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玉對著眾百姓說道:“今天大家在這裡都給做個見證,那些個被金南平咬傷的人都可以過來領一百兩銀子作為補償,如果傷得很嚴重身體無法行走,就託付別人過來代為領取。”這時百姓之中傳出數聲嘻嘻哈哈的笑聲,又見金南平面如紫色,顯是極為憤怒。
蘇靈秀走過來,面露微笑,低聲對張英玉說道:“張大哥你忘了說狗了,是金南平的狗咬傷的人,不是金南平本人。”張英玉這才恍然大悟,說道:“哦,不好意思,剛才口誤,是被金南平家的狗咬傷的人才可以領取,人咬得可不算。”話音剛落,四周人們笑得更厲害了。
接著不少被惡犬咬傷不太重的人都一瘸一拐的過來拿銀元寶,一人拿著兩個,臉上均充滿了開心的神色,好像咬得部位也不太疼了。
不一會兒,一千多兩的銀子都被領走,那些領了銀子的人都要給張英玉、蘇靈秀跪下磕頭感謝。張英玉衣袖一拂,內力密佈而出,那些人只感到軟綿綿的勁風迎著全身而來,便均沒有跪下去。
張英玉笑道:“我們是上天派下的金童玉女,正趕巧了遇到這不平之事,就順便管了管,你們趕快拿著銀子治傷去吧。”
那些受傷的人再次相拜稱謝。張英玉對著圍觀百姓說道:“這惡犬是不是平常沒少欺負百姓?”眾人齊說道:“正是,我們這些人都被這些狗給追咬過,幸虧跑的快。”
張英玉說道:“那大家就把這些惡犬拿回去,好好烹調烹調吃了它,也算是它們的報應,如何?”
眾人見張英玉將那金南平制的服服帖帖的,不少膽大的人不禁不再懼怕金南平,齊聲喊道:“我們早就想這麼幹了。”說罷便都動手將那十幾條大型惡犬歡天喜地地拖走了。眾百姓看著過癮,都想去吃一口,也都爭搶著紛紛跟著過去,比看戲都熱鬧。
張英玉向金南平臉上瞧去,見他表面上面無表情,實際上心裡不知道有多恨和憤怒,只是強自隱忍不發,心道:“此人心機可真深吶!”將他女兒金燕手腕放開,那金燕急忙奔到她爹身邊,恨恨說道:“爹,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
金南平臉上瞬間轉換了幾種顏色,顯然是在考慮如何對付張英玉、蘇靈秀二人,但他見張英玉武功看起來很是不弱,又怕動起手來自己佔不到便宜,所以僵持在那裡,一時之間也無計可施。
這時太陽已落山,張英玉心道:“若在他們門口就此殺了這個惡賊也是容易至極,但也要讓他死個明白,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實在不太方便,還是到他們屋裡好些。”想到這裡,張英玉便對著金南平說道:“我和你兒女說過,你們家眼見要有大災禍,若是請我們進去給看看,說不定還有解救之法。”
金南平聽了心中竊喜,尋思:“正好在外面動手不方便,是你兩個小賊自己送上門來找死,可怨不得我。”便笑道:“好,好,二位請。”
張英玉和蘇靈秀一同進入金府,金南平後面招呼兩個機靈手下過來,吩咐悄悄地去快活幫多找幾個好手來幫忙,那兩個手下聽了便急忙去了。
到了大堂之上,張英玉和蘇靈秀並未落座,金南平坐在主位,身後站立一排帶刀護院武師,金進和金燕也拿著刀劍侍立一旁,雙眼盯著張英玉和蘇靈秀,像是要冒出火來。
張英玉開門見山的對金南平說道:“不知你可還記得十四年前張炎、蘇雲天等全家十二人被朝廷抓去殺害的事嗎?”
金南平聞言臉色大變,這件隱事當年知情的人甚是有限,只有朝廷相關的人才知道是他安排設計,現在有人當面提出這段卑鄙醜事,如何不令他心驚。可轉念一想,反正也不打算讓這兩人活著出去,讓他們知道也無所謂。
只見他緩緩說道:“噢,我聽說過,那些人自視清高,不聽從朝廷徵用,自招其禍,與我何干?你們莫非是當年他們遺漏的孽種?”
蘇靈秀再也忍耐不住,大罵道:“奸賊!不是你故意安排設計,我們爹孃以及同受難的良善怎能被抓砍頭!今天你的報應就要來啦!”
金燕冷哼一聲,說道:“大言不慚,就憑你們兩個狗男女,也想挑了我們這一大家,我們後面還有大批高手正在趕來,現在跪下給我們磕十八個響頭,一會兒讓你們死的痛快些!”周圍的武師均鬨堂大笑。
張英玉哈哈大笑,包含著深厚內力,那渾厚聲音登時將眾人之笑聲壓了過去,說道:“也好讓你們也死個明白,我叫張英玉,這位是蘇靈秀,我們爹孃均是被金南平這個奸賊害死的,今天過來報此血仇,除他們一家外,其餘人若是現在自行散去,我們不會攔著,如仍然助紂為虐,到時可別怪我們手辣,一個不留!”
後面那幫武師原本也都是欺壓良善的無恥匪類,又聽到已有高手前來助陣,自然對張英玉的勸告渾不在意,看他二人就如同待宰羔羊一般,在那裡一個個冷笑。
蘇靈秀將人皮面具撕下,說道:“正大光明報仇,不需遮遮掩掩,戴這個何用!”說罷便將面具扔在地上。
那幫武師見到蘇靈秀真容時,個個目瞪口呆,嘴角流涎,心中感慨:“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嬌美的小妞,我要是能受用一番,這一輩子才算沒白活!”
一武師吼道:“大夥一塊上先宰了這個男的,別傷了這個女的,留著一會兒慢慢受用。嘿嘿。”眾武師均有此意,紛紛持刀一擁而上,猛向張英玉劈砍而來。
張英玉此時的武功雖不是天下第一,在江湖上卻已少有對手,這十幾個三流貨色哪裡是他的對手。張英玉展開瞬移身法,躲開刀劈猛刺,數招之間,已空手將十幾個武師格斃當場。那些人死得倒也乾脆,均被震斷心脈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