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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比石化更為慘烈

猴崽子們被剛當上族長的領導大人盯得心裡發毛。

司馬稷實此時卻沒心思跟他們瞎掰扯,快速吩咐道:“雲兒和冉冉去調查下最近有沒有可疑人物進出廊橋寨,範圍擴大到通往進寨公路的2個收費口,速度要快,說不定能抓住個活的。”

潘雲和冉麒麟一臉茫然,正要開口問,被司馬稷實堵了回去:“去調監控看,仔細看,廊橋寨那麼偏僻的地方,進出的人不會多。但是異星攻擊者很可能選擇在附近的公路下車,而後自已爬山或者用其他交通工具進山。從以往的事件來看,這些攻擊者是絕對不想惹眼的。”

潘雲他們還想問,被司馬稷實一揮手趕了出去。

他又轉頭向顧念說道:“四眼,你去山後頭那片竹林子正對著瀑布的方位收集下能量殘留,再仔細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發現。”四眼雖然也是一頭霧水,但不敢多問,他心裡有數昨晚他們做著春秋大夢的時候,這裡已經物是人非了。

司馬稷實最後把眼睛落在我身上。他腹語道:“這小妮子,叫人怎麼辦?” 他抬起手,又放了下去。探長大人難得欲言又止,扭扭捏捏得連他自已都有些不適應。半晌,他對著我和梁如晦說,你們跟我來。

我們一路來到族裡的議事廳。

梁如晦心想,司馬這莫名其妙的直覺,倒是貫徹始終了。

司馬稷實這人做事粗中有細,議事廳的暗門他每次出來必定隨手關上。至於瀑布洞穴的石門,因為八卦鎖他還不會擺弄,暫時只能敞著了。

議事廳的後堂是供奉祖先牌位的地方。後堂右側的櫃屜裡,放著自古以來歷代族長的畫像。

司馬稷實隨意抽取了幾張,果然發現每一位族長都戴著一枚戒指。畫面上戒指呈金屬質地,黃燦燦的,沒有鑲嵌任何寶石,形狀類似埃及金字塔的四稜錐形。這樣素淨又形狀奇異的戒指,作為族長戒指確實有些違和。其造型倒是現代感十足,不像千年前的古物。

直至近代百年的畫像,族長戒指消失於畫像,亦如母親大所言。

“這枚戒指很像個能量的接收器或者發射器。”梁如晦擰著眉頭說:“埃及的金字塔,還有瑪雅文明的金字塔,據稱都是地球對宇宙能量的接收點。當然這只是野史,還沒有充分的證據支撐這種論點。”

司馬稷實點點頭。

我此時卻又愣住了。從成冰的案件開始,我就被一股力量連拖帶拽地往一種可能性驅趕。與其說我是被動的,不如說我是半推半就的。我和我的寄居者的事,蠱蟲的事,還有我一直想弄明白的身上的圖騰的事。我既好奇又擔憂恐懼。可我也清楚得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巧合。我為什麼會進物研所,為什麼會扯上冰叔叔的案子,又為什麼會再次來到苗疆。這一定不是巧合!只是現在,梁師哥和這位大探長到底知道多少,懷疑什麼?會不會因此給自已和父親惹上麻煩?父親在我出門時特意關照別好了傷疤忘了疼。也許,我應該靜觀其變,別一次性就把自已推到這風口浪尖!

此時的我豈知,自已早就是這風口浪尖上的關鍵詞了。

我的小心思,怎麼能逃過流氓大探長的眼睛。他帶我過來,無非想觀察我的反應,順便以防萬一似的保護一下我。

司馬稷實不緊不慢,給祖先牌位上了炷香,而後轉向我說:“小師妹,十三年前,你和你父親到廊橋寨都幹了些什麼?”

我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心想,兇什麼,審犯人嗎?

於是心有不甘地說:“也沒幹什麼,父親帶我到處轉轉。其實就轉了一下午,第二天我不就中蠱毒了嘛。”

“去了哪裡呢?”司馬稷實追問。

我想了想,竟然還真記得。那片竹林子詭異的很,白天都有蛇蟲出沒,讓我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膽:“就寨子裡,還有後山的竹林子裡。”

司馬稷實和梁如晦的眼睛同時一亮。

“有沒有遇到特別奇怪的人或事?”

“嗯~ 父親當時有點奇怪,總是忽然就拉著我走,好像我們被跟蹤了似的。我後來猜,會不會就是給我下蠱毒的人。”

司馬稷實眼光放遠,彷彿是朝著竹林的方向,而後收回目光,對我說:“這幾天在廊橋寨,你務必跟我們在一起,不要單獨一個人。”

我此時感受到了驟然緊張的氛圍和逼近的危險,竟嚇的一哆嗦。

司馬稷實轉而對梁如晦耳語道:“藍血戒指的威力你也看到了。我早上在族長的眉心點了些藍血,然後他就逆石化了。但是逆石化不完全,他的意識被阻礙。不曉得梁兄怎麼看?”

梁如晦沒有回答,眼睛定泱泱看著我。他也注意到了我在看歷代族長畫像時稍縱即逝的驚駭表情,心想:“這女孩確實不簡單,可是她的單純卻不像是裝的,儘管她也有活潑過頭之嫌。”

“梁美人,想什麼呢?”司馬稷實上手拍了拍梁如晦。

梁如晦本能地拍掉鹹豬手:“你這德性!唉~回頭你把藍血戒指拿給我分析下。”

司馬稷實衝他一笑,說:“照顧下小師妹,我出去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司馬稷實打了個電話回局裡,請逵哥調查風沛然此人的來龍去脈。他本能地覺得,既然風式微可能是異星人,那麼風沛然可能也是。

那一頭,潘雲和冉麒麟已經叫收費口的監控看花了眼。

潘雲的手機震了一下,是司馬稷實把風沛然的照片發了過來,並囑咐重點查這個人。

於是他們將風沛然的照片輸入系統,利用圖片識別技術,與各個道口和收費口的監控影片做比對分析,竟真的找到了他!

風沛然和他們前後腳到達,只是車剛開進山區不久,他便失去了蹤跡。顯然,他想隱匿行蹤。

潘雲立即報告領導大人,領導卻指示他們繼續看監控查其它可疑人員。兩位探員有點懵圈,但誰敢忤逆流氓大探長呢?真是君心難測呀!

另一頭,孤身前往竹林的四眼,被林子裡的蛇蟲八腳搞得不勝其煩,險些大開殺戒。

他透過探測儀找到了與成冰案同源的異星能量殘留,殘留量遠大於成冰案,能量軌跡方向直指對面山上的懸崖瀑布。

而後,他又在竹林另一處發現了與第一組較低階能量源同源的能量殘留。不,與其說是能量殘留,不如說能量團。如果有什麼東西以異星能量為食,那這能量團無疑是一場饕餮盛宴。

四眼不敢耽擱,立即致電領導。

“難道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得有幾波異星人覬覦著聖器呢?”司馬稷實想著,暗叫頭痛。

他一把拉過樑如晦,將四眼發現的情況簡要說明了一下。

梁如晦昨晚追到竹林子的時候,用探測儀前後左右都測過,並沒有發現除了朝向瀑布的攻擊點之外的能量殘留。第二次攻擊顯然是發生在他離開之後。那攻擊者為什麼不攻擊他呢?

“等一等,第二次攻擊留下的是較低階的異星能量團。”梁如晦一擰眉,忽而抬眼犀利地看向司馬探長:“較低階的異星能量,以往都是出現在攻擊地球人類的時候。這麼說,我之前的判斷可能有誤,攻擊族長的也許並不是變身後的天狼族人,而是地球人類。”

“你的意思是,天狼族人在地球還有代理人?”

“很有可能!我猜測,天狼族人在地球因為某種原因行動受限,所以他們安插了地球代理人,以達到他們的目的。”

事不遲疑,司馬稷實決定親自去一趟竹林子。

我和梁如晦緊緊跟上了。

四眼快速收集了能量,正欲去路口迎著領導,忽見前頭林子裡一陣飛鳥驚起。

“什麼人?”

與此同時,司馬稷實等人已經來到了竹林子裡。

四人不約而同往那方向奔去。

未及到達,眾人遠遠看見一道白光閃過,悄無聲息,而後一團白霧臨空升起。竹林彷彿被人擾動,留下淅淅索索一連串細密的風拂葉動。

司馬稷實心道:“媽的,又是異星攻擊!”他風馳電掣般飛奔過去,卻連攻擊者的影子都沒有捕捉到,心下懊惱不已。手裡卻緊緊握著五彩石,把我護在身後。

四眼緊跟著到達,迅速用探測儀測量後報告說:“又是一團能量。另有一條能量軌跡,正是剛才竹林擾動的方向。”

梁如晦四下觀察著,忽然靈機一動說道:“這個能量團,也許是比石化更為慘烈的能量打擊。”

大家的目光同時投向他。

“能量打擊,包括了限制行動,擾亂意識波動,石化和粒子化。”他向司馬稷實微微點頭,這是神秘人當初交代的,只不過他用現代科技詞彙重新翻譯了一下。

“這股能量團,也許就是粒子化的結果。說玄乎點,叫魂飛魄散……”

四眼的黑框眼鏡差點沒掉下來:“你是說,這是命案現場?屍體已經被化為能量團?”

這恐怕是最雲淡風輕的命案現場,卻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肅殺之氣。

我驚呼一聲,幾近暈倒!

司馬稷實若有所思,他抬眼看了看遠處的瀑布,又看了看眼前的竹林,恍然道:“發生在竹林子裡的兩次攻擊,針對的是想對付我們的異星勢力。據我猜測,四眼剛才發現的第一個能量團,就是昨晚攻擊我的人。至於攻擊他們的另一股異星勢力,是敵是友,尚不清楚。”

在場的所有人面面相覷。

只有現場,只有問號,只有猜測,卻沒有證據,沒有嫌疑人。

這複雜的案情,直叫人滿頭生包,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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