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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走火入魔

等鬱夫人和雅欣走遠以後,她才機敏的順著她們走來的方向,穿過小樹林,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朝柴房走去。

柴房裡果然幽幽的亮著一盞黃燈,而且,還隱約聽到裡面傳來“啪、啪、啪”的聲響。她極為小心的扒著視窗往裡看,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陰陽怪氣、麻木不仁的徐永林竟然在鞭打暮雪,他還露出一副窮兇極惡、極為享受的詭異的神情,彷彿在笑,又彷彿在憤怒,總之那一刻永林什麼表情都寫在了臉上,讓人看了忍不住毛骨悚然!

這下該怎麼辦?小蓮急的半死,若就這樣闖進去,自己定不是身強力壯的永林的對手,可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暮雪被這畜生打死而無能為力呀!

看來只有找他了——小蓮知道,這個家裡,誰才是真正全心全意甚至不顧一切的保護暮雪的人!

鬱夫人走的時候關照永林,讓他好生看著她。等鬱夫人一走,他不僅好生“看著”她,還好生“照顧”她,反正也沒人知道,何不趁這個機會好好報上次被她弄傷的仇?

於是這隻豬狗不如的禽獸又揮起皮鞭,噼裡啪啦朝暮雪身上抽去!而她,彷彿一隻被囚禁的鳥,毫無反抗之力的任由捉弄的人肆意折磨,每每被抽打一次,都好像被硬生生的拔去一根羽毛,那種鑽心的痛,漫長而永無止境!

時間久了,永林也會精疲力盡,他氣喘吁吁的放下皮鞭,用狼一般狠毒的眼神望著血淋淋的可憐人,甚至那個可憐人,他至今還深深喜歡著!然而可怕的就在這裡,他那麼喜歡她,她卻始終對他冷眼相待,甚至鄙夷唾棄他。想到這,這禽獸滾燙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陰險的,卑賤的,久久不散的盪漾在他詭異的表情中。

終於他脫去了自己的上衣,然後走到氣若游絲的暮雪跟前,伸出雙手準備解開她胸前的梅花扣。

“呵呵呵呵⋯⋯”他一邊解,一邊發出如同地獄般的笑聲。

如果是膽小點的姑娘早就嚇得哭天喊地,但是她卻沒有,她不會在這種人面前流眼淚,她只會更恨他,也更恨自己。

“你那麼恨我⋯⋯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她氣息不穩的問道。

“我是恨你,恨你從不正眼瞧我⋯⋯但我更愛你,因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會得到你的心,那麼,我也決不能放過你的身體。暮雪,你知道的,我渴望得到你已經很久很久了,老天也都看在眼裡的,所以才給我創造了這個機會,你放心,我不是那種玩過了就走的人,我會娶你的。”

他喘著噁心的粗氣,由於激動手還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費了一點勁才慢慢的解開了她所有的扣子。“畜生⋯⋯”暮雪咬著牙,從喉嚨裡發出一絲慘淡的聲音,此刻的徐永林什麼低賤的話都聽不進去,他眼裡,耳裡,鼻尖,全都是她嫋嫋伊人的香氣。

他雙目淫亂的盯著眼前動彈不得的暮雪,她纖細光潔的脖子,如雕琢般立體的鎖骨,雪一樣不染纖塵的肌膚,他應該再進一層,索性扯下她最裡面那件紅綢襯衣,這樣他就能看的更透徹。他想了想,還是再等一等,因為他等這一刻等了很麼多年,怎麼說也得慢慢享受此刻⋯⋯

於是深吸了一口氣,她怡人的香味立刻勾起他燃燒的獸性,他像瘋子似的親吻她的脖子,尤其是她潔白如雪的面板上那一道道皮鞭留下的傷痕,他如渴了很久的野獸瘋狂的吸吮著,儘管血腥味讓他覺得噁心,但是暮雪的,只要是暮雪的,即使再血腥,也讓他著魔。

既然上天如此不公,為什麼不直接帶走她的生命呢?

她的生命如此卑微,即使帶走,也不算什麼?可為何偏不,為何要讓她的思緒如此清楚,如此真切的面對凌辱,卻⋯⋯無法讓她失去知覺⋯⋯

要知道驕傲如她!

她寧願死,也不要苟活於世!

“你的血⋯⋯比想象中還要香⋯⋯暮雪……”

永林抬起頭,從下往上看著牙關緊鎖的暮雪,隨後奸笑著伸出手,開始解她襯衣上的絲線,太細了,他費了很大勁才解開一個結,他不耐煩的暗罵了一聲,索性不解了,直接扯斷才不浪費時間!

這簡直是一種比死還痛苦的煎熬!她寧願他直接用刀刺向自己的心窩!

就在永林扯斷暮雪襯衣上第一根絲線的同時,緊閉的柴房大門突然從外面被一腳踹開,踹開的大門在寒冷的黑夜中發出驚恐的戰慄!

而更戰慄的是此時此刻心懷鬼胎的徐永林。

他猛一回頭,還沒看清這突然闖進來的人,就被一記重拳擊中眼睛,順勢摔倒在積滿灰塵的水泥地上。

只差一秒!

只差一秒,他深愛的女人就要毀在這隻禽獸手裡!

“暮雪⋯⋯暮雪⋯⋯求你千萬不能有事啊⋯⋯暮雪⋯⋯”不止一次在她耳邊呼喊,可是,她卻始終垂著無神的眼簾,不給任何回應。

其實她看得到,全都看得到,此時此刻衝破黑暗前來拯救自己的英雄——他一直都是自己的英雄,從巷子深處的初次邂逅,就已註定他將為她守候一生。

當若丞解開綁在暮雪身上的麻繩,然後將她抱出這間不知留下多少血淚的陰森的地獄,霎時一陣秋風起,吹落了枝頭最後一朵鳳凰花。

“二少爺,你在屋裡我們沒辦法給暮雪上藥。”

小蓮知道若丞擔心暮雪,可又礙於暮雪傷在全身,不能當著他的面給她上藥,這才硬把若丞推到門外。

他雖站在門外,心卻遲遲離不開屋內遍體鱗傷的暮雪,怪只怪自己沒能好好保護她,竟讓她遭到如此摧殘。

屋內小蓮也是萬般焦心的替暮雪擦藥,從臉到脖子,從手到腳,無一不落的給每一道血紅的傷痕擦上藥水。當她打算脫去暮雪最裡面那件襯衣的時候,卻被她伸手阻止了,她說,讓她自己來。

“暮雪,你就不要逞強了,傷成這樣還想自己擦藥啊?”

她執意坐起身,拿過小蓮手上的棉籤,低語道:“我自己能行⋯⋯”小蓮看著她面色蒼白的堅持著自己的倔強,心中既有憐惜又有欽佩,最後實在拗不過她只好作罷。“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害羞,我睡覺去還不行嗎?”

小蓮睡下以後暮雪才輕輕的脫去上衣,慘淡的月光照在鮮紅的傷痕上,泛出點點斑斕的悲傷。幸好,幸好有你在我身邊,要不然,這傷,會傷到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