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時英一起把那幾個人都審問過了阮青蕪對他們就沒什麼興趣了,除了楊小英母子剩下的那三個男人有兩個都是盲流子。
就是在家鄉犯了事兒怕人抓跑出來的黑戶。
還有一個倒是本地的,而且竟然還是革委會的一個小隊長!
此人極其好色,當初就是他先拉她衣服的!
但是此人膽子小,不僅把他知道的都說了,還仔細的描述了一下他是怎麼來這兒的。
他說他也是在上班的時候無意間聽到有人在說阮家的事兒。
說那阮家女兒是有多膚白貌美什麼的,剛開始他是心癢癢,可打聽到這是烈士家裡他也沒敢來。
還是又聽說有人要先動手了,他才決定來探探路的…
晃悠的時候就和他們幾個認識了…
阮青蕪坐在樹下的搖椅上躺靠著看著天空沉思著。
這件事…
挺有意思!
看這情況是柳爸爸剛死就有人盯上了阮家了!
也許…
是他還沒死的時候…
要不然怎麼就那麼巧,他聽說,楊小英也是聽說的柳宴禮沒了,還能聽說她們家如今的情況!
這要說是背後沒人操縱誰都不信。
阮青蕪想著怎麼著他們也是自己這一世的父母親人,總不能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的吧!
可這柳爸爸要是真的不是意外而亡,那…
事情可就嚴重了!
想來想去也沒什麼頭緒,自己剛來沒幾天,原本的記憶也是一點值得注意的事兒都沒有。
她也不糾結,船到橋頭自然直。
就是這幾個人的處理方法讓她多少有點頭疼。
經過這幾天的友好相處,那四個男的瘋了兩個。
其中就包括那個女人的兒子。
原來他只喜歡剁肉給別人看,不喜歡看自己的肉被剁!
阮青蕪想著一家人還是要整整齊齊的才好,雖然他們不是出自一家,但是也差不多吧,她就把他們歸類為一家了。
幾粒藥加上幾針下去他們現在就都一樣了。
包括那個老女人。
瞧,只要自己有實力,那對普通人來說猶如大山般的惡魔這不很容易就解決了嗎。
她都已經讓時英用左手把他們的罪行工整的都寫好了,想著讓時英趁著凌晨把他們送到警察局去,然後讓國家的法律來判決他們。
但是…
柳宴禮一身清正!
至少在大家眼裡這就是他親生的媽媽和弟弟,難道他人都沒了還要讓旁人想到他的時候都是惡毒謾罵。
不行!
再說這也關乎到她以後的政審。
不管她以後走不走那條路,她都不能讓自己的履歷有任何汙點。
而且萬一她遇到一個合心意的人,以後要是想生個人類幼崽的時候怎麼辦呢。
難道要讓小崽子也跟著被指指點點。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個道理她還是很知道的。
當年爸媽故去都許久了之後,她在路上遇到只是面熟並不相識的人還能聽到她跟身旁的人對她指指點點說她克親之類的…
更何況是這種情況。
至於搬走和躲避,她想都不想。
憑什麼!
這裡是她前世今生都生活的首都,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離開的。
左思右想深思熟慮之後她做出了決定。
既然這幾個都是姦淫擄掠、拐賣人口無惡不作的罪人,那他們也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正好也省得她為難。
阮青蕪拿出匕首在楊小英和她兒子以及那兩個人的脖子上劃了幾下。
然後把他們扔到空間合適的地方讓他們自動降解了。
就是留下的這個渣讓她頗費了點腦筋。
既不能讓人看出來和自己有關,又不能讓人看出來他是被人弄死的,雖然他那會兒還沒死。
無奈之下她只能趁著夜色讓時漾揹著她,時英扛著那個男人,他們先到他家附近踩了踩點,並沒找到合適的地方。
於是到他交代的姘頭那裡看了看,還行,她家一側倒是有個水溝,中間土堆的過道橋,只是兩邊水倒不是特別深。
平時大家應該在裡面養鴨子、鵝、倒些垃圾之類的,反正味道可不好聞。
她讓時英給那人灌上一瓶白酒,把那個人臉朝下放到溝邊,自己艱難的過去把他的頭挪到水裡。
這倆什麼都好,就是功能受限。
這要是既能居家做飯又能殺人放火就好了。
至於會不會有人懷疑這小小的水溝能不能淹死一個喝多了的人…
臉盆都能淹死人的!
回程的時候她特地讓它們帶她到阮家老宅把那裡的東西收了。
又一筆財富進賬。
隨著楊小英幾個的徹底消亡阮青蕪覺得身上一輕,心底一直堵著的那口氣也沒了。
她透過還是枯枝的樹杈望著天空,蔚藍的顏色,萬里無雲,時不時的就有幾隻小鳥輕輕飛過…
鼻端嗅的是有些清冽卻新鮮乾淨的空氣,耳邊是時漾在廚房做飯的聲音…
阮青蕪忽然覺得她的心在此刻放鬆了下來,這裡也不錯。
她愜意的想著,雖然她還是孤身一人,但是這裡安全,舒適,簡單,又節奏慢。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調理好自己的身體和心情。
透過這幾天她靈泉水加針灸以及藥物的治療之下她的腿已經恢復了很多了。
昨日她到空間裡讓時漾把石膏拆了她細緻的自己查探了一下。
又用拍片的儀器檢查了一下,看來老大夫說的沒錯,自己還是很有醫學天賦的。
如今她扶著東西已經能夠短暫的站立。
行走其實也能走幾步的。
但,欲速則不達!
她不急。
痛痛快快洗了個澡之後她又讓時漾把石膏適當的打上了。
既不像先前矯正定骨的那麼沉重,又能保護她的腿。
這幾天她都是隻能自己擦擦身體費勁的更換一下衣物然後讓時漾幫忙洗洗頭,這讓她覺得很憋屈。
不過她倒也知足。
並在心裡再次感謝擁有了這個空間,讓她的生活方便了太多了。
再有就是自己的心態調整,雖然她自己覺得自己現在好多了。
但心底那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始終拉扯著她,讓她夜裡驚悸,讓她噩夢害怕,讓她心裡總是飄蕩著落不到底的孤獨感,讓她想死!
就連她的左手…
她總是下意識的不敢用左手拿東西。
總覺得疼!
特別疼!
其實她心裡明白自己這是當時手骨破碎留下了陰影。
但是她不知道要如何排解。
她只能有意識的多去用它。
但是它卻總也提不起力氣。
還有吃飯也是…
她都覺得自己很餓了,胃都開始疼,渾身還無力。
但就是不想吃東西。
不管是空間裡那琳琅滿目做好的。
還是讓時漾照著這個時代的口味又做的,她都提不起興趣來。
阮青蕪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她需要做出改變。
但她也知道這都不是短期內就能解決的問題。
她只能每天藥物調理不斷,看看勵志上進正能量的影片電影。
然後每天單獨留出時間摘錄佛經,彈琴、畫畫以修身養性。
阮青蕪覺得她需要先給自己定一個小目標,就從融入社會開始。
遠期的以後再說,近期的就是明日就是阮女士頭七,到時定會有人前來拜祭。
別的她倒不擔心,她一個猝然失去雙親又心神恍惚意外的崴了腳的可憐小姑娘,就是不言不語想來大家也都能理解。
就是她腳崴了誰帶她去的醫院。
誰在這裡照顧她飲食起居。
還有明天的交流待客迎來送往…
阮青蕪看著石桌上楊小英的身份證明眼睛亮了亮。
她看了一眼正在打掃房梁的時漾和跟一個木頭樁子一樣守護在自己身旁的時英。
她有些可惜,時漾怎麼就不能自如的改變外貌呢!
幸好她做事習慣了多方準備,抓到他們的時候她就讓時英把他們的全身資訊以及DNA全都提取存檔了。
她那會兒想的是萬一有用呢。
這不就真的有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