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晚之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剛才你也說了,自已叫司馬流雲了,並不叫沈清離了。
既然如此,你以司馬流雲的身份活下去不好嗎?
現在你叫司馬流雲,再加上你的貌美如花,還有賺錢的本領。這樣的你,怎麼可能會嫁不出去?”
“可是良辰,就在昨天晚上,我已經把心落在你的身上了。既然我的心在你的身上,那麼我又如何另嫁他人。
再者,我阿孃把我贈於趙家,讓我給趙家嫡女陪葬。這樣的仇怨,我又怎麼能不報。
如果報仇,那麼我也只能以沈清離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去報仇的。
拿沈清離的身份報仇後,當世人知道我曾經被人釘在棺材裡,那麼怎麼可能還會有人願意娶我。
再者,司馬流雲是我外祖母的名字,這個名字我也不能長時間佔用的。
所以良辰,當我求你了。你心善,就娶了我吧!只要你願意娶我,我不做正君也行。
側君,小侍,只要你願意讓我留在你的身邊,你隨意給我什麼樣的名分都行。
求你了,良辰,你要是不娶我,我當真只有死路一條了。”
“姐姐,我求你了。你就娶了哥哥吧!你要是不娶哥哥,他真的是沒有活路可言了。”
聽著這兄弟倆的祈求聲,良辰只覺得自已的腦仁疼。
“行了行了,都別哭了。留下來也可以,但是你們以後不能再有任何事情欺瞞於我。”
“我們不敢,我們絕對不敢欺瞞於您的。”
“姐姐,我和哥哥以後會聽話的。”
“對了,你們倆是什麼時候串的口供?怎麼剛醒來就想著叫我妻主了?”
“在昨天晚上。妻主,你昨天晚上到墓穴裡找東西了,那個時候我恰好醒了。
所以……”
“所以,在我走出墓穴時你們倆就醒過來了?”
良辰冷著臉問道。
“不錯。”
對上良辰陰沉的臉色,沈清離雖然害怕,但是他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的秘密,你們倆是知道了?”
“……”
“妻主說的秘密 ,可是您一日千里的秘密?”
“哈!沈清離,你可知道。你們兄弟倆知道了自已不該知道的事情,這可是會讓你們倆送命的。”
“如果妻主不想讓我們知道您的秘密,那您大可殺了我們的。反正,離開了您,我們兄弟倆也是死路一條。”
說著,沈清離拔下了頭髮的髮簪,雙手遞到了良辰的面前。
接過沈清離手中的髮簪,良辰拿著它放在自已的手裡掂了掂。在輕笑之餘,她又重新發簪插到沈清離的頭髮上。
“沈輕離,我剛才說了,你最好不要欺騙我。可是現在,您這是在做什麼?嗯?
你拿一根破金簪就想試探我對你們的態度,你們這兄弟倆,還真的是會演戲。
剛才你都說了,你從小到大跟著自已的外祖母到處遊商做生意。
一個從小到到底做生意的男子,心性比普通的女子都要剛毅。就你這樣的男子,你會因為我的一個秘密就尋死嗎?
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行了,既然你們想留,那就留下吧!只不過你們留下來後,家裡做飯的活計就交到你們的手上了。
記住了,我這裡窮,你們倆最好把飯菜給我做的好吃一點。如果你們倆敢在我的背後陰我……
後果自負。“
語畢,王良辰便提著王姐剛才送來的東西,走到火灶旁。
“累了一夜,你們倆都過來吃飯吧!再不吃,飯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好的,妻主。”
“我知道了,姐姐。”
看到沈清蘊膽怯的模樣,王良辰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糾正道。
“從現在開始,你還是叫我孃親吧!等哪一天你的哥哥有能力帶著你離開了,你再叫我姐姐吧!”
“好的,孃親。”
“吃吧!這裡的飯菜簡陋,和你們原來的吃食肯定是沒法比的。
都好好的吃飯,等這場大雪停了,我再出去給你們採買一些吃的。”
“姐,孃親,我和哥哥都不嫌棄的。”
看著乖乖的蹲在地上吃飯的沈清蘊,王良辰看著他稚嫩的小臉,她的心裡就是忍不住的唏噓。
前世,她就算是能力再出眾,她也沒有救下自已的親弟弟,從而讓小小的他慘死在自已的面前。
所以昨天晚上她在看到趴在墓前大哭的沈清蘊時,她才會對此動了惻隱之心,從而救了他們倆。
可現在,這兩個人卻是成了自已的麻煩了。
算了,留在自已的身邊也行,全當他們給自已平靜無波的生活增添一份樂趣了。
簡單的叫完了早飯,王姐提著一個大包裹來了。這次來的,還有她的夫郎趙學錦。
“王姐,趙哥,快進來。”
“良辰,我們來給你們送一些被褥。你是一個女子不怕冷,但是流雲和蘊兒可不行。
他們倆是男子,最是受不得冷了。這些是我做的新被褥,足足填了八斤的棉花。
蓋著它,晚上睡覺肯定不冷了。”
趙學錦先是把手裡的包裹給放下後,他便自然的坐到了沈清離的身側,然後熱情的拉住了他的手。
“流雲,我還拿了幾身自已做的棉衣。雖然不是新的,但是我漿洗的特別的乾淨,你拿著換著穿。
對了,這包棉衣是我家安哥小時候穿的衣裳,都新著呢!你把這些衣服收好,拿著給蘊兒穿。
現在外面天天下雪,冷的很,你可不能讓蘊兒著涼了。”
聽著趙學錦關心的聲音,沈清離低下頭看著趙學錦握在自已手腕上的手故作害羞的笑了笑後,便全程都在害羞的點頭答應著。
如果他沒有看錯,這個名叫趙學錦的村夫,他的手正握著自已手腕上的命門,正在給自已把脈 。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村夫嗎?他怎麼會這種岐黃之術?
他明著在和自已說體已的話,可是手中卻是在把著自已的命門在試探著自已的底細。
這樣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