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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羅伏城郊外有一個湖泊,湖泊上橫跨著一座拱形石橋,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湖裡栽種著荷花,正值夏末,好些荷花都開謝了,留下翠綠的蓮蓬。

有人在湖邊牽著孩子散步,有人在亭中煮茶對弈,還可以聽見娓娓動人的絲竹之聲。

湖泊上不時還可以看見幾艘小船,或停或走。

旭日下的湖水波光粼粼,鑲了一層淡金的光輝。

這碧水藍天,盪舟湖上,好不愜意!

十六月滿眼羨慕地指了指湖面上的小舟,轉頭對七曜說,

“師兄,我們也去弄一個。”

七曜點了點頭,便和他走下石橋,在一個船伕那裡租了一艘小船。

十六月仰躺在小船上,眼睛正對著太陽,有些刺眼,他拿起寬大的袖子罩在自己的的頭頂,七曜端坐在船頭划著木漿。

記得十六月昨晚說的荷花,七曜便將小船駛向了一片荷花蕩,頭頂是寬大翠綠的荷葉,十六月頓時覺得太陽不是那麼晃眼了,他坐起身子,叫七曜停在這裡。

十六月晃悠悠地走在小船上,七曜剛轉過身,十六月就向他撲了過來,

還假做慌張道,“真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絕對不是故意的!師兄要相信我!”

七曜還是笑著伸手接住他,“投懷送抱?”

十六月上半身趴在七曜的大腿上,腳跪在船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晃著,仰起頭,一雙桃花眼亮盈盈的,臉頰上染了飛霞,“喜歡嗎喜歡嗎?”

七曜摸著下巴,真就思考了會兒,微笑道,“差了點意思。”

十六月知道他在調侃自己,起身坐好,“知道知道,師兄眼光高著呢,自是看不上。”

七曜見他有些垂頭喪氣,摸了摸他的髮尾,道,“師弟怎麼開始妄自菲薄了?”

這人真討厭,十六月心道,

可轉念他又在想師兄的前男友是個什麼樣的人,

玉樹臨風?

俊美無雙?

英姿颯爽?

若真是這樣,自己這樣的顯然不太夠看,難搞哦!

十六月低著頭久久不說話,七曜心中咯噔,不會把人說生氣了吧?

他伸手在十六月肩上拍了拍,“師弟?睡著了?”

十六月轉過頭,正有一束耀眼的日光透過荷葉間隙落在七曜半邊肩膀和臉上,就好似高嶺上的冰雪被春陽照亮,泛著瑩瑩光輝,

他的薄唇微張,劍眉微蹙,鳳眸中的幽潭中映著自己......

“師兄對不住了!”

七曜狐疑,“什麼?”

十六月趁人愣神之際將人拉近,吻上了那誘人的唇瓣,若蜻蜓點水,趕緊又離開,滾得遠遠的,

七曜回過神,抿直了唇,嘴邊還殘留著溫暖的氣息,

心道這人要不要再打一次。

十六月趕緊抬手道,“這次不用師兄動手,我自己來,自己來。”

說著便在七曜疑惑地目光中站在了小船邊緣,一時間小船也開始隨之晃動起來。

“你幹什麼?”七曜折眉問道。

十六月的雙手在空中揮舞著試圖保持平衡,“我跳下去,免得師兄見了心煩。”

“回...”七曜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傳來一聲慌亂的尖叫聲,打斷了他

“有人掉水裡了,快來人啊!”

“誰救救我家小姐!”

十六月心道,這次是非跳不可了,轉身就一躍而下,七曜再看去時就剩一圈圈波動的漣漪,

“師弟?十六月?”

沒人回應他,七曜心中冒起一陣無名火,

將船移出荷花蕩,正欲去撈人,就見不遠處一艘花船前,一個黑影從水中竄出,黑色的外袍半褪在臂彎,中衣溼淋淋地緊貼在身上,長髮在水中如墨般漾開,額角的幾縷髮絲滴落著晶瑩的水珠,沿著下顎落在鎖骨,最後沒入胸膛......他懷中還抱著一個驚慌失措的嬌麗少女,少女的手緊緊抓在十六月胸前,渾身顫抖,像是一個受驚的幼獸。

十六月先看見七曜,還笑呵呵地向他招了招手,一副見義勇為很是自豪的表情。

七曜的神情冷了下去,周遭的空氣驟然失溫,凝結出水滴。

十六月將人拖上船,船上的丫鬟們連聲給他道謝,

少女披了件斗篷,遮住春光隱露的曼妙身軀,偷偷看了幾眼眼前這個俊逸的少年郎,嬌柔含羞道,“多謝這位公子救命之恩,不妨公子與我們上岸更衣,以免受涼。”

十六月低頭看自己溼噠噠的一身,正想答應,七曜的聲音便從他身後傳來,

“不必。”

聽著冷颼颼的,

這炎炎盛夏,十六月無可奈何地打了寒戰,莫非生氣?

船上的兩個丫鬟和小姐皆先是一驚,後又嬌羞地低下頭,

這一天怎麼就遇上兩個氣度不凡的男子,這位更甚,俊美清貴,若高山之巔的雪蓮,端得一派鶴骨松姿,只可遠觀。

“可這位公子渾身溼透,換身衣服”少女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不敢開口,一股深寒的涼意從她脊背竄上。

七曜拉著十六月往自己的船上走,

十六月不情不願,“師兄,你幹嘛?”

對人那麼兇!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七曜面無表情,推了一把十六月,“砰”的一聲,十六月一個踉蹌摔到了小船上,

捂著臉哀求道,“師兄,能不能留點面子,這麼多小姐姐看著呢?”

七曜一語不發,端坐船頭專注划槳,兩人在那三位少女驚奇的目光中又隱到了荷花蕩中。

七曜冷著臉向十六月勾了勾手,“過來。”

十六月哪敢,抱著頭悶聲道,“你別,別打我!”

七曜感覺要沒了耐心,聲音更冷了,“過來!”

十六月無法只得束手束腳地走過去,七曜伸腿踢了他一腳,

“嘶,痛!師兄你偷襲!不講武......德。”十六月沒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七曜的兩腿之間,進退兩難。

十六月本能地掙扎,因為師兄瞧著太危險了,七曜一隻手捏在十六月腰側,將人緊緊按住,道,“不是喜歡投懷送抱嗎?”

十六月無法,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

“那也得分自願和被迫啊,不一樣的。”

七曜不語,手上靈力溢位,

一股暖流從腰側升起,流向全身,十六月溼漉漉的一身頓時乾爽了,

“哎呀,師兄要幫我早說嘛,感謝感謝......我想起來。”

七曜的手加了力道,十六月識趣地閉嘴,之後又聽七曜涼涼的聲音響起,“你這身浪蕩樣給誰看?”

十六月低頭看了看自己鬆鬆垮垮的衣袍,嘿嘿笑著解釋道,“水泡的,那個小姐姐一直掙扎給”

剩下的話被嚥了下去,七曜的手按在他的唇上摩挲,激起一陣陣戰慄,竄向四肢百骸,“師......師兄?”

七曜的手移至他的喉結上,在上面來回撫摸,十六月被迫後仰,將整個脖子都呈現在七曜眼前,

“再給你一次機會,重新回答。”七曜聲音低沉道。

十六月喉結滾動,忙道,“給,給,給師兄看的。”

七曜收回手將人放開,像是很滿意這個答案,“回去吧,有些曬人。”

十六月乖乖坐在一旁,用手摸著剛才被觸碰的地方,

我次奧,師兄真是要他命啊,怎麼那麼撩人,唉,可惜,沒能繼續下去,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