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呵呵。”範學臣彷彿自嘲似的笑了笑,道:“本官可沒開玩笑。這王國安在柳州的所作所為本官何嘗沒有對其懲處過,而其私自設立的交易集市更是直接收趙家在京城備案,直接越過本府而設立。這交易集市自設立後發生過無數的爭端,本官都出面調解過,可都沒起太大的效果。而後本官便將此事告知了巡撫大人。”
“但巡撫大人卻讓本官不用管,說是王國安的集市是由京城戶部批准的,不歸柳州府管轄。這說你不是胡說嗎?可官大一級壓死人,就連本官遞交到京城的奏疏都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
楊狂這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以前只知這王國安背靠趙家,卻沒想到可以直達戶部,看來還是小瞧了這王國安了。但還是沒有輕易放言與範學臣合作:“大人跟楊某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呢?楊某不是官場之人,大人說的這些楊某怕是愛莫能助了。”
範學臣看到楊狂不接自已的話,只好說道:“看來是本官多想了,既然楊公子一心只想做買賣,那麼本官也就祝楊公子生意興隆了。不過如果有用得到本官的地方隨時可以差人通知本官。”說完就起身送客了。
楊狂帶著楊露他們走出知府衙門以後楊露問道:“公子我聽剛才範知府的意思明顯是想跟我們合作呀,剛才是多麼好的機會,可以跟範知府拉上關係,然後藉助官府的力量一起對付王國安呢。”
楊狂則說道:“剛才看起來的確實際很合適,其實還差一點,範知府表現的太過於著急了。他只是看到我們敢對王國安的人出手就斷定我們可以和王國安掰手兒,就想跟我們合作。剛才雖然說時機合適,但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在試探我們或者是在為王國安探我們的底細,因此看過幾天再說吧。我估計王國安他咽不下這口氣,還會派人來搗亂,到時候看範知府怎麼處置?”
“那我們就這樣晾著知府大人,那範知府會不會對我們懷恨在心故意給我們使絆子呀?”
“那倒不至於,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他都沒理由給他治下自已的政績上抹黑。”
王國安最近是事事不順,自從認識了楊狂他們以後自已的生意深受打擊,而與之相反的就是那些柳州的商戶們在楊狂的幫助之下好多商戶都反抗脫離了王國安,不再向王國安繳納任何的所謂稅金,重新歸到官府治下。”
王國安始終對楊狂的身份有所懷疑,雖然已經派人去京城打探,但是畢竟楊狂他們剛回京沒多久,多年不在京城,再加上楊狂他們家又從來不涉及生意,因此要查一個做生意的楊家,且還是附庸在王家門下,雖說有同姓之家,但卻沒有楊狂這麼一號人。京城久久沒有訊息回覆,而在柳州楊狂又是頻頻出手,現在的王國安真是過得太難受了,對於楊狂,他是打又打不過,但是又不能服軟,只能天天窩在家裡罵罵手下,砸砸東西來發洩自已的怒火。
此時的京城御書房,宰相宋霄濂正在面見皇帝天弘仁,正在彙報他們關於新政令制定的內,天弘仁看完以後對宋霄濂說道:“宋相辛苦了。”
說完以後便低頭看著手中交上來的政令政微,原本宋霄濂應該很識趣的就退下了。但是天弘仁抬了一下眼皮看到宋霄濂站那兒並沒有動,於是合上了剛才的檔案對宋霄濂說道:“宋相可還有事兒?”
聽到天弘仁問話,宋霄濂還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即回話,好像這些話說出來會得罪皇帝一樣,但身為一朝宰相,本身就有進言的職責,還是決定吐露真言。他對天弘仁說道:“皇上您真的準備按此內容去實施新的政令嗎?”
“宋相這話什麼意思啊?”天弘仁平靜的問道。
聽著天弘仁的反問宋霄濂急忙說道:“回皇上,臣並無其他意思,對於皇上要實施這個新政令老臣也是十分的推崇支援,只是確實一旦實施以後影響範圍太廣,一定會激起那些世家大族的反抗,到時候可能會引起天下動盪以致百姓又會深受其害呀?”
天弘仁嘆了一口氣說道:“宋相所言朕又何嘗不知道呢?但即便付出些代價,朕也要扭轉現如今我大周朝的商業局勢,否則長此下去所有的經濟命脈大部分都會被世家大族所壟斷,一旦發生戰爭或者天災人禍,需要銀錢的時候這些家族可不會乖乖的從自已兜裡掏銀子幫朕辦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