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聲的時候,門口出現在了一個人。
他身後佝僂,留著光頭,走路的時候,一條腿是拖著前行。
他的手中握著東西,看上去很沉重的東西。
等他走到了房間裡面,在燈光,獵狗看出來了他的手中是一把巨斧。
同時,獵狗也認出了這個人。
“秦先生……秦先生救我!”獵狗大聲哭喊著。
秦祥林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給週五打電話!”
“打,打!我馬上打,馬上打……”獵狗顫抖著雙手撥通了週五的電話。
電話響到第二聲,週五就接通了,“什麼情況?”
獵狗將手機遞給了秦祥林,“打,打通了!”
秦祥林接過了手機,開啟了擴音。
“週五……好戲開場了!”秦祥林淡淡的笑著,一般的鐵頭用盡全力舉起了斧頭。
緊接著就是獵狗痛徹心扉的慘叫聲。
週五被嚇了一跳,大聲吼道:“秦祥林,你這小雜種,跟我鬥還嫩了點!”
“今夜,我再送你一場燈火表演,你等著!”秦祥林結束通話了電話。
週五氣得全身發抖,嗓子發熱,不住的喝水。
週五結束通話了電話又立即給手下撥通電話,“今晚有事,都給的老子精神點!”
週五結束通話的電話不住的喝水,心中暗罵道:“今晚喝的是什麼湯,要給老子渴死嗎?”
楊咪在床上悠悠的問道:“什麼事啊?”
週五看了一眼楊咪,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興致,冷冷回應道:“沒事!”
楊咪也就不再問,翻身睡得很香甜。
週五不停的喝水,然後上廁所,覺得整個人都很累,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他媽的,秦祥林要是落在老子的手中,老子一定要將剝皮抽筋!”週五說話的時候,額頭緩緩的流出了一排汗珠,是虛汗。
週五又覺得口渴了,再喝了一大杯水,整個人像是力量被抽空一般,罵罵咧咧來的床上。
躺下就睡著了,一睡著就開始做噩夢。
在夢中,週五帶著一群人將秦祥林給圍住,秦祥林嚇得驚慌失措,跪地求饒。
週五抄起來了一把刀,要親自砍死秦祥林,然而,就在週五靠近秦祥林的同時,秦祥林突然全身燃燒起來了熊熊烈火,宛若一個魔鬼一般。
週五幾乎是在瞬間驚醒了過來,醒來後又是一聲大汗,幾乎將睡衣都打溼了。
週五恨得直咬牙,心中暗罵:“秦祥林,老子已經將你碎屍萬段!”
這個時候,秦祥林等人已經在佈置對昊天大廈的轟炸計劃。
所謂的轟炸計劃,所用的其實不敢是煙花。陣勢大,卻毫無用處。能夠嚇嚇人而已。
正常人受點驚嚇並不會有事,但是,週五不同。
週五此刻的狀況是五臟中有兩脈受損,開始杯弓蛇影了。
凌晨五點,庚寅時,一天之中白虎最旺。
昊天大廈四周突然炮火連天,轟鳴不斷,迷迷糊糊之中的週五立即驚醒,看著外面火光大增,心中驚駭不已,急忙打電話詢問情況: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守在樓下的人一臉茫然,“沒事,安全的!”
“安全?這炮聲是怎麼回事?”週五憤怒的問道。
“是,是煙花!”地下的人戰戰兢兢。
週五愣住了,“煙花?”他走到了窗邊,看見的果然是漫天的煙花。
“多安排人手,守好!”週五囑咐了一句,結束通話了電話,站在床邊點燃了一支菸,使勁的抽著,“虛張聲勢,小孩子的玩意!”
煙只是抽了幾口,就有些味道不對勁。
週五以為菸草有問題,仔細一看,卻是香菸被打溼了,竟然是自己手上的冷汗。
週五一陣驚愕,看著手心的冷汗,心中不由得想起了秦祥林所說的那一句:“我給你七天的性命……”同時又想起了秦祥林是知道自己生辰八字的。
“難道,秦祥林真的可以利用生辰八字,殺人無形?”
一念及此,週五坐立不安。急忙拿出手機要給李東方打電話,但想起這個時候才五點多,李東方未必就起床。
想到這裡,週五只有放棄了這個念頭。
秦祥林回到了江湖酒店,在辦公室牆壁上週五的生辰八字下面寫道:“肝經已亂!”
在“肝經已亂”上面是“腎經已毀”,這是昨天的凌晨寫上的。
下一步,肺經。
只要五臟俱損,人已經死去大半。
天亮的時候,有人給楊咪送來了一包香料。
緊接著秦祥林的訊息準備的發了過來:“五行香,白香淡而無味,易混嗅覺,薰衣,白天點。黑香,清淡花木香,提神醒腦。黑白混點,黑白顛倒,喝甘草水可解!”
楊咪快速瀏覽了一邊,迅速將訊息徹底刪除,然後開啟了白香點燃,放入週五的衣櫃中。
而在這個時候的週五,正在李東方的辦公室。
“昨晚,秦祥林做掉的我手下的獵狗!”週五一邊抽著煙一邊說道。
李東方平靜的聽著,然後說道:“一條狗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獵狗的命還入不了李東方的法眼。
“前天的爆炸案,巡捕房查得怎麼樣了?”週五又問道。
李東方面沉似水,微微搖了搖頭。因為,李東方控制不了巡捕房。
李東方不認為一個秦祥林能夠在滄陽翻起多大的浪,讓李東方覺得不安的是——王為民的立場有些微妙!
如果,王為民是跟秦祥林站在一起,那才是最可怕的。
不過,現在的一切都只是李東方的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
李東方與王為民一直都是面和心不和。
“老五,我怎麼覺得你的氣色不太對?”李東方看著週五有些泛白的臉色問道。
“連續兩晚都被秦祥林那個狗雜碎搞得失眠!”週五說了實話。
“他翻不起大浪的!我現在需要搞懂一個狀況,只要理順了這個狀況,區區一個秦祥林,不過就是跳樑小醜而已!”
李東方所指的狀況是指王為民。
李東方需要搞清楚王為民是什麼一個狀況,是參與者,還是觀望者,又或者是準備坐收漁利者。
這個情況不搞清楚,李東方還不能貿然出手。
因為,在李東方的眼中,秦祥林是跳樑小醜,無足輕重。但,王為民卻是能夠和李東方掰手腕的人。
整件事,最為恐慌的人是李森炎。如今的李森炎已經住進了工作的大樓之中了。
李森炎非常瞭解秦祥林,心中一直將秦祥林界定為:一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狠角色。
當初陷害秦祥林也是迫不得已。那個時候,王德林已經成為了最大威脅。
如果不除王德林,那就意味著前程無望,處處被王德林壓制。
李森炎是絕不能被王德林壓制,所以,當時的李森炎一心只想除掉王德林。
思考如何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王德林。最後想到的絕好方案就是嫁禍。
李森炎除掉王德林嫁禍給秦祥林。這樣就達到了剷除王德林,而自己又安然無事的目的。
事實上,整個過程中李森炎都沒有考慮過,這等同與秦祥林為敵。
李森炎心中並不願意跟秦祥林為敵。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
王德林死後很長的一段日子,李森炎都活在了恐懼中。
不是恐懼王德林的死,而是恐懼有一天秦祥林會回來復仇。
秦祥林是什麼時候都做得出來的狠角色,李森炎一直都很清楚。
按理說:一個殺人兇手,不死也不能再回來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王為民竟然壓住了這件事,這也是讓李森炎最害怕的。
李森炎擔心王為民知道了真相,又擔心秦祥林會回來報仇。
李森炎甚至準備一走了之,去西方地區躲幾年。
但是,以李森炎的條件,很顯然是有大好前程的,如果為了這件事而逃跑,那當初又何必殺王德林?
李森炎只有祈禱秦祥林死在外面,或者永遠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