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威廉男爵以一隻祖傳的金懷錶支付了賠償費。
待遮天的黃沙退散後,一眾馬匪只留下了兩名馬匪每人腰上掛著十幾顆手榴彈接應霍齊亞·錫得尼,其餘馬匪則按照約定後退了五公里。
這個距離足以讓考古隊一行人做足準備應對騎兵衝鋒。
“兄弟們差不多退到五公里外了,你們快放了老大。”
留下來的光頭馬匪右手拉住了腰間手榴彈的拉環,全神貫注地盯著考古隊一行人,只要對面有異常舉動,他便引爆手榴彈跑過去同歸於盡。
黃泉路上有老大和二狗子作伴,他光頭強不害怕。
威廉男爵眯著眼,視線在兩名馬匪腰間懸掛的手榴彈掃過,沉聲對漢弗萊吩咐道:“放了他。”
霍齊亞·錫得尼甩了甩兩條因血流不暢而略微發麻的手臂,冷笑著對威廉男爵道:“我原以為你會毀約殺了我。”
“我是一個生意人,最注重信譽,希望閣下也能言而有信,放我們一行人安全離去。”威廉男爵皮笑肉不笑。
“呵呵。”
這時光頭馬匪牽著一匹馬走到了霍齊亞·錫得尼身旁。
“老大,你先走,我和二狗子殿後。”
“注意安全。”霍齊亞·錫得尼熟練的翻身上馬,鷹隼一般的視線掃過考古隊一行人,冷聲警告道:“我這兩個兄弟若是死了,你們都得陪葬。”
威懾完威廉男爵的護衛隊,霍齊亞·錫得尼居高臨下盯著陳玄夜,用蹩腳的漢語詢問:
“小鬼,你知道我平生最痛恨什麼人嗎?”
“不知道,總不會是打敗過你的人吧。”陳玄夜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不明白這老頭為何總盯著自己,不就是敗了一次嘛,有必要斤斤計較麼……
“你的武功是很好,老頭子哪怕在全盛時期也打不過你。”霍齊亞·錫得尼話語一頓,語氣冷厲了起來,“老頭子最討厭背叛民族的二鬼子,他們比侵略者更令人痛恨!”
“小鬼,正因為你武功高強,所以造成的危害將會是普通二鬼子的數十倍,下一次,老頭子定會不擇手段親手除去你這個敗類。”
霍齊亞·錫得尼勒馬掉頭,絕塵而去。
陳玄夜望著遠去的那道背影,感受到來自留下來殿後的那兩個馬匪的不善目光,他緩緩吐出了一個字。
“靠!”
說誰是二鬼子呢!
他陳某人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內不愧心!
“小子,以後走夜路小心點。”光頭強猙獰一笑,比劃了一下割脖子的動作,隨後帶著二狗子揚長而去。
他雖然聽不懂漢語,但和老大相處了二十多年,透過感受語氣和觀察微表情也能知道老大的心情。
老大對這個小鬼非常憤怒!
能將老大氣得七竅冒煙,肯定不是啥好東西,他光頭強最喜歡除魔衛道。
……
金字塔是古埃及國王的陵寢,這些統治者在歷史上稱之為“法老”。
古代埃及人對神的虔誠信仰,使其很早就形成了一個根深蒂固的“來世觀念”。
他們甚至認為人生只不過是一個短暫的居留,而死後才是永久的享受。
受這種“來世觀念”的影響,古埃及曆代法老活著的時候,就誠心備至、充滿信心地為死後做準備,耗費了大量的財力、民力和時間修建墳墓。
世界最大的金字塔“胡夫金字塔”修建了三十年之久,期間動用了十萬青壯年勞動力,消耗了500萬噸石頭……
望著眼前近百米高的角錐形陵墓,感受金字塔所承載的厚重歷史,陳七夜打心底佩服古代埃及人的智慧。
古埃及可沒有起重機、推車、炸藥、切割機等現代機械,也不知道古埃及人用了什麼法子,竟能把這麼多重達千噸的石塊從全國各地搬運過來並且搭建成近百米高的金字塔。
對於古埃及的歷史,陳七夜所知甚少,不過他曾瀏覽過秦朝的歷史,萬里長城是無數古代平民用生命堆砌的奇蹟。
修建這座金字塔時想必也死了不少奴隸和平民吧。
“很壯觀吧。”
威廉男爵不知何時來到了陳玄夜的身旁,熾熱且貪婪的目光死死盯著金字塔。
這座金字塔入口完整,塔身也沒有破損,應該沒有盜墓賊光顧過,裡面肯定有很多好東西。
古埃及貴族信奉人死後會前往冥界生活,為了死後能繼續享樂,因此生前一般會卯足了勁給自己積攢葬品。
冥界是否存在,威廉男爵不知道,也不感興趣,他只在意這一次能收穫多少件古埃及文物,賺多少英鎊。
“令人驚歎,男爵大人可知這座金字塔的主人是哪一位?”
五日前擺脫霍齊亞·錫得尼率領的一眾馬匪後,威廉男爵便帶領一行人直接來了這裡,顯然早就發現了這座金字塔。
因此,陳玄夜認為威廉男爵已經調查過這座金字塔主人的身份。
“古埃及近五千年的歷史,誕生的王公貴族不知凡幾,我只推測出這座金字塔主人生前所在的歷史時期。”
“根據金字塔的腐蝕程度以及建築風格,可以肯定這是古埃及中王朝時期的產物,至於墓主人應該是法老或者王族,普通貴族沒有實力修建如此雄偉的金字塔。”
古埃及中王朝時期……天曉得是哪一段時間。
書到用時方恨少啊,陳玄夜發誓,此次任務完成後一定拼命讀書,努力豐富自己貧窮的大腦。
“小主人,派出去探查的人全部回來了,方圓二十里內沒有發現人煙。”
詹姆斯帶著漢弗萊過來彙報,周伯通·異族面板漢弗萊一見到陳玄夜,便十分恭敬的鞠躬問候。
“師父。”
“別,我不是,別亂喊,些許粗淺功夫而已,當不起漢弗萊先生如此大禮。”
“您教過我武功,便是我永遠的師父。”漢弗萊眼神堅定,神色肅穆。
這……
既然人家堅持,陳玄夜也懶得說啥了,反正他又不吃虧。
至於陳玄夜為何會教漢弗萊武功。
說多了都是淚啊。
這一路,陳玄夜沒少被漢弗萊糾纏,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得,令人煩不勝煩。
最後為了耳朵能清淨,無奈之下,陳玄夜只好答應了漢弗萊。
不過陳玄夜只教了漢弗萊一些跆拳道的輕身法門,內功和雷之呼吸那是不可能外傳的。
又不是他陳某人的女人和兒女,一聲師父就想學本領,還不如閉上眼睡覺,夢裡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