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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別鬧

四人跟著剛才異星攻擊者逃跑的方向又追出一路,並沒有更多的收穫,只得作罷。

另一邊,潘雲和冉麒麟在監控影片的折磨中,磨練了堅強的意志力,終於在眼皮都快抬不起的時候,發現了可疑人員。

那是一男一女,他們到了最接近廊橋寨的高速路口轉而下了公路。附近只有一個小鎮,鎮口的監控剛好拍下了他們在這個鎮上把車換成驢車進山的身影。這地方旅遊的少,探險的也少。即便有轉山的,也會請當地人做導遊,不會選擇自已貿然進山。

潘雲和冉麒麟決定立即去鎮子裡走訪一下。

當地人依稀記得前幾天一對情侶來到他們這裡,把車停在了鎮上後,就往山上方向走。鎮上好心人勸他們進山危險,他們完全不顧。且這兩人穿的全身漆黑,神情陰鬱,話又不多,很讓人印象深刻。看著不像是來旅遊的,倒像是來尋仇的。

潘雲記錄了當地人對此二人容貌特徵的描述。而後把記錄和監控截圖傳回局裡,讓技術人員描繪素描圖,再去對比檔案庫的資料。

冉麒麟則跟著當地人去檢視他們留下來的車。一番查詢後發現車是輾轉幾道偷來的,車主人在當地,沒有嫌疑。

這一天辛勞,到了月上中天,這一幫人才在族長的小院裡集合。

潘雲是最有膽在領導面前說話的,她睜著自已漂亮的大眼睛,故作姿態地說:“領導大人,您把來龍去脈給我們說說唄。早上在院子裡,你們用苗語吵架,我們哪裡聽得懂,就光看你表演跳大神了。後來四眼跟我們說竹林子發生了兩起命案,這都什麼情況啊?”

四眼,冉麒麟附和著連連點頭。

司馬稷實迅速的在腦子裡過濾,能說的還能不說給你們聽?這幫猴崽子著實難打發!

他擺了擺自已的狼尾巴,決定以自已一貫的痞子氣矇混過關。

“叫你們猴崽子,這腦容量就真跟猴似的?我早上在院子裡不是搞封建迷信活動,那戒指是一種控制能量的聖器,族長給的。昨天晚上,我和族長受到了異星攻擊,族長現在躺那兒了,我因為有天盾保護,僥倖逃脫。今天你們分頭去查,四眼發現了竹林子裡的命案,雲兒和冉冉發現了可疑的一男一女。我懷疑竹林裡被粒子化的其中一人就是昨晚攻擊我和族長的人。而那對可疑的男女,說不定就是在竹林裡魂飛魄散的能量團。”

四眼為潘雲和冉麒麟補充了什麼叫粒子化和能量團。他們倆聽到領導隻字不提風沛然,默契得不作聲。

四眼則留意到領導僥倖逃生是因為用了天盾。

當天早上四眼就發現帶來的天盾不見了,當時他大腦瞬時一片空白,連心跳都漏了一拍。緊接著樓下吵吵嚷嚷起來,大家都趕著下樓。就在這時,梁如晦湊到四眼身邊說了句:“你帶來那天盾,昨天半夜裡給你們家探長拿走了。”四眼這才一顆心落地。只怪自已喝酒誤事,忘了要把天盾早早交給探長大人。

司馬稷實接著說:“我猜~ 有幾股異星勢力在地球活動。這些活動似乎圍繞著找尋什麼東西,可以肯定的是這東西與苗藍族有關。成冰是其中一股勢力,他被另一股勢力石化。攻擊族長的人,樹林裡被粒子化的人,還有十三年前害小師妹的人,各有目的地分屬不同勢力。”

說到此,司馬稷實又挑挑揀揀地把十三年前我中蠱和成冰救人這些事情交代了一下。

我此時非常安靜,一言不發。我覺得我其實沒什麼可說的。我只是故事中一個可能串起角色承上啟下的人物,但不至於是什麼關鍵人物吧!

梁如晦陪在我身旁,心裡暗暗計算著各個能量等級攻擊力的作用。

潘雲則心想,加上風沛然和風式微,這人物關係的複雜度,足夠去拍部宮鬥劇了。她眼皮往上一翻,自認腦笨,索性不去想了。

冉麒麟平時最愛做案情分析,雖然腦袋被繞的七葷八素,他還是勉強腦補了一個案件相關人的連線圖,說道:“成冰是友,族長攻擊者是敵,粒子化攻擊者敵友不明,成冰攻擊者是敵,小師妹攻擊者多半也是敵。如果粒子化攻擊者是敵,這就說明存在兩股敵對勢力,他們之間還互為攻擊。如果粒子化攻擊者是友,他們很可能跟成冰是一幫人。”他心裡又把他們查到的各色人等對號入座一番。風沛然屬於敵友不明的那一撥嗎?

在場眾人紛紛眼皮上翻,嘴巴癟起,耳朵開啟了自動關閉功能。

司馬稷實揉著太陽穴,他被冉冉繞得腦仁生疼。他覺得自已走進了一座小徑分岔的花園,走到哪個分岔都有好幾種可能性,所有的可能性排列成無限的組合。

十三年前,風沛然必定認為廊橋寨藏著他覬覦的東西,所以藉著投資的幌子大老遠跑來窺探。他大可不必帶著年幼的女兒,卻為何讓女兒犯險?除非……她女兒才是引出那神秘物的關鍵。

逵哥已經發來了訊息,面上的文章,風沛然先生是做足了的。商會理事,奉公守法,回饋社會,名聲相當好的儒商,後來經營不善破產。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原生家庭略顯單薄,他自已是孤兒,吃百家飯長大。成人後靠著自已的奮鬥掙得事業,結婚生女,只可惜妻子在生風式微時不幸血崩而亡,這些民政局和醫院的檔案都是齊全的。

當然,這所有的陳年舊事,想要偽造,也不是不可能。

司馬稷實忽然靈機一動,風沛然會不會在他女兒身上安了監視裝置?

想到此,司馬稷實迅速用電眼從上到下掃描風小師妹。

我被他掃地一身針眼。怒不可遏地說:“幹什麼呢?朗朗乾坤的,探長大人公然耍流氓?”

司馬稷實白眼一翻:“就你這乾癟癟的,我何苦吶?”

我蹭一下竄起來,“你個顯擺的孔雀精,還敢說我乾癟癟!你才幹癟癟!”說著就呲牙咧嘴地衝過去要發揮我跆拳道黑帶的技能。

卻被梁如晦一把拉住:“別鬧!”

光風霽月的梁公子,這心操的,活像個老母親。

司馬稷實卻不領情,惡狠狠地剜了梁如晦一眼,彷彿在說:“在人身上安監視器這種事,你梁公子不是才偷摸著幹過一回嗎?”

梁如晦:“......”

猴崽子們一頓壞笑。小師妹是個人才,把他們敢怒不敢言的,直不楞登都說了。

司馬稷實心下憋屈,楸著眼看潘雲。潘雲一哆嗦,心道壞了。

果見領導湊到潘雲耳朵跟前吩咐道:“回屋看看風式微身上有沒有監視器。要不動聲色!發現了就當沒發現,以免打草驚蛇。”

潘雲癟了癟嘴,暗暗叫苦。她回想起早上被小師妹色眼看人,不禁一個冷顫,心道:“領導大人,臣妾做不到啊!”

“做不到也得做!”司馬稷實已出神入化到可以讀懂腹語了?

廊橋寨月色如洗,星輝閃耀著落了滿院,遠處瀑布的聲音隱隱潺潺,坡上梯田裡偶爾傳來幾聲蛙鳴。近處萬家燈火,遠處銀河落九天。這樣靜謐的夜色最適合拂去一天的勞累和心煩,讓心都沉寂下去。

我一個人爬到屋頂,雙手環抱膝蓋坐在瓦片上。這是我最喜歡的姿勢,正如嬰兒時在母親肚子裡的情形,有著無限的安全感。我靜靜地體會那彷彿觸手可及的星空,以及實際上遙不可及的距離。

有些事,我不能想,也不敢想。我怕的,不過是面對真正的自已。

我愣愣地看向遠方,並沒留意梁如晦已默默地來到屋頂。

此時無聲勝有聲。

不知過了多久,夜風起。我抱著膝蓋的手緊了緊,而後一件寬大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我陡然回頭,發現是梁師哥。

就像愛麗絲初次闖入兔子洞,我在這一霎那是驚愕又好奇的。

此情此景此人,非風動,非幡動!

我旋即低下頭,以掩飾一時間的慌亂,自嘲地認為自已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試問哪個人能逃過樑師哥的桃花眼?

梁如晦靠了過來,並排坐下。他本心想上來護著小師妹,不曾想看到一個安靜如斯的俏人兒,月光下輪廓分明的剪影,讓人忍不住駐足凝視。

他回想起自已無數次一個人來到湖城的海邊,坐在沙灘上聽海浪的聲音,看星河一片。潮水撲向沙灘,又裹挾著沙子隱退回海里,一次又一次,就這樣安靜地坐一夜。彷彿這天地間,只有他一人而已。

莫不是心裡住著一樣的靈魂,怎會有如此接近的清奇愛好?

梁如晦極柔和的目光,讓我的心都快化了。

這樣的撩撥他竟不自知!

我生怕溺死在那目光裡,趕緊沒話找話地說:“梁師哥,你怎麼上來了?”

梁如晦回過神,似也覺得有點尷尬,答道:“探長關照了不讓你一個人,我上來看看。”

氣氛陷入沉默。

良久後,梁如晦終於又開口道:“小師妹,司馬探長曾告訴我,憑直覺的信任,比有條件的信任更可靠。我原來不明白,現在我想,我可能正在憑著直覺信任你。”

這坦白而露骨的話,聽起來竟有幾分似表白!

我看著他,眼裡的藍光藏不住地氾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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