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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成長

“什麼?”何銘忽然從床上坐起,幾縷朝陽透過窗戶落在被子,這是夢幻而又璀璨的地方———現代臥室,他夢寐以求的地方。

“好真實,這次的夢居然如實真實。”何銘翻身下床,揉了揉頭髮,看了一眼鬧鐘,6:40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也會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啊。”跟親身體驗似的。

洗漱好後,何銘離開那間狹小的屋子,無論是在夢裡還是現實他都一樣窮啊,走出小區,去旁邊的包子鋪買早餐後就踏上去學校的路了。

其實他很渴望變得富有,看著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來去匆匆,啃著包子,而不是平平淡淡地考上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

看多了很多書籍,將試卷寫的滿目瘡痍,筆記做到手麻,使得手上生出繭來,也趕不上高高的分數線,這就是現實,在家人殷切的希望下,炙熱的目光,離開了家,來到外地。

因為夢裡的事情過於真實,所以他現在還想著裡面發生的種種。

然後有一張報紙,迅速飛到了他的臉上,啪嘰!他拿開一看,《驚,青海市異變!午夜長達半個小時的紅色雷電轟鳴。》

詳細內容:青海市中心地帶,天江公園午夜2點忽然雷聲滾滾猛地炸響,吵醒了眾多酣睡的居民,甚至有人試圖靠近觀察瞬間被雷擊劈中,現有12人醫院急救。

宛如巨樹般的紅色雷霆不斷炸響,連綿不斷,當晚影片外流,轟動國內外。

過後警方與中央迅速介入,其研究表明居然是無事發生?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各大網友紛紛猜想。

配上了一張雷電圖,何銘一看的卻很壯觀,此景象,百年一遇,不知何位道友渡劫呢?

何銘搖了搖頭,去往學校,來到教室,同學們正在聊的熱火朝天,都在討論昨晚的事情。

“喂喂喂,老公雞一來就睡,你知道昨晚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你還睡得著嗎?打雷啦!”田小勤扯著“老公雞”韓鑫,嘰嘰喳喳。

何銘坐到自己位置上,前排左邊靠窗第一位。細細聆聽他們的討論。

“該不會,是渣男李思源發什麼毒誓了吧 這也太恐怖了吧?”夢圓圓大叫了一句一不小心對上李實現,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話已經脫口而出了。

李思源跟夢圓圓一個前排,一個後排,他是後排,卻投來一道鋒利的視線,讓她嬌軀一震,趕緊低下頭,默默地躲在好閨蜜張茜身後。

李思源就這樣一直看著夢圓圓那邊,搞得她也敢怎麼聊開。

“不瞞各位,其實昨晚,我去青海市渡劫去了,沒想到大乘期的如此之猛,屬實是讓我挺過去了。”牛皮大王老猴開始講騷話了。

“拜託,大哥,這裡是清風市,雖然帶了個清,實際上,離人家一線城市差了不知多少萬里呢。”

的確這裡是清風市,楊容中學,位於北邊,離中心城市差了十八八千里,不是一個級別的,快連三線城市都不如了。

“不懂了吧,我是怕威力波及到你們,再說了,你見過哪個修仙大佬原地渡劫的?不都是找地方,順風順水的,講究天時地利人和什麼的。”

“去你的吧,魔怔了吧你,還裝什麼懂哥呢?塑膠袋都沒你能裝。”

“哈哈哈,老子買的繪梨衣海報,限量版手辦終於到了,啊哈哈哈哈。”劉胖子猥瑣的笑著,口水都要流出來滴到他自己的褲子上。

他的同位韓子辛是個精神小妹,特別受不了這種,開始對他嫌棄起來,“真噁心 ,嘔。”

這就是他高中三年要做的事情,有些同學也許會覺得他不懂得珍惜快樂的

“唉,想睡覺。”他的同位魏玲。

他根本不想搭話,自顧自地看起書來。

“你同位看起來怎麼這麼勤奮啊?太內捲了吧。”她的好姐妹,男生那邊人稱大麻花——北小花。

“我跟他都做那麼久同桌了,怎麼你才注意到?”

北小花開始上下打量何銘,除了穿著同意紅白相間的校服,黑校褲外,看臉臉普通,看身材,身材除了給那幫男生一樣壯外,沒什麼了,挺普通一男的,她眼裡失去了探討的興趣。

“哎呀,這不是他的存在感好像一直都很低,沒怎麼注意,也不怎麼說話吧。”

“得了吧,你什麼心思我不知道,要是人家一帥哥,你不得大喊一句你好帥啊?帥哥交個朋友?”

“去,我才沒有這麼社牛。”

兩人扭打起來。

枯燥無聊的世道,可惜在他的何銘眼裡只覺得清靜許多,終於沒有人節節上下課打擾他睡覺,或者喊他上廁所了,樂得清閒。

只要他們起鬨得夠熱烈他說上一兩句冒個泡後潛水就行了。

他自顧自地放下書,撥開額前的劉海,有些過長了,容易遮住眼睛,不過他眼睫毛很長就是了,也很容易遮住視線。

兩人忽然看見何銘撩起劉海,厚厚的劉海不在遮住大部分眼睛,微微翹起的髮絲,略帶弧度的斜向一邊,滑過他臉龐,直到耳間,他輕輕地拿著一張溼巾擦拭著,又換乾的紙巾擦,那一刻的景象深深地烙印在兩人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低沉深邃的雙眼,對一切不在意的眼神,面部表情淡然平靜,像是一灘春水,溫馨恬淡。

然後他再次將劉海蓋住額頭,一下子又是那個小透明,還有時回說一兩句話但不多,純純一個靦腆內向的普通男孩。

“難不成,小說男主竟在我身邊?”

何銘看了一眼時鐘,慢悠悠地調高一些音量道,“老師來了。”

“啊?”

“我去,趕緊回位置。”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班主任踏著高跟鞋推門而進,全班頓時鴉雀無聲,死寂死寂的,他們意識到玩鬧的時間超時了一分鐘,頓時鳥飛獸散,一溜煙回到位置,認真看起書來。

“你們,講話的,是不是能考滿分了啊?!對得起父母嗎?…………”狂轟濫炸中。

這是魏玲第一次聽到何銘開口,坐這麼久以來,頭一次見他開口,沒想到還挺好聽的,平時都是眼神,動作示意去交流,都不見他開口的。

她默默地回頭看了一眼好姐妹,發現北小花正好在手語對她進行秘密通話。

北小花:我去,你同桌摘下眼鏡真好看,聲音也好聽。

魏玲:真的是,小說男主竟在玩身邊?!

北小花:找個機會,多聊聊?

魏玲:好啊,待會下課?

班主任一馬天蓮:可以啊,要不要現在開始?

北小花:“我去!姐,別揪我耳朵,啊,走走走,我現在出去。”

兩姐妹在門口一邊一個,面對全班,社會性死亡。

班主任叉著腰,“剛才吵鬧的,馬上給我站起來。教了那麼多屆,就你們這一屆最差。”

然後何銘總是可以聽到有男人掐著嗓子陰陽怪氣地小聲學班主任說話,“哎呀,你們這一屆是我教過最差的班級。”

“哎呀,給我站起來。”

“你看你看,那邊那個書呆子,次次他都沒有講話,我就不信了是?”有幾道隱晦的視線向何銘投來,他拿起書擋住臉,自顧自地看起書來。

轟!

不知哪裡傳來一聲巨響,猶如錘子敲擊,狠狠地砸在他的內心深處,頓時便感覺頭暈目眩起來。

就這樣昏睡了過去。

接著耳邊出現許多人的碎碎念念,零零碎碎的。

“啊,這是什麼啊啊啊!這是什麼東西喪屍?!!”

“跑!”

“救命啊,世界末日啦!”

座椅被撞地東倒西歪,噼裡啪啦,吊燈通通落地,全校皆是如此。

嗡鳴聲持續了一會後在他腦海中漸漸消散,他的意識重新迴歸,但不知過了多久,待他睜開眼,眼前是一副人間地獄的景象。

殘骸斷臂,血肉模糊,四處皆是,混雜在教室裡面,讓他頓時心生反胃,瞬間想嘔吐起來。

什麼,血紅血紅的眼珠子,滿地都是。

什麼,每個死去的人臉上都是那麼的驚恐。

死了全都死了,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他的鼻尖。

但為什麼唯獨他沒死?

何銘只覺得,整格世界天旋地轉,世界觀正在崩潰

他只覺得大心底反胃這麼噁心的東西,他非但沒有恐懼呢,而是覺得自己為什麼沒有死。

這就是人間地獄。

何銘強忍著噁心飛快逃離教室,來到學校外面,著所學校應該改名為血染學校,那報警?

一看手機,根本打不開,不像沒電,更像是被強制關機,無法開機了。

“【蒼龍】小隊,開始獵殺。”

不知從哪裡聽到一句冰冷的語言,何名迅速轉頭,只見漫天的黑點正在靠近,密密麻麻的,逐漸放大,漆黑黑壓壓的槍口,正鎖定著,如童大海般的恐懼感瞬間籠罩他,壓地他死死的。

眼前的畫面一閃一閃地,像碎片一般破裂,又像鏡子般倒映出他身後的景象。

一群血色的屍體從學校從出現,一樣是密密麻麻的,兩邊互相沖鋒,戰火即將掀起。

又迅速切換,他腳下不知何時多處許多血色屍體,他站在上方,雙手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抬起來一看,鮮血淋漓,滴答滴答地流著,不像是他的而是別人的,因為沒有痛覺。

畫面閃來閃去,他好似在天空觀戰這一場天堂與地獄都戰爭,像一幅畫卷一張又一張出現,是鮮豔的血,染了所有。

混亂之中,好似有幾道雷霆鑽出,閃著紅光,噼裡啪啦的炸響著,震耳欲聾。

又好像夢裡的藤蔓卷地而來,由十變百,直衝雲際,像枷鎖被衝破,釋放出牢籠的獸,不詳,災厄。

他的意識徹底陷入混亂,好似有什麼鑽入他體內,是天上響徹天際的雷霆,是漫天的血色,是擎天之巨蔓,是某人張狂的甦醒。

“哈哈哈哈。”血色人影站在何銘的精神裡世界中,狂笑不停,興奮地看著眼前一團白色光芒,那是他的精神主控制,奪取之後,他將以此為載體,降臨世界。

“那麼,開啟向世界復仇。”血色人影的身形不斷清晰,張開血色雙翼,額頭頂著血紅雙角,浮現猙獰的符文,勾勒出一道邪異的面孔,那是一張極其俊俏的臉,長的好像就是何銘,沒有眼睛,沒有泛黃的臉色,沒有平淡深邃的眼神,只有血紅,只有對這個世界的憎惡。

“他,是我的。”

“誰?”

“何銘”轉過身,一看,那是一名輪廓優美還很空靈的女子,踏著五顏六色從遠處的高空一步步走下,她的全身都很虛幻看不出實體。

“你難道也是以這小子的載體的界王?”

女子沒有說話,抬手間空間扭曲,然後不斷崩碎著“何銘”

“該死,別以為我好欺負。”

他一隻手捂著頭,猙獰地咬著牙翻手張開血色雷霆瞬間湧出,灌滿整個空間。

“雕蟲小技。”一下子,空間碎裂,那漫天星辰一下跟鏡子碎片似的飄轉而下,落在她手上化做星光點點。

身後是“何銘“不甘心詛咒,他可是血妖界主啊,三界頂尖之一。

他死前將所有能力通通灌注到何銘身上,他準備玉石俱焚,甚至連凝結而出的神通力,精神怨念都毫不猶豫地放了進去,那女子看在眼裡,不出手阻攔。

轟!

何銘意識迴歸之際聽到有人用極其動聽嗓音對他說,“吾名七彩,暫且化身暗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