
“沒有用的,是天雷。”
“這天雷的殺傷力怎麼還這麼大?”
“季三簡你聽好,”凰霄叮囑她,“以後你再給我吃此類丹藥,必須將我帶至無人處,讓我將天雷打出體外,不然…”
凰霄又吐出一口血,她對季三簡伸出手:“把項鍊給我!”
“我知道了,”季三簡把脖子上的昶曦花給她,“你要這個做什麼?”
“把你的氣息抹去。”
季三簡照做,凰霄把項鍊拿來,不知道往裡裝了些什麼東西,隨後她抹去自己的氣息,再度將項鍊給季三簡。
“你真當本公主沒有記憶不成?”說完這句話,凰霄又暈了過去。
季三簡吐吐舌頭,心虛地接住凰霄。
事後她檢視自己的項鍊,昶曦花是高階儲物項鍊,裡面的空間對季三簡而言近乎是無限的,她將神識放進去:
季三簡露出了笑容,一種純粹且質樸的笑容。
凰霄正睡在右邊,阿卓呢,緊張兮兮一天太累了,在她左邊呼呼大睡。
季三簡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沒辦法用打滾來表達自己的喜悅,只好抱著自己的項鍊無聲大笑:
感謝公主殿下打賞的中品靈石礦脈!
凰霄,你是真的有錢啊!
第二天,季三簡拉著陸合明,小聲和他分享自己的一夜暴富,陸合明雙眼冒光,他努力壓低聲音:“這樣我們是不是想買什麼藥材便能買什麼藥材了!”
季三簡拍他:“你傻呀,財不外露,咱們得徐徐圖之。”
“對對對,不能暴露!”
這一大一小兩個小孩蹲在院子前面密謀,正好被要上學的阿卓看見,阿卓問他倆:“你倆幹嘛呢?”
兩人異口同聲:“什麼也沒幹!”
“?”
阿卓疑惑,但阿卓不知道哪裡疑惑,她揮揮手:“你們卓姐上學去了。”
“卓姐慢走!”
“你們倆今天好怪哦。”
阿卓帶著她的疑惑離開了家門,直到後來她才知道自己那天錯過了什麼巨大餡餅,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凰霄一揮手就是一座中品靈石礦脈。
鳳鳥一族的公主殿下說:“那是本殿下財產中最不值錢的一座礦脈,至於下品靈石,那是什麼?沒聽過。”
陸合明回了天廊宗,季三簡則是開啟寰穹為她借的書籍繼續研究,半天后,季三簡仰天長嘆:“好想進入天廊宗啊!”
“好想讓季三簡進入天廊宗啊!”陸合明同樣感慨,他在乾坤大多寶塔樓裡問在打工的寰穹,“你有什麼辦法嗎?”
寰穹正在按照清單點查,她道:“你有沒有覺得你去問歸塵比較合適?”
陸合明微笑:“我要是能找到她便好了,這姐姐天天在六峰的太上峰主那,我根本見不到她。”
畢竟歸塵和他們的身份不一樣,陸合明回來以後還要狂抄筆記,而歸塵已經拿到了期末考試範圍。
第七峰
第六峰主陣修和器修,第七峰則是主醫丹兩種,要說是為什麼,大概是因為杏春宗的三少爺白墨在這裡。
此時的白墨,正在檢查自己的藥田。
杏春宗的三少爺當然不用自己親自打理,他的藥田是僱了人的。
歸塵問他:“這些人是你從宗外請來的?”
“對,”年紀輕輕,但滿頭白髮的俊朗少年回答她,“這幾位頗為精通此道,怎麼了?”
“我有一位友人,也頗為精通藥田的種植與打理,她現在應該到了丹開境,三少爺可否給她一個機會?”
少年側身,濃烈的陽光並未給這位俊朗的少年帶來半分溫度,他神情陰鬱、冷漠。
“好啊,”白墨開口,“但是有一個條件,小師叔要隨我們進一次秘境。”
“三少爺已經到了金丹境,不怕歸塵拖後腿嗎?”
“你不會。”
白墨確實到了金丹境,可已他金丹境的實力觀察歸塵,仍舊覺得這人深不可測。
在家裡勤勤懇懇自學的季三簡當然不知道天廊宗發生了什麼事,陸合明也不知道,所以他在第七峰附近晃悠。
陸合明問寰穹:“姐,姐姐,能不能幫我錄個音。”
“你瘋了!”寰穹拒絕,“這是天廊宗內門的課,我要是幫你錄完交給季三簡,咱倆都會挨處分!”
陸合明懇求:“我保證咱倆不會被發現!”
“不可能。”
寰穹不肯幫,陸合明沒辦法,只好自己動手——他混進了第七峰。
第七峰的課主要針對醫丹兩方面,這是大課,人多,陸合明偷偷混在裡面,開啟了錄音石。
一節課下來,陸合明差點昏睡過去,不過這內容也全部錄了下來,他準備晚上下山交給季三簡。
這方法不能長久,但他現在沒別的辦法。
陸合明跟著下課的人群離開,快踏出峰門時,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師弟。”
陸合明轉身,看見一個一頭白髮的俊朗少年。
這少年眉眼溫潤如春,一雙眼含著遍山春色,皆是溫暖。
“師兄,您叫住我有什麼事?”
少你伸出手:“峰內之課,不許帶走。”
陸合明臉色爆紅,他低下頭交出自己的錄音石,連忙道歉:“對不起,您別告訴監察隊!”
少年收走他的錄音石,他道:“師弟是第三峰的人,為何會對第七峰的課程感興趣?”
“是我家裡有長輩染了難治之症,我才想過來聽一聽第七峰的課程。”
“原來是這樣,”少年瞭然,他勸慰道,“師弟放心,此事我不會上報。這傳音石肯定不能讓你帶出第七峰,不過師兄自己有些筆記可以借給你學習。”
陸合明大喜:“多謝師兄!師弟是第三峰清遠,還不知師兄道號。”
“第七峰,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