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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殺人誅心誰不會呢。

薄陽長公主從英國公府離開時,是老太君帶著人親自送出去的。

這訊息很快就傳出去了。

薄陽長公主還特地派人打聽,已然壓過了針對小執月的傳言。

到底是她有心做局,又怎麼可能會失敗呢。

就是查出來傳揚流言的人竟然與謝相府有關。

一得知與謝夫人有關,薄陽長公主幾乎是立刻想到了福王妃宴會的事情。

當時她只發愁無病不肯成親,也沒有想過小執月。

倒是謝夫人,她的目光是牢牢落在小執月身上,甚至不惜為此試探她。

可她為什麼,要傳這樣的流言呢?

薄陽長公主想到一個微乎其微的可能,臉色就愈發難看起來。

伏荔很少見到長公主會露出這樣的神色,有些擔憂地上前:“殿下,您怎麼了?”

薄陽長公主聞言回過神來,看向伏荔。

伏荔是她記事起就跟在身邊的,是極其信任的心腹。

兩人的想法多半也都相似。

長公主幽幽一嘆,把訊息告知伏荔。

伏荔聽完,微微皺眉,想到長公主的愁容:“殿下是覺得這件事是出自謝夫人之手?”

長公主頜首,雖然訊息是從謝相府傳來的,她第一反應就是謝夫人。

且不說謝相用心用不到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頭上,就是謝夫人的心思不與尋常人相同。

她自視甚高,連帶著謝相府幾個孩子的婚事都很是挑剔。

謝馥的婚事上,她是匆忙了些,可到底也是郡王府。

餘下幾個公侯伯爵總是少不得的。

謝夫人的幼子謝儀,天資聰穎,聖上面前都得過誇讚。

長公主原以為謝夫人看中了小執月,卻沒有想到她背後用這樣的陰招。

“去查,廣昌侯府的事是不是也有她的手筆。連帶那日福王妃的宴會也查一查。”

事情一旦入了她的眼,她就會仔仔細細地查清楚。

她道是怎麼就在宴會上鬧了起來,難不成裡頭也有謝夫人的手筆?

可她要從敗壞小姑娘的名聲開始,就知道她一定不懷好意。

誰不知曉姑娘家的名聲重要呢?

伏荔重新給長公主上了茶,低聲道:“殿下,若是那位打著把六小姐名聲毀了的主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敢。” 長公主輕飲一口茶,鳳眸之中威嚴盡顯:“本宮要護的人,豈容她放肆。”

——

姜執月馬車遇險的傷養了小半個月,除卻左手手臂還要養一段時間,基本無虞。

姜執月守著老神醫給老太君診脈。

老神醫給老太君診脈結束,又換了新的方子。

姜執月跟著老神醫走出去,輕聲問道:“老神醫,不知祖母情況如何?”

老神醫摸摸鬍子,對姜執月笑了笑,很是和藹:“老太君的身子不錯,這藥方我也減量了。”

姜執月對老神醫欠了欠身:“有勞您老,我送您去藥房。”

老神醫卻不動,反而看了看姜執月,認真地說道:“老太君心胸開闊不拘小節,遇事不會藏心裡,是以沒有情志淤堵。”

“倒是小姑娘你呀,憂思過重,早晚是會生病的。”

老神醫來了英國公府有一段時間,他除了給老太君診脈,就是給姜執月看得最多。

小姑娘瞧著伶俐得很,實則心裡藏著事,脈象不如她幾個姐姐。

他行醫多年,深知這樣的毛病多半還是出在性情上。

小姑娘乖巧,把他一個糟老頭子當成長輩看待,衣食住行無一不精,他自然也多替小姑娘操一份心。

姜執月沒想到老神醫還記掛著自已,她記下了老神醫的叮囑。

老神醫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

姜執月送老神醫去藥房之後,轉身就往平湖苑的方向去。

長纓跟在她家小姐身後,不知為何,她覺得小姐似乎有些不對勁。

姜執月面色愈發冷漠,一心只想快些趕到平湖苑,沒注意到不遠處出現的小胖丁。

平湖苑一直都很安靜,林淨秋鎮日都只躺著,人都快廢了。

姜執月來時,叫文竹等人都退了出去,她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見姜執月來時,她眼裡居然有幾分激動。

姜執月一步步走向林淨秋,林淨秋費勁地支起身子,剛想說話時,就被姜執月一把直接推倒。

她痛呼一聲,姜執月面不改色地拽過錦衾直接捂在了林淨秋的臉上,用力地壓了下去!

“唔唔唔……”

林淨秋瘋狂掙扎,撲面而來的窒息感讓她本能地想要求生。

可她臥床已久,根本沒有什麼力氣。

越掙扎,呼吸到的空氣就越少。

她是真的慌了,姜執月是要殺了自已!

她不能死!

她才和玉鐘相認,她不能死!

林淨秋用盡全身力氣來反抗姜執月,奈何她根本使不上什麼勁兒。

姜執月冷漠地看著林淨秋的掙扎動作越來越小,手上力度仍舊不減。

林淨秋失了力氣,整個人都陷入一種極致的暈眩之中,手腳也再無力反抗。

姜執月忽而又一把提起了錦衾,目光寒冷地猶如冬日裡的冰刺。

壓著林淨秋的力道消失,她猛地大吸一口氣,嗆咳起來。

她雙目猩紅地盯著姜執月,張嘴欲喊:“救……”

命字還沒說出來,姜執月再一次張開錦衾狠狠地壓了下去!

又是鋪天蓋地的窒息感,林淨秋這次掙扎地更厲害,叫喊也更猛烈。

姜執月的左臂尚未完全康復,她能感受到左臂的隱隱作痛。

依舊用盡了力氣去捂住林淨秋的臉。

又是在林淨秋覺得快要死過去時候,姜執月又鬆開了手。

這一次,姜執月沒有把錦衾掀開,僅僅只是鬆開手,緩緩直起身來,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林淨秋對著一張錦衾掙扎。

林淨秋終於發現壓在錦衾上的力道消失,她狠狠掀開,被姜執月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

“你的日子還是太好過了,只是叫你臥病在床,甚至不痛不癢。”

“可是,憑什麼呢?”

“藉著我的名義往春暉堂送毒物,殺人誅心,你得意很久了是嗎?”

姜執月扯了扯嘴角,冷然道:“你放心,今日這樣的刺激,日後多的是。”

“還有姜念時,我會告訴他,他的生母是如何卑鄙惡毒的一個人。你做的每一件惡事,都會事無鉅細的告訴他。”

不就是殺人誅心麼,誰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