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滕工七夜言語中的關心,比企谷八幡神色一愣,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陌生人的溫暖。
這人莫非是下凡渡劫的天使?
嗯,一定是!
“沒、沒事……謝謝你。”由於許久沒和陌生人交談,比企谷八幡有些緊張。
“沒事就好。”滕工七夜微微一笑,從比企谷八幡的懷中把那隻驚魂未定的臘腸狗抱了過來,溫柔的撫摩著:“不怕不怕哦。”
“我叫滕工七夜,是總武高新生,兄弟是高年級的學長?”滕工七夜明知故問。
“比企谷八幡,在一年級F組。”
“原來是同屆的弟兄啊,相逢既是有緣,交個朋友吧。”滕工七夜掏出手機,眼神示意比企谷八幡。
“啊?”
“交換電子郵箱啊。”
現在還是2009年,智慧手機還是個智障,並沒有聊天軟體,日本年輕人主要的聯絡方式是電子郵箱。
現充比企谷八幡見過不少,似這般自來熟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過,並不令人討厭。
“好了,學校見。”如願以償拿到了人生導師的聯絡方法,滕工七夜沒有繼續纏著他,告別後朝那個站在不遠處因為害怕,仍舊捂著自己眼睛的女孩走去。
橙黃色的丸子頭。
在滕工七夜的印象中,丸子頭已經是這個女孩的代名詞,幾乎瞬間便認出了她的身份。
由比濱結衣,原著女主角之一,也是七夜頗為喜歡的動漫角色。
“這隻小狗是你的吧,下次出門前記得檢查一下它脖子的項圈是否牢固,這次險些釀成大禍。”
聽到聲音,由比濱結衣慢慢放下捂住眼睛的雙手,只見一位留著寸頭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視線中,他的眉毛清晰,五官鮮明,尤其是他明亮深邃的眼睛,宛若一面明鏡,釋放出無限的智慧與深沉的思考。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線條勻稱有力,讓人感受到他健康的體魄和充沛的能量。
他的面頰輪廓清晰,氣質獨特,特別是從高處俯視時,他的側面簡直驚為天人,彷彿可以引導人們的思想和想象力。
此時,自家“塞布林”正在男人懷裡歡快地吐著舌頭,它的毛髮被男人輕輕地撫摸著。
“謝、謝謝。”由比濱結衣接過自己的狗狗“塞布林”,臉上泛起了微紅的緋色。
“你謝錯人了。”滕工七夜說道。
“?”由比濱結衣有些疑惑地看著他。
“救下這個小傢伙的人可不是我。”七夜朝比企谷八幡望去,但他已經走遠,只留下孤獨的身影在前行。
“喏,是那傢伙救的。”
由比濱結衣順著七夜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個穿著總武高校服的背影。
“他叫比企谷八幡,比較害羞,不怎麼會跟女孩子打交道,以後介紹你倆認識。”
滕工七夜梅開二度,再次掏出手機,展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叫滕工七夜,附近總武高的學生,相逢既是有緣,美女願不願意交個朋友?”
“由比濱結衣。”由比濱結衣遺憾的收回視線,莞爾一笑,接過滕工七夜的手機,手指飛快的在按鍵上輸入。
那速度,都出殘影了,可見這孩子平時沒少玩手機。
“我出來晨運沒帶手機,滕工同學可別忘了給我發條資訊哦。”輸入好自己的電子郵箱,由比濱結衣解釋道。
“放心好了,跟美女有關的事,我下輩子也不會忘記。”滕工七夜把手機放回褲兜,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噗嗤……滕工同學嘴巴這麼甜,一定有過不少女朋友吧。”
滕工七夜連忙辯解道:“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可不是花心的人。”
至少現在還不是。
還有,什麼叫有過?滕工七夜表示自己對待感情非常專一,只要愛上了,就絕不會拋棄對方。
博愛與專一併不衝突。
專一是指一個人對事物和感情一心一意,無論肉體還是精神,絕不會改變。
他可以發誓,對待真心喜歡的女人,絕對絕對不會改變心意。
哪怕中途喜歡上其他女人,也只會擴大自己的心房,絕不可能喜新厭舊。
沒毛病,這很專一!
“您好,我是那輛車的司機,黑田龍一。請問您有沒有受傷?”
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穿著黑色西裝,面容冷峻,看起來有點像電視劇裡的黑幫成員。
不過,他的舉止卻非常有禮貌。
“我沒有受傷,我想在市區行駛時應該要開得慢一些。如果不是我練過幾年的空手道,這次說不定會送進醫院......”滕工七夜說道。
感覺到身後有人輕輕拉扯著自己的衣角,滕工七夜回過頭來,看到由比濱結衣正在不停地眨眼睛,登時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惹惱這位自稱黑田龍一的中年男人,以免吃虧。
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黑田龍一很不簡單。
不過,滕工七夜並不在意。
這個自稱黑田龍一的男人,站立穩健,呼吸平穩有序,應該是個練家子。
但這有什麼用呢?
性命相搏,滕工七夜有把握幾招內殺了他。
有內勁和沒有內勁的武者之間有著天壤之別。
更何況,那邊車裡還坐著原著另一個女主雪之下雪乃,他不信那個容貌冷漠心地善良的女人會任由手下實施暴行。
“由比濱同學你怎麼了,怎麼一直眨眼睛,進沙子了?”見由比濱結衣有點害怕,滕工七夜玩心大起,打算逗逗她。
“......”由比濱結衣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略帶慌亂地瞄了一眼自稱為黑田龍一的男人。
恰巧這時,黑田龍一也看向了她。
兩人的視線交匯在空中,儘管黑田龍一什麼也沒做,但由比濱結衣卻莫名有些害怕。
她下意識朝著滕工七夜靠近了一些。
感受到背後透過衣服傳來的溫暖,滕工七夜內心默默給黑田龍一點了個贊。
察覺到由比濱結衣在畏懼自己,黑田龍一的內心如遭雷擊。
他很受傷。
明明自己是有善心、帥氣的好人,只是不太主動表露情感罷了,為什麼要被人當成壞人呢?
就很委屈,嗚嗚……
哪怕心在哭泣,黑田龍一表面卻沒有流露出一絲情緒,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滕工七夜:“您批評的對,這是我的名片,若您這幾天察覺到身體不適請撥打我的電話,我願意承擔您的醫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