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王孟的供詞諸位都已經看到了,接下來朕要說的就是這條新政的內容和目的。”
“王孟等人雖然所犯罪行不可饒恕,但其在供詞中所說的話確不無道理。自我大周成立那天開始,為防止民間私造鐵器對當時我朝新政形成衝擊,因此將民間所有的鐵匠,金銀匠等手工匠人全部都登記造冊入官府檔案,而這些人也由官府管轄,根據官府給出的需求來打造近而領取月錢。除了手工匠人外,其它的一行行業雖然有的並未由官府直接管轄,卻也必須代代相傳,家中子弟不可中途轉行。”
“現如今我大周已經安穩了十幾年,與許多鄰國都建立了邦交,和平相處,雙方在邊境也開放了榷聲民間自由交易。可也受制於一些官府條文從而民間商業發展並不好,交易物多數都是一些民間小玩藝之類的,而全國的官府還需要按月對由官府管轄的匠人發放月錢,對國庫造成了極大的壓力。長期下去對我朝的經濟和生產製作都是一種制約,且弊大於益。”
“因此朕要廢除這條政令,讓百姓自由發展,以此來讓商業復發活力,讓老百姓有更多生活生存的手段和本領。”說著天弘仁看向宋霄濂。
“所以宋卿要辛苦與中書省的官員們儘快起草一份文書遞稽核,而後交由朕過目。”
宋霄濂聽到天弘仁的話心中大為震驚,雖然已有一些猜測,但萬萬沒想到皇上竟然直接全部放開,這就意味要犧牲一些大家族很大的利益。但對於宋霄濂來說他其它之前也上疏向皇上有過這方面的柬言,如今聽到皇上親自當著眾大臣的面親口宣佈此事也是非常激動,畢竟此事只是犧牲了一些大家族的利益,但對於整個國家來說卻是一件大好的事,於是激動的回覆:“老臣謹遵皇上旨意,會盡快交由皇上過目。”
宋霄濂支援可有些人就不願意了,只見一人從班列中走到殿中行禮說道:“皇上,臣認為此政令會導致一些大家族的利益流失,從而影響朝堂和商業混亂。並且一旦整個商業都對民間自由開放,就像鐵器這類的,萬一有人圖謀不軌私造武器可就不好了。”
天弘仁早就有心理準備,在自已說完後會有人跳出來反對,就對這人問道:“是鍾大人啊,不知以鍾大人意思,當如何?”
“皇上,臣認為皇上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應當逐步放開。。。”
不等這位鍾大人說完,又站出來了一位直接打斷了鍾大人的話,道:“皇上,臣也認為不可放開,想我大周建立之初實施此政,一是為了更好的管理這些匠人們,二是防止私造鐵器等之類導致人民間作亂。此政已實施數十載,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並未對我大周產生過大的影響,因此臣建議日後再行相商。”
而這時戶部侍郎宋謹也走出了班列,道:“兩位大人此言差已,雖說此政暫時並未對我大周產生大的影響,可實際上已經導致我大周國庫空虛,雖說這些年大皇上的治理下,內無憂,外不患,可各州,府,縣等地方每年的公職支出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且的一些偏遠地區衙門已經入不敷出,甚至衙役們都多年沒領到俸祿。而大州多數又與鄰國邊境相邊,雖說這些年沒有交鋒,可一個州幾十萬的邊軍餉銀但一兩都少不了的都要按時押送至邊境。”
說著宋謹直接轉過身來面對剛才說話的兩位大臣,道:“而與之相比的是,各大家族掌握我朝多數的暴利行業,卻沒有一兩銀子交到國庫,竊以為似這等行徑與強盜無異。”
宋謹義正言辭的一番話登時就使的兩人一陣惱怒,卻也不敢發作,因為宋謹說的是事實。除了這兩人外還有一些人都是一臉怒意,有的甚至想站出來反駁宋謹卻被邊上的人拉住。這些人雖然都入朝為官,但大多都與如今大家族有關係,有的與一些大家族牽扯的比較深的還參與了某些家族的生意。
這些人能在官場混到如今地位且在這些大家族關鍵時候能起到作用,與大家族相處也融洽,這就證明這些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當然明白今天皇上親自藉著王趙兩家的事提及此事,就說明已經是必然的事,他們如論如何反對也是沒有用的,與其在朝堂之上爭吵作那無用功,不如等下來後坐下來好好商議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