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西看到粘膩的,像被泡在膠水裡的人,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特別是那股刺鼻的腥臭味,簡直讓她的腦袋快要爆炸一樣。
檮杌需要休息,她的鼻子自然就沒了它的靈力擋住臭味。
強壓下心裡的反胃,她想試試下面還有沒有活著的人。
“喂,有沒有還活著?”
……
沒有回應。
“我的來救你們的,有沒有人還活著啊?”
依然沒有回應。
連續喊了幾聲後,底下依舊是靜悄悄的。
江西西準備轉身回去時,自頭頂傳來一陣巨大響動。
嘶嘶嘶
又是蛇吐芯子。
這聲比之前的還要大。
一股無形的壓力自頭頂壓下來,江西西感覺不妙。
她馬上找了一條蛇屍,自己躺在下面隱藏起來。
果不其然。
她剛躺好,自洞口就爬下來一條滔天巨蟒。
此蟒兩眼放光,活像兩隻大燈籠。
它頭頂長著兩隻角,面部及身體已經全身盔甲,最重要的是它居然已經有八隻爪。
這到底是龍是蟒?
江西西心都涼了,早知道剛才該先走了。
這怎麼打得過?打不過啊!
只見那巨蟒,剛一下洞就看見自己蛇子蛇孫的殘屍體,頓時氣的鼻孔噴氣兒,仰天長鳴。
或許是悲傷,或者是憤怒,只見它怒嚎過後,大尾巴一甩,打在洞壁上。
洞壁的石頭嘩啦啦傾斜而下,立刻堆成一座小山。
緊接著,它圍著洞壁飛快的爬了一圈,八爪爪子把地上刨的呱呱作響。
石頭粉塵滿天飛揚,江西西憋著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嗆出聲來。
巨蟒發洩完,就爬到了小洞口,它將大腦袋探進洞口,伸出芯子朝著下面的人一卷。
一下子幾十個人就被它捲入空中,生吞下肚。
江西西看的大氣不敢喘,她在心祈禱大傢伙快點離開。
因為巨蟒邊吃人屍還邊甩著尾巴,那尾巴尖兒恰恰打在江西西躲著的蛇屍上面。
嘭嘭嘭——
只打的她快要背過氣去,愣是靠一口氣硬盯著。
必須頂著,不然就會變成巨蟒的口糧了。
終於等到巨蟒吃飽,它才轉身朝著另一邊爬去。
江西西這才發現另外一邊還有一個大洞。
看見巨蟒下去那個大洞,猜測那邊應該是它休息的地方。
又等了好一會兒,見那巨蟒沒有動靜,江西西才躡手躡腳爬起來。
這下她萬般小心,生怕弄出一點聲響驚醒了巨蟒。
先爬到巨蟒的那個洞口,看見巨蟒爬在地上好像睡著了。
她這才又輕手輕腳爬到另一個洞口,想看看還有沒有活人。
她不敢喊了,趴洞口悄悄向裡張望。
除了剛才被吃了幾百人,下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正當她準備悄悄離開時,洞內好像傳來某種輕微,類似於說悄悄話的聲音。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停了下來又聽到了幾聲。
這一次她肯定裡面還有活著的人了。
她小心的朝洞內張望,發現洞壁一個夾層處,好像有個東西在晃動。
她轉身看了看巨蟒睡覺的洞口,有轉頭看向夾層處。
這一次,她確定那裡有人。
“喂,快想辦法救救我們,我們有八個人。”
“噓!”
雖然那邊是及小聲的求救,江西西還是很擔心驚醒巨蟒,她趕緊制止對方講話。
對方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收聲。
江西西看著幾人的方向,如果要救他們,她就得踏著同類的屍體趟過去。
不救,那是不可能的。
擔心他們是主席和大員,江西西決定冒一次險。
她順著洞口滑了下去,雙腳踩在粘膩的屍體上面,腳下滑到站不穩。
為了不鬧出大動靜,她又改站為爬,順著堆積如山的屍體爬像夾層。
在她剛要到達夾層時,上面又傳出一陣響動。
夾層裡的人立刻警告江西西:
“他來了,不要動,不要出聲!”
江西西立刻趴著,偽裝成了一具屍體。
果然,洞口又出現一隻巨大的蛇頭,它的腦袋比剛才那蛇頭的小一點,但眼睛卻是猩紅色的,看著非常恐怖。
這巨蟒伸出芯子,朝著洞裡的屍體一陣風捲雲殘。
眼看著芯子都見到江西西頭頂了,下一個可能就輪到她了。
只聽樓上一聲巨響,那巨蟒立刻收回自己的芯子,轉頭朝洞口快速爬去。
見大蟒離開,江西西立刻拍拍胸口,剛才差點幾憋死了。
真是太危險了,差點就命喪蟒口。
她猜測那一聲巨響是隊友發現了什麼發出來的。
他們可能遇到了什麼危險,她必須趕緊出去幫忙。
趁著巨蟒離開,江西西趕緊爬到那處夾層裡。
一個男人扶起江西西:
“姑娘,你是吳情派來救我們嗎?”
男人身穿西裝,和旁邊幾人一樣都是全身狼狽不堪的模樣。
江西西:“對,你們是大員?主席呢?”
“我在這裡!”
面前幾個男人讓開身體,最後面是個頭髮半白的精瘦老頭。
“主席?”
“是我!”
江西西不認真看還真看不出,面前瘦到脫相的老頭會是一國之主。
主席:“姑娘,外面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裡很久了,人民…他們都還好嗎?”
江西西:“不好,全國淪陷,怪物橫行,到處都失去聯絡。”
……
長久的沉默。
江西西不想浪費時間:
“先不要想太多,天災人禍尚難避免,更不用說出現這麼怪物的事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出去才行。”
“出不去的,那外面是兩條巨蟒,它們應該是一公一母,每天都會帶回來很多人,它們把人存放在這洞裡,餓了就來吃上幾百人。”
“這洞壁溼滑粘膩,全是它們吐的粘液,先不說爬不上去,就算爬上去了,那上面的兩隻大傢伙,我們怎麼躲的過去?”
一大員擺擺手,邊說邊蹲在地上。
所有人被困在在黑暗中,早就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
現在得知外面的世界,變成了充滿吃人怪物的樂園,他們更是覺得活著已經了無生趣。
逃?
往哪裡逃?
江西西見狀,心裡更著急。
她知道外面依舊還有很多人活著,還有很多戰士在戰鬥。
這群老頭作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怎麼這麼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