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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四稜錐胎記

“師兄,人要有多大的勇氣,才敢直面自已呢?”

梁如晦:“嗯!直面自已談何容易,這或許是一些人窮其一生的追求。”

“那師哥你是有那種追求的人嗎?”

梁如晦:“不敢說,但我想要走在那條路上。至少,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忠於自已的。”

“師哥!”

梁如晦:“嗯?”

“我~ 我~ ”

我將這一天裡的事情翻來倒去又想了一遍,如果我不是那個無關緊要的承上啟下,而是那個不可避免的關鍵人物?

如果我要面對的並不是所謂的“真我”而是她--我的寄居者呢?如果我們最終無法共存,只能存一去一呢?

我會就此消失嗎?

真實的有血有肉的我,現在在梁師哥面前卸去偽裝的我,和另一個藏在我軀體裡的靈魂有什麼關係?至少目前,這具身體我說了算!

梁師哥安靜地等待著我。

我重重地閉了閉眼,提起一口氣,然後又長長的吐出去。

我這會兒想,在我還能做主的時候,不如忠於自已,活得坦蕩些。到了哪天不能做主了,也不至於後悔!

“我有件事情,剛才沒說。”

“嗯?”梁如晦心裡明白,他等的就是我自已說出來。自已說出來,他和司馬的信任就沒有白費。

下一刻,我將自已的T恤領口拉低,直至白花花的胸前。

梁如晦花容失色,驚地差點從屋頂上滾了下去,而後迅速地撇過頭去。

“師哥,不是那~”我竟害羞了,“你仔細看,我心口位置!哎~ 我心口的位置,有著和族長戒指一樣的四稜錐胎記。”

梁如晦聞言轉過頭看我,果然,那胎記竟一模一樣,甚至顏色都是金黃色的。

一個念頭一下子衝上了腦門。“難道那些異星勢力要找的,是族長戒指?”梁如晦被這個想法說服了。他問我道:“小師妹,你這胎記是從小就有的嗎?”

“嗯!一直有的。父親讓我藏好,絕對不能給別人看到。”

梁如晦:“你父親還關照了些什麼嗎?”

“倒也沒有其它了。”

梁如晦心想風沛然可能是解開這些疑團的關鍵點,於是便趁此話題多問幾句。“你們父女倆關係一定很好吧,我好幾次聽你提到父親。”

“是啊,我們單親家庭,就我倆相依為命的。父親是很用心在培養我,各種生活技能,人生哲理,還時不時帶我去不同的地方探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嘛。”

梁如晦:“探險?”

“是啊,說是探險,其實麼也就是去各種地方旅遊,沒什麼危險,除了十三年前來廊橋寨的那一次。”

可這話在梁如晦耳朵裡聽起來卻越發地可疑了,風沛然帶著女兒滿世界走,就彷彿風式微能帶著他找到他想找的東西,正如能引出千年人參果的藥引子。梁如晦腦子裡飛快地確定了一些事。

“師哥?”

“哦~ 天涼了,早點下去休息吧。”梁如晦拍拍我的肩,“這個天盾你拿著,防身!”

這一夜很漫長,我覺得至少自已吐出了那一句鬱結在心的話,爽快多了。

還有,那一點點心動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帶點酸甜的滋味!

我回到房間,發現潘姐姐正以愁苦的眼神看向我。潘雲已經靜候多時了。

梁如晦下了屋頂,徑直去敲了司馬稷實的房門。司馬稷實本來倦怠的很,聽到風式微那個胎記的事情,一下子醒了大半,似乎終於抓到了貫穿故事的主線。

司馬稷實道:“我說梁兄,你家小師妹怎麼看怎麼像這事情的關鍵所在。”

梁如晦頷首認可。

“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他們要找的就是族長戒指!當年神秘人把族長戒指收走,又把五彩石和藍血戒指留給苗藍族,說是保護我族,那麼利益爭端的核心就不可能是現在在我手上的五彩石和藍血戒指。是的,一定是族長戒指!”他抹了把還泛著一絲睡意的臉繼續說道:“小師妹心口的四稜錐胎記,或許就是她異星身份的一個標記。他父親應該心知肚明,所以總帶著她到處做引,試圖找出那枚族長戒指。”

梁如晦接著分析:“依我看來,小師妹並不知道她自已的身份。那些攻擊小師妹的人,可能目的不在族長戒指。”

“嗯,畢竟有小師妹這個引才好找到族長戒指!”

司馬稷實應聲。他的腦子自然比不上樑如晦這顆最強大腦,但是對於線索的分析和整合能力,以及將證據形成閉環鏈路的能力,還是可以配得上他探長的抬頭的。

司馬稷實自言自語道:“他們找族長戒指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這中間還缺了一大塊,至關重要的一大塊!”

他在屋子裡無意識地踱步,快到門前時,忽一轉身,眼裡的藍光剎時聚在梁如晦身上:“讓我大膽假設一下。如果潘雲他們查到的那一男一女是攻擊族長的人,風沛然又用能量攻擊把這一男一女粒子化了,這樣的話目前出現的所有線索就能串起來。攻擊族長的人恐怕並不知道百年前族長戒指已經被神秘人收走了。”

梁如晦當天早上已經見識過司馬稷實眼裡洶湧的藍光,現在倒也見怪不怪,只直覺被藍光掃射地極不自在。他有意迴避司馬稷實的目光,轉向窗外那輪月。“司馬稷實的猜測在目前掌握的證據情形下,是較合理的一種分析。既然陳年秘密被族長夫人揭開了,那麼族長戒指的爭端暫時便可以從苗藍族移除。”他心裡暗暗做著分析。

“無論是風沛然,還是那股敵對勢力,現在應該都已經知道族長戒指早不在苗藍族了。”司馬稷實的目光跟著梁如晦,很想從他嘴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有沒有可能~ 成冰就是那個神秘人?他百年前收走了戒指,而後被風沛然或者另一股敵對勢力發現,最後慘遭石化。嗯~ 他斷了的那根手指上,難道就戴著那枚族長戒指?”司馬稷實繼續著他天馬行空的假設。

梁如晦終於從一片月色籠著的光暈中轉過頭,半邊臉被月光柔和地描繪出線條。他的眼裡也洩滿了月光,月光下藏著的是幽深的潭水。

“你剛才的猜測很合理。我們可以順著這個假定的方向去研究。族長戒指,我想,正如它的四稜錐形狀所暗示的,可以接收和釋放能量。如果有某種能量限制了天狼族人在地球的行動力,那麼很有可能就是四稜錐戒指所指向的能量。或許正因此,四稜錐戒指才成為爭端的焦點所在。”

司馬稷實打了個響指,最強大腦確實非同凡響。

“我們不妨先不要收的太緊,看這幾股勢力接下去如何行動!” 司馬稷實覺得自已已經默默地加入了尋寶大軍,成了一股新生勢力。

轉念想起心口位置這茬,心下一酸,說:“四稜錐胎記,梁兄你倒是看得仔細。那飛機場有看頭嗎?”

梁如晦:“......”

他狠狠給了司馬稷實一瞪眼,拂袖而去。

梁如晦決定返回湖城,好立即開展能量研究工作。他這次在廊橋寨的收穫著實不少,五彩石、藍血戒指、天盾、還有竹林子裡的大量能量。再說,喚醒族長的方法,還有待他去研究發現,事不宜遲。

隔天中午,我跟著梁如晦返回湖城。

我不知道的是,父親也悄悄回去了。

司馬稷實的這個代理族長身份,讓他不得不在族裡多待了幾天。他請大長老全權代表他處理全族大小的瑣事,又盡力安慰族長夫人母女,承諾一定想辦法讓族長醒過來。

司馬芊茜戀戀不捨,姑娘大了,那點心思司馬稷實一看就明白。可他一直把芊茜當妹妹,從沒那個想法,只好趕緊逃跑。

再說,他最近總覺得心裡有什麼說不清的東西,時不時冒些酸水,嗆得他難受。

此期間,偵稽科的一干人提前他們探長回了局裡,司馬稷實囑咐逵哥人盯人跟蹤風沛然。至於那兩個屍骨無存的可疑男女,讓潘雲繼續跟進,務必挖出其幕後黑手。他順便從潘雲那兒證實了小師妹確實被人安了監視器,就在小發卡上。

梁如晦得了那些個寶貝,一頭埋進物研所的實驗室裡,過起了閉關修煉的日子。

我天天被晾在外間的辦公室,無聊得發狂。於是不得不時不時進實驗室騷擾師哥,卻被梁師哥無情地一腳踢出來。

心動個頭啊!真是對牛彈了琴,雖然~那牛真的很美!

罷了罷了,是我僭越了!於是自已決定翹班回學校實驗室。

那天下午,李教授致電梁如晦。“小梁啊,人我交給你管著,你就管成這樣了?隨便給她些實驗課題,讓她寫寫報告,打打雜也好啊。怎麼又放她回來禍害我的實驗室?”

梁如晦心想,老師你想當甩手掌櫃不成?

轉頭嘆了口氣,這小師妹!廊橋寨那晚的月光剪影,卻直上他心頭,揮之不去。

他故作生氣地說:“確實不像話。李教授,我知道怎麼做了,您放心吧。”

掛上電話,梁如晦轉頭走出實驗室,找他許久未留意的小師妹。

此時的我剛從學校實驗室被李教授趕回來。

梁如晦:“玩物喪志!”

“李老爺子指示你收拾我了?”

“你倒是明白!”梁如晦語氣嚴厲,目光倒是寵溺的。

我自然是明白的,我搞怪這麼些天,心底裡不就是想把閉關的師哥引出來嘛。

“師哥,我們打個賭吧。”

梁如晦心想,又是什麼么蛾子。為防著司馬稷實和這丫頭的么蛾子,他已經心力交瘁了。

“什麼?”

“賭我身上有沒有異星能量!”這丫頭賭的未免太~正中下懷了!

“我說沒有,那你就選有吧。”

“幼稚!”梁如晦言不由心。

我二話不說,直接將梁如晦推進了實驗室,自已則坐在一張測意識波動的椅子上。那副英勇就義的樣子,大概挺可笑的。

梁如晦心一橫,測就測吧。他覺得無論結果怎樣,都不會抹殺掉他心中那個月光剪影了。

他不敢貿然拿藍血戒指放在小師妹的眉心,只是拿出五彩石和藍血戒指靠近我觀察反應,並用探測儀進行能量測試。同時把意識波動儀替我戴上。

幾分鐘後,意識波動平緩,無論是藍血戒指,五彩石,還是探測儀都沒有特殊的反應。但是我的眼底出現了一抹藍色熒光。

“難道小師妹真的沒有異星能量?” 梁如晦心道,“或者~ 她的能量更高階,遠遠超過現有的能量共振參照物?”

梁如晦的眉頭深深地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