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剛準備說,但一張嘴又把話嚥了回去,轉而對楊露道:“楊管事,不說也罷。我們還是聊聊這酒樓轉讓的事宜吧!”
楊露看到李掌櫃欲言又止的表情,馬上就猜測到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但李掌櫃既然不想說,他也沒法過多的追問。而李掌櫃也把話題轉到了酒樓轉讓上,於是便說道:“既然李掌櫃不願多說,那在下也不勉強。那我們就談談酒樓轉讓的事。”
“李掌櫃,我們來柳州也有幾天了,這柳州離京城不遠,且來往行商之人也不少,按理說一家正常經營的酒樓不至於如此冷清,更何況還是飯點。不知道李掌櫃可否為楊某說一下,這確是為何呀?”
這李掌櫃理了一下思路,然後說道:“楊管理等人來柳州之前,家中長輩既然交代過去拜訪王國安,那就應該知道王國安的話其實在柳州比官府要管用,哦,當然這只是在生意場上。但是這只是其一;
其二,這王國安對整個柳州生意場的控制相當的嚴格,以往所有生意都是直接向官府備案,這稅金也是交給官府,而這王國安敢把稅金自已收走幾乎不給官府留分毫。就這樣的情況。官府都不能把他怎麼樣,而且他收的稅金比官府定的稅金還要高出兩成。
明面上說的是官府的交易市集和他王國安的交易市集大家自願選擇,實則但凡沒有加入到王國安的交易市集的商戶都會被打壓,三天兩頭就會有地痞流氓小混混來搗亂。
楊管事,您幾位既然來柳州已經幾日了,想必對著柳州城內的一些地方也比較熟悉,應當知道,李某這個酒樓所處的位置雖然不是柳州最繁華的地段,但是行商之人和過路之人也有大部分會路經此地,因此即算是柳州城的原居民不來光顧生意,有這些行商和過路之人也足以維持下去。
但就因為李某不願意加入王國安的市集,不願意多交兩成的稅金,因此王國安便派人幾次三番的來店裡搗亂,導致一些客人都不敢來這裡用餐,剛才你們進店的時候看到樓下坐的那三兩人也只是路過這裡,不知情況的才坐那吃飯。
再加上王國安威脅其他的菜農,肉農等等的不讓給我們供貨,所以也就導致這灑樓冷冷清清的沒法繼續維持。這不是店裡連夥計都顧不起,所以這酒樓現在就只有李某自已一個人經營又要當跑堂,又要當廚子,李某也是實在沒辦法堅持下去了,這才想將這生意轉讓出去要不然這裡李某也經營了數十年,怎麼會捨得呢?”
楊露聽完李掌櫃的話以後馬上就明白了,為什麼剛才他有些話是欲言又止,這才是根本的原因。而這也是他們又一次更加直觀深入的對王國安有所瞭解。
“那你們就沒有想過向官府尋求幫助嗎?我想如果有大量的苦主向官府告發的話,至少不會經營不下去呀?”楊露聽完李掌櫃的話後問道。
“唉,誰說沒有呢?可沒用,那些地痞關幾天就都放了來了。出來後又繼續來搗亂,而且一次比一次過份,到後來有撐不住的就向王國安妥協了,畢竟生意還是要做的,要不然一家老小靠什麼生活。”
看了解到的情況差不多了,楊露便起身對李掌櫃說道:“李掌櫃,想要以多少銀兩轉讓這個酒樓呢?”
聽楊露問到這個,那李掌櫃又是嘆了一口氣道:“還多少錢轉讓呢?現在就是我想轉讓也沒人敢接收啊,這柳州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這邊被王國安針對,那現在誰接下來這都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啊。”
“如果楊管事是真心想要接手李某的酒樓就給500兩銀子,李某拿著這五百兩銀子就去其他地方謀生了。”
楊露聽到李掌櫃的報價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實則是他也不知道這個價格多少合適,但是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來。於是楊露對李掌櫃說:”既然李掌櫃報價了,那楊某就回去向掌櫃的彙報一下,如果掌櫃覺得合適要麼我會再來找李老闆的。”
同一時間當楊露等人從李掌櫃的酒樓出來以後,那王國安派來跟蹤他們的人,馬上派了一個回去向王國安彙報情況。王國安聽到下人的回報皺了皺眉頭說道:“難道他們真的是京城王家的附庸?”隨後就吩咐繼續跟著,有情況隨時向他彙報。
另一邊楊露等人從李掌櫃這裡出來後就直接回到了悅來老店,來到楊狂的房間,把他們與李掌櫃交談的內容都告訴了楊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