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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鶴慶嵐

“好了,放心,我會注意的,會適當阻止的。”

就當哄小孩子了。

還是很有效果的,無雙很滿意,“這才是我的好宿主。”

…………

平常很少有人走的下山路,溫辭帶著幾個弟子在檢查案發現場。

之前發生的時候沒有得到一點線索,所以只能來現場看看了,碰碰運氣。

本以為這次也跟以前一樣無功而返,沒想到有意外線索。

一張白色染血的手帕放在了其中一個傷害者的臉上。

溫辭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將它展開,在右下角有一朵小小的梔子花。

很熟悉,是……

“師兄,這次跟以往的不太一樣。”一個男弟子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溫辭將手帕揣進懷裡,走過去,蹲下檢視。

“師兄,他們是被勒死的。”說著,他抬起那個身材嬌小的男弟子的脖子,讓掐痕暴露在空中。

溫辭瞳孔一縮,連忙去檢視另一個男弟子的脖子,果然是一樣的掐痕。

但是,這個痕跡……

他把他的手附了上去,尺寸不對,掐痕很小,不像男子,倒像個女子的手。

這個時候,查女弟子的那幫人也回來了,帶頭的是掌門的最小的弟子趙玥兒。

“師兄,跟你說的一模一樣,兇手是個左撇子,劃痕向下,身高比較矮。”說著,她照著自己比了一下,“比我高個三四厘米左右。”

趙玥兒一米六,比她高三四厘米也就是一米六四左右,遇害的女弟子平均都有一六八。

“我還發現一點。”趙玥兒看著溫辭,語氣肯定道:“兇手使用的是匕首一類的小型武器。”

她雖然囂張跋扈,但在正事上都會認真對待,更何況是跟師兄一起。

想到這,她眼含秋波的看著溫辭。

溫辭不為所動,低頭看著兩個遇害男弟子脖子上的掐痕,沉思著。

把這些線索都連在一起,很快就要呼之欲出,馬上就能查出兇手,他本應該是高興的,但為什麼內心會這麼不安呢……

趙玥兒悄悄打量著溫辭,朝他那邊挪了兩步,見他沒出聲阻止,膽子大了些,又挪了兩步,眼看就要碰到他的手,誰料:

溫辭一個轉身,語氣冷淡:“既然有線索,我去跟六長老彙報了,師妹就先回去吧。”

說完,抬腳就走了。

剩下趙玥兒滿臉不甘的站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她身後的一個女弟子上前安慰道:“師姐別生氣,你看之前沒有人可以離師兄一米之內,剛剛師姐離師兄那麼近,師兄不都沒說什麼嗎?”

“依我看,師兄是害羞了,一定是覺得師姐進度太快了,不如循序漸進。”

很顯然,她們忘了白染的存在。

但這話,趙玥兒很受用,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好了,還是裝作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實際心裡開心的不得了。

“師兄對我自然是不一樣的。”

其他女弟子都附和著。

“可白染那個賤人一直在勾引師兄,師兄現在眼裡都是她!”趙玥兒惡狠狠的說道,臉上滿是嫉妒引起的扭曲之色。

速度比變臉的快。

還是之前安慰她的那個女弟子,名叫齊紡。

“師姐,我有個主意。”

趙玥兒有點興趣,抬了抬下巴,高傲的說道:“說來聽聽。”

齊紡湊到她耳邊一頓嘀嘀咕咕。

趙玥兒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面的喜色壓都壓不住。

“好,如果事成了,我會跟師傅說讓你成為他名下的記名弟子。”

“是,多謝師姐。”齊紡欣喜的答道,不過眼底的不屑隱藏的很好。

趙玥兒徹底開心了,想個驕傲的孔雀一樣走了。

跟溫辭一起過來調查案件的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翻了個白眼,急忙的走了。

趕緊離開這,不然要被傳染了傻氣了。

原本吃著棒棒糖看劇的無雙突然察覺到了世界男主有些不對勁,嚇的他趕緊關了劇去檢視。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不得了了。

世界男主身上的光環又暗了些。

怎麼回事?!

無雙趕緊看了看林祁的,果然他身上已經開始出現光環的輪廓了。

這一現象讓無雙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又給上面發了一條訊息,附帶三個感嘆號!!!

正在他焦躁的時候,又一個訊息讓他直接蹦了起來。

什麼情況?!

世界女主的光環怎麼也暗了!

她之前帶過那麼多宿主也沒有一個有這種情況啊。

要死了要死了!

與無雙焦急的情緒不同,大殿後面不遠的底下小屋裡,一個人正在發著瘋。

牆上鑲嵌著裝瓶瓶罐罐的木板,摸索著過去,憑感覺找到那個對的,拉住它往外拽,一百八十度後,地板上突然出現一節節的階梯。

踩著階梯進去,越往裡走越黑,但好在路不長,很快就看見了一抹微弱的光亮。

裡面除了一張床以外什麼都沒有。

床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雖然看起來過的並不好,但還是能看出他身上的仙風道骨。

這是如今掌門和白染的師傅,鶴慶嵐。

原本玉宇瓊樓的人如今只被禁錮在這一間小屋裡,甚至是這張床上。

鶴慶嵐因為修為被廢導致容顏衰老,飢一頓飽一頓讓他瘦骨嶙峋,是真正的皮包骨。手筋腳筋被挑斷,他的吃喝拉撒只能在床上進行,整間屋裡散發著一股惡臭味。

一身玄衣,溫潤的玉佩掛在腰間,翩翩走過就像三十出頭的男人。

鶴慶嵐看見來人後,情緒異常激動,被剪短舌頭的嘴只能發出幾聲音節,急迫想出聲讓他控制不住的留出了口水。

但那雙暗濁的眼眸充滿了恨意,如果能化成實質的話,掌門黃忠澤都能被千刀萬剮。

掌門溫潤的笑了笑,走到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師傅,徒兒很久都沒來看你了,想必師傅也是無比想念徒兒的吧。”

鶴慶嵐強抬起腦袋,一口口水吐在黃忠澤的臉上,含糊不清的發出了一個音節,“滾!”

他的掙扎晃動讓空氣中的味道更濃了。

惡臭味夾雜著騷味。

更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