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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溫酒惹火

第十六章 溫酒惹火

主動惹火, 現在火燒起來以後,又覺得燙到自己的溫嫋嫋被男人挑逗得方寸大亂, 雙頰潮紅。

一張嬌小的櫻桃唇閉不上了, 只能紊亂喘熄著,嚶嚶的為男人發出軟糯的嬌吟。

溫熱潮溼裡,男人掐緊她的腰肢, 跟她灼熱的貼近。

頭頂蓮蓬頭的水一直沒有被關上。

溼.身.誘.惑四個字被薄西諺懶痞的帶欲演繹。

狹小的玻璃屋子裡白霧瀰漫,水花四濺,他健碩精壯的身體線條被溫嫋嫋盡收眼底。

沒有情.愛經驗的溫嫋嫋在對方的撩撥下,感到自己的腰都被他掐軟了,“嗚嗚, 薄西諺……”

她想自己今天在充藝的舞蹈教室裡, 是不是醉心練舞,把腰扭得太多了。

不然此刻為何會如此乏力的想往他身上貼。

薄西諺撩撥著敏[gǎn]生澀的女子, 發現自己就算用手輕捏一下她的耳朵,她也會為他發出可愛的顫唞。

薄西諺徑直去了別墅樓上自己的臥室裡,淋了個浴,換了身便服,走下來,才跟唐鬱說話。

臨到緊要關頭, 溫嫋嫋怕了,不僅抬手捂住了眼睛,還抗拒的推了薄西諺一把。

噴了口菸圈,他沉重的扶額想,自己怎麼了,是不是被溫嫋嫋給帶偏了,也變得好單純。

薄西諺拿起唐鬱放在桌上的香菸盒,掏出一根,點燃了吸一口,適才那鬱悶才解了去。

沒想到最後會進展到她將他在關鍵時刻推開的地步。

如同一隻鳥,一隻金魚,或者一隻寵物貓,在不開心或者實在閒得無聊的時候,他隨心所欲的抓過來,隨便逗一逗她,反正無傷大雅,因為本來就是在食物鏈中跟他不同類的存在。

“諺少,你這是,見到有人跳河,所以見義勇為了?怎麼渾身都溼透了?”唐鬱問。

唐鬱想提醒薄西諺一下,他不應該是那種縱情聲色的公子哥。

“今天在充藝見到歐陽悅涵了?怎麼說?這都吊著好幾年了,還不復合?”

難道是因為適才他那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她,賞玩她為他媚態橫生的那些時刻,她覺得他就像是在拿她當逗趣的玩物。

“好。”溫嫋嫋低應了一聲。

*

夜幕低垂的傍晚,唐鬱在薄家的祖宅點賬目,發現帳很多對不上,正要慎重的去電請示薄西諺,一抬頭,看到薄西諺渾身溼透的回來了。

唐鬱恐怕現在薄西諺跟薄星翊一樣,跟娛樂圈的女人們攪在一起了。

溫嫋嫋深思,她花一千萬將這個男人從會所裡“贖”出來,是為了什麼啊?

“嫋嫋, 你好軟,好可愛。”他嘉獎般的誇了她一句。醇厚聲線沙啞落在溫嫋嫋耳畔。

薄西諺知道她不願意, 也不強人所難,很快就鬆開了她滑膩的腿根, 從淋浴間裡退了出來。

唐鬱記得今日他給自己安排了空窗期,去充藝找歐陽悅涵了。

這根本不像薄西諺會做出的事。結果兩人也沒做。

“下午那車是誰撞的?太厲害了,你就這麼算了?”唐鬱問。

沾滿水珠的玻璃淋浴房裡,溫嫋嫋像只來錯地方, 被男人肆意握在手心玩弄的小鳥。

“阿琴,快給少爺拿換的衣服。”唐鬱著急的喚僕佣。

啊啊啊啊,溫嫋嫋,你為什麼要慫?你每天辛苦賺錢是為了什麼?

就算做了富婆,每天回家來床跟灶都是冷的,又有什麼意思?

薄西諺走後,衣不蔽體的溫嫋嫋在浴室裡心跳加速的思索,為何自己會臨陣脫逃。

況且,還有個歐陽悅涵在等他,這幾年他在平京部隊裡當兵,歐陽悅涵隔三差五就去探望。

“你怎麼像個斤斤計較的中年婦女?”

薄西諺很快離開了溫嫋嫋的公寓,很紳士的消失了。

“溫老師,我臨時有事,先走了。”隔著浴室的門,男人醇厚的嗓音傳來。

一開始,他只是想撩一下笨拙的她就算了。

因為沒做,就那麼離開她的薄西諺心裡反而還有幾絲虛空。

溫嫋嫋又羞又尷尬,一時無臉面對他。

“不是在車上留了她是富婆嗎?讓她賠償啊,起碼得花掉她在娛樂圈一個月辛苦掙的錢。”唐鬱說。

有了這個認知,溫嫋嫋才在最後關頭推開了薄西諺。

他那麼會親,那麼會摸,那麼會舔,剛才明明是天雷勾動地火。

薄老爺子生前最討厭家裡的人玩女明星。

“呀啊……”溫嫋嫋綻唇驚呼,還未意會到他說的是哪種軟哪種可愛,溫嫋嫋身上的古風薄紗舞衣就被他撕破了。

他也沒想過,他今天居然會想要對溫嫋嫋做全套。

唐鬱去查了那輛肇事的蘭博基尼,知道車主是誰,還明知故問。

歐陽悅涵偏偏不嫌麻煩,隔三差五就從充州這座坐落在南方的城市跑去一千多公里外的平京看望他。

他那空軍基地的位置挺偏僻的,唐鬱去過兩次,進去要做一堆的申請,接受一大堆的檢查。

唐鬱偏頭看窗外,外面沒下雨啊。這位爺身上怎麼全溼了。

他很識趣,知道溫嫋嫋還沒準備好,就選擇先離開。

肯定是為了每天結束完工作,讓他來伺候她滿意啊。

去了之後,大少爺也不抽時間陪歐陽悅涵,沒任務的時候就帶她在基地到處逛逛。

有任務就直接將她一個人扔下了,自己去出任務了。

“什麼叫複合?你這詞好像用得不太合適。”薄西諺坐到廳裡,喝了一口阿琴送來的煮溫酒。

阿琴在裡面放了薑片,現在是秋天的尾巴,他渾身溼透的從外面回來,吹了一陣冷風,阿琴怕他感冒。

薄西諺咂唇,回味著溫酒在唇齒之中蔓延的味道。

有點像吻溫嫋嫋的滋味,一開始是溫的,讓他不以為意,片刻之後,酒意浸滲,穿透血液與神經,令他身體發熱,頭腦也會有輕微的暈眩產生,後勁十足。

“難道你跟歐陽老師不是?”唐鬱問。

唐鬱以為薄西諺跟歐陽悅涵以前談過戀愛,因為薄西諺選擇加入空軍,所以他們分隔兩地。

“不是。”薄西諺接話。

“這個話題先不聊,咱們先說說你怎麼是渾身溼透回來的。”唐鬱更好奇這個。

“淋雨了。”薄西諺抿一口酒,隨口胡謅。

“充州今天全城陽光普照,沒地方下雨。你讓我把車開走以後,你在充藝又幹什麼了?跟歐陽老師還是那個女明星?”

“你怎麼這麼多嘴,別問。問就是你家爺今天不高興,少來招惹。”

薄西諺探身,隨手撿起一本帳本,翻了翻,道,“倒是你,今天坐這兒一天,查到什麼爛帳了?”

“爛帳多了去了。”唐鬱回答,“被我們先查到還是種福氣。”

“的確是。”薄西諺短短嘆一聲,“這陣薄晏時沒回來過?”

“你說我們的薄教授啊?人家事業心比你重多了,薄家現在亂成這樣他連言都不發一句。他是不是心裡真有什麼疾病?天生就喜歡去研究那些犯罪心理?”唐鬱提起薄西諺的弟弟薄晏時。

薄老爺子前後有三房太太,分別為他生下三個孩子,他有三個親生子嗣,

第一任太太生了薄西諺。

第二任太太生了薄晏時。

第三任太太生了薄池瑤。

現在薄老爺子去世,薄家少了個當家的,南部局勢亂得不可形容,面對內憂外患的一眾施壓,三任太太全都束手無策,最後只能叫大哥薄西諺回來幫忙。

薄西諺其實一開始也不願回來。

充州城裡有他不願意面對的人跟事。

再加上薄家的生意也不盡然全是他喜歡的那類,以往薄太太為了不讓薄西諺走上薄老爺子的道路,中間有一度帶他離開了充州,娘倆去了京南,投奔薄西諺的外公。

他外公以前是個空軍,薄西諺就是受他影響才上了航校,做了飛行員。

三個月前,薄西諺在平京的部隊裡接到薄老爺子臨終的遺囑,讓他回來掌權,其實心裡還挺意外的,他以為薄老爺子早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

當時,他心裡懷揣著極度的抵抗。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回來,年紀比他小的薄晏時跟薄池瑤都不會繼承家業。

唐鬱說的薄晏時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個犯罪心理學教授,在充州公安廳省分局工作,年紀輕輕就被公安廳聘請為刑偵專家。

薄池瑤還在上大學,是個乳臭未乾的想去娛樂圈當編劇的小姑娘。

重擔只能讓他這個大哥來扛。他無論如何都無法逃避責任,他才回來充州。

“你說你這都回來這麼些日子了,你二弟薄晏時一直沒到這祖宅來見你,他是不是跟你這個哥哥有什麼過節?”唐鬱尋思著想求證,“他不怕你把薄家的家產全都給他吞啦?”

“能有什麼過節?他不願意扛的責任我都幫他扛了。我就算把他那份給吞了,也是理所應得。”薄西諺寡淡的回答。

說完老二薄晏時,唐鬱又問起老三薄池瑤。

“芋埔那邊,三太太都急瘋了,說三小姐就是中了那個娛樂圈男明星的毒,追星追得走火入魔了,想當什麼編劇呢,她這個念頭一直被三太太反對,居然離家出走。

她現在才上大二呢,曠課那麼久,不怕不能畢業麼?三太太到處差人找,找不著,才會找我們想辦法,有人說在江店的影視城裡看過她。”

“巧了,正好最近我要去江店散散心。”薄西諺再點了根菸,尋思著自己真的要去一趟江店影視城了。

薄池瑤是個任性的千金小姐,這家裡也只有死去的薄老爺子,還有薄西諺能管管她了。

【你不會生氣了吧?】

微信叮一聲,薄西諺看了看手機。

是溫嫋嫋給他就適才二人之間上演的荒原焚火事件發微信。

【其實……其實,不是我不願意,是我姨媽突然來了。我不想掃你興。qaq】

【下一次我一定一定讓你盡興。行不行呀?qaq】

薄西諺咬著煙,眯眼笑了一下。

適才心裡沒洩的火好像是被某種甜美的東西給捻滅了。

為了不讓她覺得他很在意這個夜晚他們在淋浴房裡的無疾而終,薄西諺等了一支菸的時間才回復:【行。下次一定。】

*

琥珀奢宮,秋夜微涼,天花板上的流蘇水晶吊燈隨風舞動。

接到微信回覆的溫嫋嫋從絨布沙發上蹦下,忘我的旋轉跳躍,高興的歡呼:“啊啊啊,他沒生氣,太好了!”

閨蜜塗悠坐在溫嫋嫋的沙發上,閒適的塗指甲油,大半夜的,接到溫嫋嫋的電話,塗悠就趕來了琥珀奢宮。

她在電話裡急瘋了,要塗悠火速奔來救她,塗悠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溫嫋嫋在電話裡急得快要哭了,塗悠以為是哪個跟蹤狂私生潛入她公寓,對她企圖不軌了。

等她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說完,塗悠哈哈哈哈,差點沒笑死,這也太幼稚了吧。

自己起了壞心眼,主動開撩,男人如她所願,要跟她在淋浴房裡提槍上陣,她卻將對方推開了。

塗悠想象那個男人渾身溼透的離開溫嫋嫋的寓所,他的內心當時肯定是崩潰的。

“哎呀,只不過是一隻鴨,你那麼在乎他的感受幹嘛?”

塗悠教溫嫋嫋找自己是生理期的藉口去糊弄對方,讓他有臺階下,今天不是他不行,是她不行。

“聽你所說,他那麼會親,肯定就不是第一次被富婆包養啊?”塗悠坐在女明星舒適的沙發座山上,翹著腿,躬身將深藍的指甲油塗到腳指甲上,漫不經心的說。

“你說他當編劇,不被人賞識,所以在羽枝坐檯,我怎麼沒見過這號人物?我聽說羽枝最近換老闆了,你不會搭上的是他們的老闆吧?”

“怎麼可能啊,他就是一個編劇。”溫嫋嫋坐下,端起做工精緻的玻璃杯喝水。

她這人很講究,寓所裡什麼小玩意都是奢品。

一個喝水的巴克萊杯子也是幾千人民幣一隻。

廚房吃飯的碗還是在拍賣會上拍得的queen’s re。

此前錄一檔美食綜藝的時候,節目組要求每位mc帶一樣獨特的跟廚房有關的東西。

有的嘉賓帶了天價食材,有的嘉賓帶了稀有調料,溫嫋嫋帶的是成套瓷器。

後來拍到後期,場記不慎將盤碟打碎了幾個,節目組愧疚的說要賠償給她,後來大家去網上一查,才發現那個碟子是他們半期節目的經費。

節目組騎虎難下,想要賠給溫嫋嫋吧,但是又真太貴了;不賠給溫嫋嫋吧,好像又說不過去。

溫嫋嫋主動找了那個因為打碎東西被嚇得半死的工作人員,說不用賠償,她的瓷器是山寨的,不是網上報的那個價錢,還鼓勵該工作人員要好好努力工作,不要被這個事情打擊。

溫嫋嫋是個善良富婆的事情由此在電視圈傳開。

塗悠知道溫嫋嫋也不是在刻意操人設,她本人私底下就是這樣的。

不管是對娛樂圈的人,她家裡人,還有朋友同事什麼的,她都很單純善良。

現在她說她認識一個會所的男公關,以前是當編劇的,塗悠怕她被人騙。

“羽枝裡每個少爺我都認識,哪裡有什麼本行是編劇的?不過你真的在他拉褲子拉鍊的時候將他推開了?姐妹,你想什麼呢?你花錢買他是為了什麼?肯定是饞他身子啊。你為何要在關鍵時刻拒人千里?你是不是不行?不然下次換我來?”

塗悠看熱鬧不嫌事大,終於將十個腳趾甲塗完了。

她選的顏色是冰藍色,跟她本人冷感的氣質很搭,瑩白的小腳上藍色的點綴出現,如同冶豔的冰蓮。

塗悠酷似個教人變壞的魔女,竊竊笑著,“怎麼?難不成是因為第一次怯場了?快告訴我是他不行,還是你不行?”

“……也許是我?”

溫嫋嫋回憶今晚在淋浴房那幽深狹窄的空間裡,上演的灼熱情.事,耳根一下子又紅了。

“你不是狠下心來要讓他取悅你麼?”塗悠這陣子耳根就沒清淨過,一直在聽溫嫋嫋聊起這個編劇。

“就,就覺得當時的他有點可怕。”

“為什麼可怕?”

“像戲裡那種白切黑反派。看起來很溫柔,切開全是一肚子壞水,好像都不拿我當人使。”

“不拿你當人,拿你當什麼?”

“當玩物啊。”溫嫋嫋說出自己的感受。

“一個窮編劇玩你這種富婆女明星?你怕是包養錯人了吧,我告訴你,千萬別跟他們這種人講真感情,就當養一隻貓,一隻狗好了。”

交往過無數男友的魚塘塘主塗悠今日現身說法,對溫嫋嫋言傳身教。

說到貓,阿雪拽著貓步,朝她們走了過來,溫嫋嫋抱起它,想了想薄西諺,他怎麼可能是貓是狗呢?

如果要把他比作一隻動物,那應該是黑豹,兇狠,敏捷,且危險。

“下一次,再有這種場合,你就像我這樣躺在這兒,伸腳讓他跪婖你全身,從腳開始伺候你。”直女癌患者塗悠給自己的好姐妹支招。

經常聲色犬馬,每天都在參加派對的她自感可以出一本馴養小狼狗指南了。

就現在溫嫋嫋遇到的這種情況,塗悠覺得很好解決。

那就是讓溫嫋嫋以後千萬不要把這個男人當人的狠狠虐待就行了。

“不至於吧?”溫嫋嫋想象一下,要是她真的伸腿讓薄西諺跪婖的話,薄西諺會不會一把抓住她的腳踝,直接掰斷完事,還從腳舔她全身呢,想都別想了。

“怎麼不至於?千萬別讓他覺得他可以操控你。這是富婆包養小狼狗指南的最重要的一條。你千萬要記住。”

“……好吧。”溫嫋嫋點頭,完了又虛心請教,“伸腳的姿勢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有啊。比如這樣,再這樣。”塗悠現場給溫嫋嫋示範。

“……好吧。”學習能力很強的溫嫋嫋點頭,表示都記住了。

塗悠又立刻分享了幾個純欲風富婆撩狼狗必備的家居服連結給她。

“這些全買了,你不知道我在家穿這些,丁笛一見到就上來舔我的腳。”

溫嫋嫋開啟連結一看,臉紅心跳。

這跟她平時裡穿的那些草莓印少女心睡衣不一樣呀。

薄西諺見她穿這樣的衣服會作何反應。

溫嫋嫋展開了無邊無盡的幻想。

“可是我就要進組了耶。”溫嫋嫋很氣餒。

“你不是讓他當了你的跟組編劇嗎?去了劇組你們別住酒店了,在影視城周邊租個房子,白天就拍戲,晚上就回去共享春光,這樣安排挺好的。”塗悠很會建議。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馬上告訴辭哥,讓他取消劇組給我定的酒店。”溫嫋嫋從善如流。

人生沒有哪一次,她如此期待明天就進組。

因為她決定要跟薄西諺在進組期間展開親密同居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