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大可不必親自動手。
白染雖然修為盡毀,但自小煉了一種秘術,是她父母教的,家族秘術,類似於催眠那類的。
她可以催眠她們,然後讓她們自相殘殺。
可不知為什麼她下意識就這麼做了。
白染七深吸了一口氣,罷了,三千世界乞會沒有殺戮,就當提前適應了。
次日,白染七還沒睡醒就無雙瘋狂轟炸,“宿主,宿主,快起來,林祁來了。”
腳步聲由遠及近。
白染七冷著張臉起來收拾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白色衣裙。
無雙在給白染七說人物資訊,“林祁是白染的記名弟子,當初拜師的時候沒人要他,只有白染收了他,雖然只是記名弟子,但林祁心中很是感激。他是白染難得的忠心人。”
“後來白染死了,他入魔了,一心要殺了男主為白染報仇,只可惜最後死在了男主的手裡。”
聞言,白染七手上的動作一頓,語氣很是肯定,“他喜歡白染,而且不比溫辭少。”
……無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聰明無比的宿主。
林祁確實是喜歡白染的,好感度同樣達到了百分之九十。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了聲音,“弟子林祁拜見仙尊。”
因為只是記名弟子,沒有資格喚一聲師傅。
不過一息的時間,白染七推開門走了出來,一襲白衣將她的身形拉的修長,走動間更顯的她搖曳生姿。
林祁垂眸壓下眼裡的愛意,正了正神色,確定不會洩露半分,這才走過去對著在躺椅上的白染行了一禮。
他前些日子被掌門派出去執行任務了,時間匆忙都沒有好好跟仙尊說一聲,這段日子他很是想念仙尊。雖然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但還是在完成任務的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他回到宗門的時候是三更天,他怕打擾仙尊休息,就在山下待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上山。
在見到仙尊的那一瞬間,他原本疲憊的身體突然就放鬆了。
跟白染彙報了一下他最近的行蹤後就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連頭都不敢抬。
白染在他說話期間注意到了他風塵僕僕的衣服還有他疲憊的面容。
把案桌上的靈果遞給了他,“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林祁看著眼前的果子,又想起了當初的那一幕,強壓下熱淚的眼眶,接過靈果後便下山了。
在林祁走後,無雙開口道:“宿主,主線任務二發生了一點點的小變化。”
“怎麼了?”白染七喝了一口靈茶,不得不說白染山上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
“就是宿主你以後要每三個月就有一名女弟子消失。”
白染七挑眉,有些意外,但還是回了一聲“好。”
最近日子過的太安逸了,她的掌門大師兄不會這麼放過她的,指不定在謀劃什麼呢。
事實的確如白染七所想的那樣,在宗門大殿的後面有一個僅容一人的隱秘小道。
這條道路是向下的,一個漆黑沒有任何花色的木門出現在眼前,推開門後,入目的不過三十平米的小屋。
屋內沒有多餘的擺件,一張桌子,幾個椅子,還有一些瓶瓶罐罐,連張床都沒有,像個暗室般。
屋內只有兩人,一個身穿青色長袍,袍子上鏽著雲紋,臉上雖然有了些歲月的痕跡,但不難看出是個眉目俊郎的人。
另一個人看不清臉,但看身段也不難看出是個嬌小的姑娘。
倆人在這隻有一顆夜明珠的房間裡交談著,聽不清話語,但看那名男子愈發癲狂扭曲的面容上也不難猜出,他們談的不是什麼好話。
這邊,原本沐浴過後打算休息的白染被人從後面抱住了。
寬廣的胸膛和近在咫尺的呼吸聲,以及充滿侵略感的男性氣息從頭頂上壓下來,氣息離她很近。
讓沒談過戀愛的白染七紅了臉頰。
無雙在空間裡看見這一幕,捂著要發聲嘴遮蔽了宿主。
溫辭剛處理完掌門交給他的任務,匆匆趕過來見他心中的人兒。
開啟房門便見白染身穿一身淡紫色的衣裙,一頭青絲披散在腦後,沒有佩戴任何首飾,整個人看起來清新淡雅的很,像那廣寒宮的仙子一般。
他再也壓制不住心裡的悸動,上前就抱住了自己心尖上的人。
“溫,溫辭?”
溫辭收緊了手臂,從胸膛處發出一聲“嗯”,隨後剋制的親吻了一下白染的耳朵。
白染七何時被人這樣對待,她在感情上是一片空白的。
她偏過頭,不讓溫辭親。
溫辭見狀,心情愉悅的笑了笑。
可他沒看到,白染白皙的臉龐泛著紅暈,氣息微喘,櫻紅的嬌豔欲滴,有些微腫,雪白的貝齒輕咬著唇瓣,看上去那般惹人心生憐愛。
如果看見她這副嬌弱勾人的模樣,溫辭不一定能忍下心中的波動。
白染的屋內佈置很是奢華高雅,雲頂檀木做梁,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鳳紋,珍珠珠簾傾瀉,上好的白玉鋪地,燭臺都是上好的美玉雕琢而成,這些都是掌門的傑作。
其他弟子知道了也只會唾棄白染奢靡,讚歎掌門的心善。
倆人做在白玉的桌子旁,溫辭的手一直拉著白染的手,時不時的把玩著。
“染染,最近宗門裡又有人遇害了,這次不僅僅是女弟子,師傅讓我調查這件事,已經有了線索。”說道這,他面上浮現一絲喜色,但又道:“染染沒事還是不要下山了,我會盡快抓住那個人的。”
染染沒有修為,只能勉強維持仙身不老,如果遇見了兇手是很危險的。
是嗎?
這麼快就找到了,不往她故意留下手帕,希望到那時你不會猶豫就好,不然她就要採取一些別的手段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面色還是風輕雲淡,面色清淡,高高在上的仙尊。
這幅樣子跟當初救他時一模一樣。
他曾經是一個偏遠村莊的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每天靠乞討為生。
但他年齡小,身形也很瘦弱,經常被人欺負,是白染救了他。
那是第一次有人不嫌棄他,會對他笑,對他好,在他迷茫的時候給他指明瞭方向。
可惜的是當時的染染沒有多長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