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霓幾人酒足飯飽,大師傅回了家,他們幾個又被周晏塵拉去一個新的地方。
“這地兒不錯,霓霓,我告訴你,這裡的風格你保準喜歡,我都帶珊珊來過好幾次了,是吧媳婦兒?”
“滾一邊兒去,誰是你媳婦兒!”
景陽姍猛女嬌羞,周晏塵胸口捱了一捶,還是笑嘻嘻的摟著她。
還不忘對秦霓擠眉弄眼:“瞅瞅,這就是本週總幼兒園文藝表演胸口碎大石攢下的功力。”
秦霓一本正經:“景陽姍有沒有告訴過你,她小學畢業文藝晚會表演的壓軸節目,除了一曲差點兒把半禿的校長快要送走的百鳥朝鳳,就是胸口碎大石?”
景陽姍沒有撲上來堵秦霓的嘴反而兩隻手捂住周晏塵的耳朵。
周晏塵嬉皮笑臉:“已經聽到了,你捂也晚了。”
景陽姍暴跳如雷。
唐唐說:“姍姍姐這樣的多好,能文能武,還是招財體質。”
“你乾脆說我是吉祥物招財貓算了。”
周晏塵抱著景陽姍的腦袋,對著她的臉就是一口,景陽姍羞臊的又賞了他一拳。
“是不是出門沒吃藥!啊?是不是?”
周晏塵伸手去景陽姍包裡裝模作樣的翻。
景陽姍一臉嫌棄:“你翻什麼?”
秦霓波瀾不驚:“他去你兜裡找藥。”
周晏塵樂不可支的對秦霓伸出手掌,秦霓面不改色的和他擊了個掌。
景陽姍咬牙切齒:“霓子,你到底是哪兒頭的?你搞清楚!我才是你老公!”
正笑鬧著,阿梅突然拿著手機說:“呀!這個女明星貌似蹋房了。”
“哪個?”
“就是去年火起來的這個珊妮,你看,這寫著呢,多家品牌解除和江聰慧小姐,藝名珊妮的合作關係。”
秦霓一愣,她湊過去一看,還真是珊妮。
景陽姍小聲說:“霓子,這不就是你那部戲的女主嗎?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放心吧,不會。”
周晏塵喝了口果酒,咂了咂嘴說。
“為什麼?”
秦霓看了一眼周晏塵,周晏塵笑說:“沒事,都是自己人,這種事情沒什麼瞞的。”
景陽姍急了:“咋回事?”
周晏塵說:“阿笙是投資人,所以,這部戲怎麼著都不會受影響。”
景陽姍看向秦霓,秦霓呲了呲牙。
倆人一起去衛生間的時候,景陽姍小聲問秦霓:“你倆咋回事兒?”
秦霓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投了這部戲,然後他去了劇組。”
“你們和好了?”
秦霓搖搖頭,隨即又說:“只是恢復了聯絡。”
景陽姍嘆了一口氣說:“霓子,你走的這段時間,有件事我沒和你說,他換了差不多一百個號碼給我打電話問你的下落。”
“我知道。也是剛剛知道。”
“誰和你說的?”
秦霓說:“初九。”
景陽姍摸了摸秦霓的頭髮道:“霓子,我和周晏塵相處這段時間,他和我多多少少多了一些關於陸總的事兒,我不是替他說話,你明白的哈。我只是覺得,既然你放不下他,他也那麼在乎你,你們不妨就在一起吧,以後的日子誰也說不準什麼樣,雖然說及時行樂有些不負責任,可是人這一輩子不就是在不確定中走到盡頭的嗎?”
“至於你顧慮的那點問題,其實想開了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分開,你們都不開心,那與其倆人都痛苦,何不選擇和自己和解呢?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秦霓垂著眸子,然後,溫然的笑著抬頭,語氣平和的說:“你說的有道理。我的確有些悲觀了。這樣不好,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我會改正。”
景陽姍一聽有些詫異,她還以為秦霓還會一意孤行。
聞言她驚喜的抱住了秦霓:“霓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幸福!”
“我知道,我都知道。”
幾人結束要出門結賬的時候,卻被前臺告知不用結賬。
景陽姍問:“為什麼?”
工作人員禮貌的說:“老闆交代的。”
周晏塵看了看秦霓,摸了摸下巴道:“走吧,省錢還不好嗎?”
秦霓猜著可能和陸廷笙有關,於是便不再多說什麼,幾人一起出了門。
皮蛋從旁邊拿著電話湊出來。
“哥,給嫂子他們免單了。”
遠在海城的祁天看著窗外霧濛濛的天,說:“以後好好說話,叫人家秦小姐,別胡亂叫。”
皮蛋丈二摸不著頭腦,但是也不敢不應。
“好嘞!哥您怎麼吩咐咱怎麼叫。”
秦霓回到了離開了好幾個月的家,推開門,裡面乾乾淨淨的。不用想就知道是景陽姍收拾的。
她洗了個澡,出來之後,喝了一袋中藥,然後打給了陸廷笙。
正在公司開會的陸廷笙看到電話亮了,他對著正彙報的經理擺了下手,然後拿著手機往門口走去,在還沒有出會議室門的時候,眾人聽到了一聲溫柔的“是不是想我了?”
會議室裡的人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他們最近被老闆挫的有苦難言,快要立地昇天,此刻個個化身瓜田大猹。
因為這是他們和陸廷笙共事以來,他第一次中途拿著手機說著這麼溫柔的話離開會議室。
初九暗惱,想提醒老闆給自己留點體面,可是老闆已經春風滿面的飄走了。
他不得不咳嗽一聲:“老闆有緊急事務,咱們繼續。”
秦霓聽著電話裡溫柔和煦的聲音,心尖忍不住抖了抖。
“你吃飯了嗎?”
陸廷笙笑了笑:“想吃你做的雞蛋麵了。”
秦霓一愣,“怕是你現在吃不到。”
陸廷笙怎麼能感覺不到秦霓這突然的改變?
他不知道原因,卻甘之若飴的享受著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柔。
“我好想你。你什麼時候回海城?”
秦霓竟然仔細的算了下日子,“估計還需要幾天。你父親如何了?”
“我聽你的話,通知了祁天,他帶著他的母親來了醫院。”
“我還告訴了我父親祁天也是他的兒子。”
秦霓理解陸廷笙複雜的心情。
“這件事確實讓你為難了。不過你做的很好。你父親一定會很欣慰的。”
陸廷笙的整顆心臟都被秦霓溫柔的話暖的熨帖愜意。
“是你幫我指點迷津。所以,是你很好。”
秦霓沒有說話,突然她想到了珊妮的事,便開口問道:“有件事,我想問你。”
“你是不是想問關於你們劇組那個女人的事?”
“珊妮。”
陸廷笙冷嗤一聲:“管她山豬還是珊妮,她動你,我只是斷她財路,已經是她沾了你的光了。這件事你不用替她說話。”
秦霓說:“我就那麼沒有底線,愛做爛好人?”
陸廷笙樂了:“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好捏的柿子。一一,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你不在我身邊,我想你想的不行的時候,總是看你狂揍宋知許,還有你替景陽姍揍人的影片。”
秦霓:......
“刪了吧,有什麼好看的?”
陸廷笙聽著電話裡小姑娘囁喏的聲音,知道她是又害羞了,他整顆心都化成一灘水,恨不得立刻奔到她的身旁。
秦霓羞赧:“好了,你照顧你父親吧,記得好好吃飯。掛了。”
陸廷笙突發奇想:“別掛!一一,我帶你去見他好不好?”
“誰?”
“我父親。我帶你去見他。”
秦霓一下子愣住了,半天電話裡沒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