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七還記得那個時候,爺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一臉慈祥的看著她。
她哭紅了雙眼的伸出手握著爺爺的雙手,爺爺的雙手那麼冰涼。
她一直在哭,可是爺爺只是看著她笑,摸著她的頭告訴她:“七七…不管以後怎麼樣,你都要好好照顧宋惜白,她之前救過爺爺的命.”
也正是因為這句話,所以喬七被宋惜白冤枉進精神病醫院的時候,她一直隱忍著。
整整三年,她日夜被折磨,失去自由。
這三年也是還清了。
“所以你現在要報復宋惜白,為的是那三年還是你父親的事情?”
顧笙打破砂鍋問到底。
喬七倒也沒有和顧笙兜圈子,怎麼說,他們現在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更何況她已經很久沒有和人這樣說過真心話了,這樣說出來,喬七心裡倒是也有些許舒坦。
“很多原因,她不應該和江國山勾搭在一起,其實一個男人我不在乎,但是江國山對不起我母親,他們兩個人我都不放過的.”
喬七說這話的時候,暗自捏著拳頭,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顧笙看著女人堅定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的心裡突然湧上來一種心疼的感覺。
他就這樣盯著喬七,一時間忘記了言語。
直到陳叔端上來咖啡:“慢用.”
陳叔直著腰板的站在顧笙的身後,打量的眼神注視著顧笙,喬七開口介紹道:“陳叔,這是顧笙.”
“我是喬七的丈夫.”
顧笙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了這麼一句,他說完這話,還直勾勾的朝著陳叔看過去。
這句話一出,不止是陳叔被驚訝到了,就連客廳裡的傭人也被驚訝的愣在了原地,大家一時間都忘記了動作。
傭人們紛紛朝著顧笙看過來,喬七的丈夫?這麼離譜?一向沉穩冷靜的陳叔也站不住了,他有些驚恐的朝著喬七看過去:“喬小姐,是這樣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今天,行了,今天適當慶祝下,你們早點下班休息吧.”
喬七早就料到陳叔會是這樣的反應。
陳叔僵在原地,也沒有離開,他只是愣愣的看著喬七。
對此,喬七再次開口笑道:“以後他來的話,可以不用讓人通知我.”
說完這話,喬七偏過頭朝著顧笙看過去,她挑眉道:“不過顧先生應該不會經常來的吧?”
“說不定,你看團團這麼粘我.”
顧笙沒直接回答,打著馬虎眼,他說完這話,雙手抱住團團。
陳叔已經被驚訝的不行了,他深呼吸好久,這才反應過來的衝著傭人吩咐道:“你們下去準備晚餐吧.”
他交代完之後,也默默退了下去。
顧笙看著這偌大的客廳,空曠又充滿冷漠,就像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一樣,高貴的給人一種疏離感。
“你一直住在這裡?”
顧笙有些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隱瞞這些事情的。
是從嫁給他開始嗎?喬七沒否認:“差不多,只不過這些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所以我也不是故意隱瞞你的。
更何況,當時你也沒有打算和我過一輩子,你一直都想離婚,那我就更加沒有必要告訴你這些.”
這話一出,顧笙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湧起一抹懊悔感。
如果當初他能花一點時間去了解這個女人……但當時,喬七這個人的名聲確實不太好,更何況,這段婚姻全程都是他爺爺做主的,甚至連結婚證他都沒有自己去辦。
所以……顧笙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不久,晚餐已經準備好,喬七起身:“吃飯吧,你不是餓了嗎?”
顧笙嗯一聲,默默跟著喬七走到餐桌旁坐下,他看上去陰沉著一張臉,興致不太高。
喬七瞥了一眼滿桌子還算可口的菜,像是極其隨意的問了一句:“怎麼?不合胃口?”
“沒有,我吃飯不挑,只不過想到一些事情.”
顧笙的聲音聽上去很低沉。
喬七皺眉,這個男人怎麼一天變下臉,她也沒有那麼閒心思去管這個男人,埋頭吃飯。
一頓晚餐下來,兩個人都沒有怎麼說話。
飯後,顧笙和團團玩了一會就走了,看著在沙發上耷拉著小腦袋的團團,喬七伸出手戳了一下團團的身體:“垂頭喪氣什麼,餵了你三年,魂都被勾走了?”
喬七真心覺得自己養了一個白眼狼。
團團喵嗚好幾聲,又蹦了下去玩去了。
喬七看著團團毛茸茸的背影,搖頭嘆了一口氣,然後她掏出手機,點開微博,就看到了宋惜白和公司解約的聲音。
評論下面也是一片罵聲。
“以前看她挺清純的,沒想到這麼心機.”
“還真以為她嫁給江國山是為了愛情呢!”
“娛樂圈的事情誰知道呢,這個宋惜白一看就是得罪什麼人了吧?我看那個喬七未必也是什麼善茬.”
這些評論中,偶爾有腦殘粉為宋惜白說話的。
喬七平靜的看著,直接撥通了白笛的電話,白笛那邊接的很快:“喬爺,什麼事?”
喬七不拐彎抹角,直接發話:“以海川的名義和宋惜白籤合同.”
“和宋惜白籤合同?籤什麼合同?”
白笛的語氣聽上去很是疑惑。
喬七挑眉:“當然是把她簽到海川來,只不過合約上要加上幾條特殊條款.”
“喬爺已經拿到海川了?但是為什麼要把宋惜白簽下啊,她不是剛被公司解約嗎?我想現在以她的那些緋聞,應該沒有公司願意籤她的.”
白笛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喬七哎了一聲,語氣充滿玩味:“這個你不要管,我自然有我的安排,就是要趁著現在沒有公司願意要她,才要把她簽下來,畢竟她現在還不知道我是海川的老闆啊.”
“喬爺,我懂了,我現在馬上去辦,只不過喬爺你是怎麼拿下海川的啊?我今天還說跟海川那邊再次溝通.”
白笛像是漫不經心的一問。
喬七翹著二郎腿,喝了一口果汁,良久才緩緩道:“沒花一分錢,就是我又嫁給顧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