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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再次密謀

皇帝走近茴香,茴香好在昏睡。皇帝看望了茴香,轉頭走到大堂宣召了陳太醫。

陳太醫恭敬施禮後,沉默地等待皇帝地問詢。

皇帝沉默良久後終於開口道:“皇后身體狀況如何?朕要實事求是的實話。”

陳太醫思量一番後,回答道:“皇后身體已經虛弱不堪到極致了,但也並沒有到無藥可救的地步。雖不能恢復如常人一般,但保命是沒有問題的。只要以後小心嬌養和滋補,可保皇后再活十年。”

皇帝繼續問道:“皇后能恢復到何種程度?能自由走動嗎?還是以後只能臥榻休養了?”

陳太醫回覆道:“估計調養三五年,皇后還是能恢復一些體力走動的。目前只能臥床休養了。”

皇帝聽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只能無力地命令道:“爾等要好生照顧皇后,若有差池,誅九族。”

大堂內的所有人聽到皇帝的鐵血命令,下跪齊聲領命。

皇帝不再理會眾人,直接返回了茴香的房間。皇帝坐在茴香的床邊,無聲地看著茴香沉思。彷彿整個世界僅此二人,再無他人。

皇帝起身脫去外袍,踏進床榻睡在了茴香外側。

茴香在凌晨醒來過來,皇帝第一時間感覺到了茴香的甦醒,起身詢問道:“醒了,可是要方便?”

茴香紅著臉悶頭道:“嗯,你去找梅蘭或者竹菊過來。”

皇帝自然道:“你我夫妻,你不要害羞。這沒有什麼的。”

茴香小聲抗議道:“男女有別。”

皇帝自顧自地起身穿衣,然後開始照顧茴香方便。茴香阻止不了,也無力阻止地任皇帝照顧自己。

皇帝打理好茴香的一切,淨手後問茴香:“要不要喝些粥?”

茴香點頭有氣無力地說道:“喝,但是我不餓,只能喝一點兒。”

皇帝知道茴香是在盡力想讓自己好起來,心疼地同時也配合道:“好,我們就喝一點兒。”

皇帝出門端來藥粥,茴香只喝了幾口就再也喝不下了。皇帝也沒有勉強,只是將細心地照顧著茴香的一切需求。

茴香僅因為幾個動作,就已經脫力了。皇帝看著虛弱的茴香只能任由其再次昏睡過去。

皇帝看似已經接受了如今茴香的一切,其實心裡已經接近瘋魔,只是心裡的那根弦兒一直在為茴香緊繃著而不會失控。

這日,高首輔找到的得道高僧被請了過來,皇帝很快就趕來隱在隔壁房間聽高首輔和高僧之間的對話。

高首輔禮節周到地宴請這名當世高僧,高僧倒是很知進退地回答著高首輔的一切問題。

高首輔適時丟擲問題:“大師,老夫略有耳聞,貴寺一直有關於參透時空的佛法經文,可否讓老夫借閱一二?”

此位高僧含糊道:“傳聞而已,不可信。貧僧自遁入空門後,從未聽師傅及長者談及此事,更不可能有如此驚世經文。坊間傳說而已。”

高首輔追問道:“可貴寺眾多僧侶可不這麼說,更有人證實親眼見過。不知大師作何解釋?”

高僧垂首施禮道:“阿彌陀佛。道聽途說不可信,眼見不一定為實。”

高首輔不想和人打太極浪費時間了,直言道:“大師,今日請你過來,就是為了想知道貴寺一直傳承的參透時空的佛法經文。還請大師讓老夫借閱一二。到時候會完璧歸趙的。”

高僧沉默片刻,抬頭直言道:“大人,貧僧並無妄言,出家人不打誑語,確實無此類佛法經書。”

高首輔起身看著高僧道:“那大師可否聽過類似或者其他相關的傳言呢?是否有老師傅給大師講過類似的傳承呢?”

高僧沉默思量一番後,回話道:“並無。”

高首輔還想繼續追問,此時皇帝已經踹開大門走了進來。

皇帝直視著禿頭和尚,厲聲道:“朕只說一遍,把佛法經書或者有相關記載的書籍,要麼是口耳相傳的故事神話,要麼是隻有你知道的事情,老老實實地交出來或者說出來。朕不但不追究罪責,還會既往不咎地賞賜爾等。大師可清楚了?不要不見棺材不落淚呀!”

高僧故作姿態地施禮道:“阿彌陀佛。”

皇帝看著如此高姿態的和尚,耐心耗盡直接吩咐道:“暗一,交給你了。”

暗一神出鬼沒地將這禿頭和尚押了下去。

高首輔自在地走在旁邊喝茶,看著一切皇帝氣急敗壞地將餐桌掀翻在地。

皇帝平復了自己後,轉身對著高首輔說道:“你要有其他線索,就儘快利用起來。朕不想浪費時間了。”

高首輔點頭道:“所有線索都已經給你說過了,最好的選擇就是等一個月後通道自動開啟。你要是想提前開啟,肯定是有我們未知的風險的。”

皇帝無力道:“朕知道,但是看著茴香這麼虛弱地躺著,我就要發瘋了。”

高首輔起身拍了拍皇帝的肩膀道:“茴香現在昏睡是在休養,你不要有病亂投醫。現在除了等待,我們只能做錦上添花的事,而不是將不可預估的風險強加在自己身上。免得得不償失,對嗎?”

皇帝只能點頭應承,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皇帝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走出房間去看望茴香。

茴香仍舊在沉睡,皇帝坐在茴香床邊等著茴香甦醒。皇帝迫切地想和茴香說說話。

茴香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了過來,皇帝看著睡顏懵懂的茴香,吻了吻茴香的額頭。

茴香緩了好一陣兒才徹底清醒,茴香看著皇帝笑了笑。

皇帝如常地關心道:“要方便嗎?”

茴香輕微搖頭。

皇帝繼續問道:“那要不要喝些粥?”

茴香輕輕點頭。

皇帝溫柔地扶起茴香,端起早就準備好的藥粥喂茴香。

茴香又是喝幾口就再也吃不下了。皇帝看著精神頭比往常要好些的茴香,詢問道:“累了嗎?要再睡會兒?”

茴香輕幅度地搖頭,對著皇帝虛弱道:“你怎麼了?”

皇帝懷抱茴香,回答道:“就是想你了。”

茴香看著皇帝道:“那你親親我吧。”

皇帝不客氣地吻住了茴香,小心翼翼地表達著自己的思念和不安。

茴香輕柔地回應著皇帝,乖巧地安撫著皇帝的情緒。

皇帝很快結束了這珍貴的親吻,滿眼情意地看著茴香道:“這麼好的你,我怎麼可能放手?茴香,你要好好陪著我,我們一起白頭到老。”

茴香精力有限,萎靡不振地點頭道:“嗯。陪著你。”

皇帝讓茴香躺平,溫柔道:“睡吧。我陪著你。”

茴香很快就又再次睡了過去。

皇帝看了一會兒已經入睡的茴香,起身去了後院。暗一在審問得道高僧,看到皇帝的到來,起身施禮後站在了一邊。

皇帝看著已經傷痕累累的和尚,平靜地陳述道:“對於你們這些愚昧眾人的把戲,朕不屑於看你們的表演。現在只是開始,你要是還想活命,就老實交代。也不要想著殉教或者把自己標榜成活佛,朕會讓你在這世間遺臭萬年,死後不但不得好死,還會讓你地獄和極樂世界都無路可走。”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塵世間的和尚也是有慾望的。

皇帝示意暗一繼續審問,輕蔑地忽視禿頭和尚的任何眼色和神情,轉身走出了暗室。

皇帝洗去自己的一身髒汙才陪著茴香一起入睡。

不過一晚,暗一就審訊出了結果。茴香再次凌晨醒來,皇帝習慣性地照顧好茴香後再等茴香入睡才起身離開處理公務。

皇帝看著審訊得到的資訊,眉頭緊皺地思索著其中的異常。

高首輔很快得到訊息,快步拿起皇帝手中的資訊閱讀了起來。

高首輔同樣是疑惑不解地沉思著。皇帝和高首輔各自在書桌前寫寫畫畫,兩人很快度過了一上午的時間。

皇帝和高首輔交換了手裡的資訊,各自閱讀後再次對視一眼。

高首輔開口道:“中午了,先吃飯吧。”

皇帝附和道:“嗯。”

午飯時間很快結束,皇帝對著高首輔疑慮道:“你有什麼看法?”

高首輔回答道:“這時空穿越已經被你我親身證實了,但是這不同時間的穿越也是極有可能的。”

皇帝贊同道:“看來你我要重新考慮一下回去後的事情了!”

高首輔點頭道:“看來是要重新好好計劃佈置一番了。”

皇帝直言詢問:“你回去後,你的身份怎麼辦?你準備怎麼處理和應對?”

高首輔回答:“看情況吧。肯定是按照退休的標準安置,但是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世事無常,何況權力?”

皇帝直言不諱地挑明道:“我們還需要你手中的權力和身份行事,你想好怎麼重新掌權了嗎?”

高首輔回道:“已經有了大概的思路,但是還是要隨機應變。這預案不是已經和你模擬過幾次了嗎?”

皇帝附和道:“但現在有了新情況,你我是不是要重新再計劃一番?也許這時空不僅能穿越到過去,也能穿越到未來,這麼大的籌碼,只能你我自己掌控,別人休想染指。”

高首輔感嘆道:“我也有想過這個可能,但是你我勢單力薄,還需要徐徐圖之。”

皇帝反駁道:“茴香沒有時間浪費,我也不想等。你我必須儘快掌權,我不介意流血。”

高首輔嘆息道:“好吧,你我捨命相陪。但是我的底線你要清楚,不可禍國殃民。”

皇帝保證道:“放心,我想亂世掌權,但不代表我想生活在亂世,和平生活才是茴香想要的。”

高首輔不再疑慮,有了皇帝的保證,再次投入資源和皇帝一起計劃返回現在後的奪權安排。

皇帝和高首輔再次廢寢忘食地密謀著一切。

茴香難得醒來後沒有看到皇帝,詢問梅蘭後,知道皇帝和高首輔在忙事情。茴香貼心地沒有打擾而是讓梅蘭照顧自己的一切。

皇帝和高首輔通宵達旦地忙碌到第二天上午,二人一身疲憊地返回各自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