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偶爾會趁夜黑風高的時候跑到卿謐房間偷香,雖然最大尺度只是親吻,但還是讓卿謐有些不高興,“你不是最注重規矩體統?如今這採花賊的模樣算什麼?”
“再規矩下去,怕是你真的要離我而去。”卿謐坐在桌前鼓搗法器,應淵就坐在她身後環抱著她。
在知道卿謐或許會離開此方世界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在乎天規與體統二詞。
“魔界派了不少探子來天界,恐怕必有一戰,絲璇將神器偷給魔界到底是讓他們鑽了空子。”
卿謐寫下一行字,流暢的行楷讓應淵有些記仇,“這便是你說的目不識丁?手不能寫?”
“這不重要,看看內容。”卿謐推開應淵又湊過來的俊顏,將紙拍在他臉上。
應淵將紙銷燬,沉思片刻後道:“這我知道,我也已經對他有所防備,但是他並未有破綻,我們無法對他做什麼。”
“他既是潛伏這麼久,等到大戰之時定然會有動作,天宮總共才五位上神,你們需得萬加小心。”
創世之戰後各族都折了不少大能,導致這裡上神上仙都極為稀少,若這五個都守不住怕真是要完蛋。
“你還不回去?”
“回去做什麼?”應淵臉皮越發厚,但再怎麼說卿謐也不會讓他和自已一起休息。
看著她已經不打算搭理自已,應淵識趣摸著鼻子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偷親一下。
應淵走後她又拿出法器,還差一點點,就能成功了。
熬夜做出法器之後卿謐很晚才起床,若非顏淡敲著她的房門她也沒打算起身,顏淡著急得很,“卿謐姐姐,那個…火德元帥他又來了!陸景說讓我來找你。”
“帝君呢?”
“帝君正裝病,火德元帥守在他床前放了許多火爐,還打算給帝君做飯!”
顏淡沒有見過也沒應付過火德元帥,自然不知道該如何對付他,卿謐不緊不慢地去廚房取了自已昨晚便煨著的湯,“這東西給他喝真是浪費了…”
後面跟著的顏淡不知道那個‘他’是誰,但既然浪費了那必然是火德元帥。
不料卻是躺在床上裝病的應淵。
“喲,火德元帥,您又來了。”卿謐端著湯往裡屋走,將盤子放在應淵床頭看見他的眼神即刻變軟還帶著委屈,有些想笑。
“哎喲哎喲,是卿謐小仙子啊…”火德瞬間站起來,後退兩步,“你不是閉關修煉了嗎?”
“我這不是聽著您過來,著急忙慌跑出來找您嘛,喲,這就吃上了?不再來點兒?我們應淵君生病需要靜養,您這樣…他若好不了,可唯您是問哦。”
她坐在應淵床邊拿起湯碗,瞥見火德送來的白粥,聞見味道後皺皺眉頭,“這粥…”
火德啞了火,若是顏淡在這裡他還能蹦噠一會兒,可惜這仙子睚眥必報,前幾次他藉機砸了衍虛天宮後院,不小心毀了這仙子的廚房和寢宮,被捉弄的好不悽慘。
“這粥沒什麼滋補的功效,帝君還是喝我的湯吧。”
應淵張嘴示意要她喂,火德還在那裡看著,無法只得一勺勺去喂他,出手於卿謐的湯鮮美可口,比火德桌子上的葷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他暗自慶幸裝病裝得好,還能得了她的照料。
但卿謐餵了一半手就有些酸,將湯碗放下之時應淵眼神還在疑惑,“帝君病著,不宜食用太多,今天就先這些吧。”
“火德元帥,您貌似很熱,最近小仙剛學習了別開生面的控火術,您要不要試試看?”
卿謐將所有火盆裡的火苗全都收走,聚在掌心看著火德。
“不必不必,本帥有事,先走一步,先走一步啊,應淵,好生養病,改日再來找你玩!”
“人都走了,還裝?”卿謐去看床上的人,這人卻裝起了無辜,“我哪裡有裝,你看,受傷了,很痛的。”
“哪兒?”
應淵指向自已的臉,卿謐湊過進去看卻被人拉入床榻之上,大門也被應淵順手關緊設了結界,“這兒。”
在嘴角一處,很小的傷疤,是上次卿謐咬的。
“我去給你拿藥,你先讓我起來。”
“不,我餓了。”
“餓了床頭還有湯…”
“可我想吃的不是這個。”
將人壓在身下親吻的應淵覺得自已的自制力也越來越差,單是看著她就有許多衝動,本打算讓自已晚節不保的應淵一腳被踹下了床,床上的卿謐看他如同見了鬼一般。
“你被奪舍了?清心寡慾的應淵帝君哪兒去了?”
卿謐連忙整理好衣服,應淵被踹下去喉又起身攬著她的腰,湊過去讓她看,“奪舍?本君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清心寡慾了這麼多年還不夠?”
“哦,那顏淡說你是小人帝君,還真的叫對人了?”
“在你面前做個小人又何妨?”
萬年悶騷老神仙,談情說愛起來竟也是一套接著一套。
重要的是他琢磨出來對付卿謐就得主動出擊,不然能跟她耗上數萬年,自已羽化了也得不到結果。
“好了,小人,我給你準備了一樣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流光溢彩的龍鱗甲衣,刀槍不入可抵禦神火侵襲,乃是她用了龍息之力加固的。
穿著它還能吸收他體內的修羅煞氣。
“這就是你當時不願意將鱗片給我的原因?”鱗甲衣的每一枚鱗片都是屬於面前這位小仙子的。
“這不是都給你了?”
鱗甲衣雖是龍鱗所制,但質地還算柔軟,卿謐揮手讓應淵穿在身上,滿意地拍拍他的胸脯,“不錯,不枉我這一身鱗片全給你做了這鱗甲衣。”
應淵沒有問鱗片的事情,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自已,猜忌只會讓她離自已越來越遠,“大恩不言謝,在下願以身相許。”
卿謐挑眉側目,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閣下年紀有些大,這難道不是老牛吃嫩草?以身相許…好像是我更吃虧啊。”
應淵沒有料到她會提起年紀這回事,細算一算她才千歲有餘,自已已經兩萬多歲了。
“卿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