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立刻將這陣靈師的冰雕安全地帶回去,吾來應對這娘們!\"蒙恬的聲音鏗鏘有力,沒有半分的遲疑。他下達命令的同時,全身彷彿有烈火在燃燒,散發出滾滾的熱浪。那些原本在空中飄灑的藍色雪花,在接近蒙恬的剎那,就如同被烈日炙烤一般,迅速融化,化作了細小的水珠,還未落地就已消散在空氣之中。
\"真是討厭,妾身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這種散發著滾滾熱氣的臭男人。\"雪言的聲音清冷而嬌媚,但言語間卻充滿了對蒙恬的輕蔑。話音未落,只見蒙恬的身影突然消失,再次出現時,蒙恬的碩大拳頭已經如破空之箭般向她揮去。
蒙恬卯足了全身的力氣,拳頭帶著破風之聲,惡狠狠地砸向雪言那張如冰雕般精緻的臉蛋。然而,當他的拳頭與雪言的臉蛋接觸的瞬間,卻並未傳來預料中的回彈感。巨大的力道雖然將雪言的腦袋轟得四分五裂,但奇怪的是,並沒有鮮血四濺,反而那些被打碎的肉塊在瞬間化作了藍色的冰塊,灑落在地。
雪言似乎並未被這一擊所傷,她的嬌軀輕盈地飄起,雙手卻向前伸出,化作了鋒利的冰刃,直指蒙恬的心肺。蒙恬心中一驚,意識到這女人並非尋常對手,他急忙調整身形,急速拉開與雪言之間的距離,避免被她的冰刃所傷。
雪言輕輕地落在地面上,她的腦袋在藍色冰雪的環繞下逐漸重新凝聚成形。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不滿和憤懣,似乎對剛才蒙恬的那一擊未能造成實質性傷害而感到失望。
“跑那麼快乾嘛?”她微微揚起下巴,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和挑釁。
蒙恬看著雪言重新凝聚的身影,心中不禁感到一陣驚憂。他剛才還沉浸在逃脫雪言攻擊的慶幸之中。他暗自揣度,其人有神無形,摒棄肉身,想來是神魂手段非常強悍。以天之寒,魔兩氣而入道的怪人真是恐怖如斯。
不過好在剛才的那一次出擊,已經讓那被冰封的陣靈師得到了寶貴的機會。
蒙恬以殺伐之氣和血脈之氣入道,他在肉身修煉上有著極高的造詣,然而對於神魂方面的修行卻並不精通。面對雪言那神秘莫測的神魂攻擊,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
此時,城牆上方計程車兵們也緊張地注視著這一幕。他們看到蒙恬將軍陷入困境,紛紛想要搭弓射箭,為蒙恬提供援助。
“你個蠢蛋,萬一箭矢誤傷了蒙恬將軍怎麼辦?”一名士兵急忙阻止道。
“我還真沒想那麼多,只是看到將軍有危險,就想著趕緊幫忙。”另一名士兵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
“快!隔絕陣起,我們絕不能讓那些藍雪粘上城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一名將領大聲命令道。
“可是,蒙恬將軍還在外面,隔絕陣一旦開啟,他就無法回來了!”有士兵擔憂地提出異議。
“我知道!但現在是邊關重要還是將軍重要?如果不開啟隔絕陣,讓那些藍雪粘上城牆,死的就是你,還有我們這裡所有人!”軍官怒吼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決絕與無奈。
那名提出異議計程車兵被軍官的怒吼震得一愣一愣的,他終於明白了當前的嚴峻局勢。雖然心中對蒙恬將軍充滿了擔憂與不捨,但他還是選擇了配合其他士兵,迅速啟動了隔絕陣。
隨著隔絕陣的開啟,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城牆與外界隔絕開來,有效地阻擋了藍雪的侵襲。然而,這也意味著蒙恬將軍暫時無法回到城內,只能孤身一人在外面對強大的敵人。
見此情景的雪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的笑聲清脆悅耳,卻帶著幾分諷刺和挑釁,彷彿一朵盛開的花朵在寒風中搖曳生姿,卻又帶著幾分狂放不羈。
“看來,你被拋棄了呢?”雪言的聲音如同冰晶撞擊,清脆而冷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蒙恬的戲謔和嘲諷。
蒙恬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寒意。他剛開始也對城牆上士兵的做法感到失望和寒心,畢竟他身為將領,本應該得到士兵們的支援和信任。然而,他很快便冷靜下來,明白了士兵們的苦衷和無奈。
“如果我是當值的守城將領,我也會選擇開啟隔絕陣。”蒙恬低聲自語道,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透露出堅定和果決。
蒙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想要將肺中的每一絲寒氣都驅逐出去,同時將心底的失望和挫敗感拋諸腦後。他凝視著前方。
“媽的,打就打!”他低吼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不屈與決絕。蒙恬從不是一個會輕易退縮的人,他自問從未真正怕過誰。此刻,他毫不猶豫地抽出腰間的長刀,一股濃烈的殺氣瞬間從他體內湧出,如同狂風暴雨般席捲整個戰場。
原本銀白如月光的刀身,在這股殺氣的灌注下,竟然變得漆黑如墨,彷彿能吞噬周圍的一切光明。那強烈的殺氣,連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顫抖,彷彿連天地都為之變色。
雪言目睹這一幕,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他從未見過如此濃烈的殺氣,這股殺氣竟然能夠影響到他的神魂,讓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他心中暗自驚歎,這蒙恬究竟殺了多少生靈,才能擁有如此可怕的殺氣?簡直比那些以殺戮為樂的魔宗之人還要嗜殺。
沒有過多的廢話,蒙恬舉刀一刺,猛烈的速度劃開空氣,周圍紛飛的落雪猛然往蒙恬身後鑽去,空氣正在瘋狂填補蒙恬身後留下的短暫真空。
然而,雪言並沒有因為恐懼而退縮。一改傲視常態,此刻的蒙恬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必須小心應對。冰扇一揮,整個人化作紛飛落雪消散在原地。
蒙恬一刀刺空,心中卻並沒有絲毫的放鬆。他警惕地環顧四周,尋找著雪言的身影。然而,周圍除了紛飛的落雪和呼嘯的風聲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他知道,雪言並沒有離開,而是隱藏在這漫天的藍雪之中。
雪言確實是一個聰明的對手,他知道蒙恬維持這樣的強大殺招需要消耗大量的心神和體力,因此他選擇了不與蒙恬正面接觸,而是利用藍雪對蒙恬進行拉扯和消耗。他相信,只要時間一長,蒙恬的體力必然會不支,到時候就是他的反擊之時。
然而,蒙恬也同樣清楚雪言的策略。他知道雪言的神魂就隱藏在藍雪之中,但是他卻不敢將自已的神魂透露而出。因為他的神魂並不具備氣血那樣的消耗產熱能力,無法抵禦藍雪的寒冷。
蒙恬在瞬息之間,腦海中靈光乍現,他思索著,既然雪言能夠巧妙地將自已的神魂隱匿於無形的天氣之中,那麼自已是否也能嘗試將自已的神魂藏匿於自已的血氣之中呢?然而,他深知這樣的嘗試在戰場上實施起來幾乎難如登天,充滿了未知與風險。但在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蒙恬明白,如果他的這個想法能夠成功,那麼這將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
他清楚自已的優勢僅僅在於肉體所帶來的速度,而敵人卻隱匿在暗處,自已則暴露在明處。沒有片刻的遲疑和猶豫,蒙恬決定孤注一擲,他獨自在紛飛的戰場之上疾馳起來。他的氣血因體內熱量在冰冷的雪地中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異色軌跡,宛如一條長龍在雪地上蜿蜒前行。
蒙恬心中一動,他試圖將自已的奔跑步伐與思緒相結合,將每一個步伐都轉化成一種特殊的筆跡。他彷彿在雪地上書寫著一種神秘的符文,每一個腳印都蘊含著他對戰局的深刻理解和獨特的戰術構思。
儘管他自已被敵人重重包圍,處境岌岌可危,但他深知長城內計程車卒和將領們還擁有著充足的空間和時間來應對這場戰鬥。他要用自已的方式,為他們傳遞出重要的資訊。
“快看!蒙恬將軍在做什麼?”戰場上,有士兵驚訝地喊出了聲。
“蒙恬將軍在雪地之中寫字!”另一位士兵緊隨其後,激動地指著蒙恬奔跑的軌跡。
“寫的是什麼?我是文盲,看不懂這些符文,誰來解讀一下?”一名年輕計程車卒好奇地詢問著。
“寫的是‘魂融氣,可解’!”一位識字的將領高聲解讀著蒙恬留下的資訊,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此言何意?我等的確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然而,在這秦軍之中,必有一人洞悉其中奧妙。速速去,將此情況詳細稟報給王翦將軍,讓他來定奪。\" 一名將領緊鎖眉頭,環顧四周,顯得頗為焦慮。
原本藏匿於藍雪深處的雪言,目睹了蒙恬的機敏應對,心中不禁暗贊。她原本以為蒙恬會束手就擒,沒想到他竟能利用如此巧妙的方式為自已爭取生機。大秦的兵法果然博大精深,那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兵家之言,在此刻得到了完美的詮釋。
雪言不再選擇潛伏於藍雪之中,她決定主動出擊。只見她雙手合十,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隨後,她輕輕一揮,空中的雪花瞬間凝聚成無數尖銳的冰刺。這些冰刺晶瑩剔透,散發著森冷的氣息,彷彿能凍結一切。
蒙恬感受到一股寒意襲來,心中一凜,他立刻轉身朝後方望去。只見一片白茫茫的冰刺如同箭雨一般,鋪天蓋地地朝他襲來。每一根冰刺都尖銳無比,閃爍著寒光,彷彿能洞穿人的心臟。
蒙恬的瞳孔在那一剎那緊縮,彷彿見到了世間最為驚悚的景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
只聽叮叮噹噹,一陣利刃切冰,蒙恬憑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迅速護住了身上大部分的關鍵部位,但細枝末節之處卻難以完全顧及。在這激烈的交鋒中,他的臉上和小腿處都不可避免地出現了傷口,那些冰晶如同附骨之疽一般,頑固地黏附在傷口之上。
那刺骨的寒意彷彿能深入骨髓,讓蒙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他立刻加速運轉體內的靈力化作血氣,試圖將這些冰晶融散。然而,就在他全神貫注地對付這些冰晶時,那雪言卻如同鬼魅一般,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
蒙恬只感覺一股破空的寒意直逼自已的後心窩,心中警鈴大作!他連忙側身一避,試圖避開這致命的攻擊。然而,他的反應雖然迅速,卻仍然沒能完全避開。左手上臂瞬間被一道冰刺貫穿,疼痛如潮水般湧來。
蒙恬強忍著疼痛,反手一刀揮去,試圖反擊。然而,他的刀光卻劈砍了個空,雪言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蒙恬知道,自已不能有任何的鬆懈,因為雪言隨時都可能再次發動攻擊。他必須保持高度的警惕和敏銳的洞察力,才能在這場生死之戰中存活下來。
這才只是過了片刻的時間,蒙恬就發現自已的一條胳膊已經失去了戰鬥力,這種單方面的虐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和憤怒。他從未想過自已會遭受如此慘重的打擊,心中的不甘和憤怒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燒,幾乎要衝昏他的頭腦。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無窮的殺意,彷彿要將眼前的敵人碎屍萬段。
然而,在這緊要關頭,蒙恬卻罕見地冷靜了下來。他深知,此刻的憤怒和不甘並不能幫助他擺脫困境,反而可能讓他失去更多的機會。於是,他迅速調整了自已的心態,將希望寄託在長城那邊。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瞥向那宏偉的城牆,心中默唸著,那是他們最後的防線,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怎麼?想拖啊?”雪言看著蒙恬冷靜下來的模樣,不禁嘲諷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輕蔑和嘲諷,彷彿已經看穿了蒙恬的意圖。
蒙恬沒有回應她的嘲諷,只是默默地凝視著城牆的方向。然而,雪言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她繼續挑釁道:“你看你們國家的這群慫蛋,沒一個能夠站出來為你撐腰的。他們都龜縮在陣法之中,遠遠觀望著自已的將軍被單方面虐殺,而你卻毫無價值地死去。咯咯咯。”
雪言的話如同一把尖刀,深深地刺入了蒙恬的心中。然而,他並沒有因此而動搖,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已的決心。他知道,自已不能就這樣放棄,不能讓自已和戰友們的努力付諸東流。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說夠了嗎?”蒙恬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絕。緊接著,他右手緊握刀柄,猛地一揮,刀刃重重地敲在了左手臂上。只聽“咔嚓”一聲,附著在手臂上的冰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得粉碎,四處飛濺。
雪言見狀為之一愣,她原本以為蒙恬會在她的嘲諷下露出破綻,從而被她輕易地破防。然而,預料當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蒙恬反而以驚人的意志力和力量震碎了冰刺,重新站了起來。
她那雙冷冽的目光彷彿毒蛇一般,緊緊地盯著蒙恬,試圖剖析他此刻的心境。然而,蒙恬的眼神卻堅定如初,沒有露出絲毫的懼色和慌亂。
雪言不禁輕笑出聲,那笑聲中透露出刺骨的嘲諷和輕蔑,彷彿能夠穿透蒙恬的盔甲,直刺他的心靈深處。“咯咯咯,強弩之末罷了。”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蒙恬現狀的譏諷,似乎在他的眼中,蒙恬已經是一個垂死掙扎的獵物。
然而,就在蒙恬準備應對她的下一次攻擊時,雪言突然話鋒一轉,她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尖叫著怒吼道:“受死!”隨著這一聲怒吼,她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向蒙恬衝去,手中的利刃閃爍著寒光,直取蒙恬的要害。這一刻,她完全展現出了自已作為頂尖殺手的狠辣和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