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右一知道很多事情,所以池清給他準備了很充分的明白套餐。
這套餐的目的非常簡單,讓右一吐露真情,讓池清明明白白。
為了實現這一核心目標,池清足足安排了十八位精通偵查審問和格鬥的專業人員。
曾幾何時,這些人可都是活躍在軍隊和警界的傑出人才,聚在一起只為了對付一個右一,屬實是太抬舉他了。
地牢裡右一的靈魂正在享受他的專屬套餐,另一邊池清等人帶著上百奴隸趕往傳送法陣。
透過一小段狹窄通道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池清看著眼前的景物,有些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地下的空間。
眼前是一個幾百米深的豎直空間,向上看去,能看到天空和白雲,向下看去,是一個刻畫著巨型傳送法陣的廣場。
池清發現,他們這些人身處一個平臺之上,向左向右都有通道,還有樓梯通向下一層。
這一層一層的平臺圍繞著豎直空間,每一層都有五六個通道,通往不同的地方。
“別發呆了,快跑吧”
維克多拍了下池清的肩膀,指著最下方的傳送法陣說道:
“咱們要趕到那裡去,看天色還不是傳送物資的時間,咱們開有時間逃走”
眾人都不敢耽誤,開始了組團下樓梯之旅。
每一層之間的樓梯都很長,‘之’字形拐來拐去。
終於來到下一層的時候,一直在數臺階的池清吐了口氣:
“兩百零七踏步!”
下邊還有十一層,也就是兩千多踏步!
還好是下樓梯,這要是往上爬兩千多踏步,真就累死狗了啊。
一邊下樓梯,大家一邊聊天:
尤里卡:我勒個去,這特麼誰設計的,爬上一趟腿都哆嗦的站不直。
漢克:瞧你說的,你個輕裝刺客別矯情,你穿我這身試試?
艾斯騷包的甩了甩牧師長袍:瞧咱這長袍,材料清爽透氣,一點重量都沒有,你這身重甲看著就很有壓力啊,嘖嘖嘖!
池清看了看一臉輕鬆之色的艾斯,非常大方的把尼諾讓給他背。
池清:尼諾大姐身材好好哦,艾斯大哥,這份美差弟弟就便宜你了
艾斯氣的咬牙切齒:好好好,平時也沒見你對我這麼好啊!
又走完四百臺階,瑟西莉亞直接趴池清背上,賴著不走了。
瑟西莉亞:走不動了,腳指頭腳後跟感覺都磨破了啊!
對於這位天才魔法美少女的撒嬌,池清直接選擇無視,義正言辭道:
“莉亞,三.級治癒之光了解一下,別說你腳指頭磨破了,就算你磨掉一塊肉,咱也能給你治好!”
於是,氣鼓鼓的瑟西莉亞只能繼續自已走,只不過現在兩隻小腳丫上閃耀著瑩綠色的治癒之光。
漸漸地,越來越多人走不動了。
奴隸們都處於嚴重的營養不良當中,體力實在是差到不行。
一開始完全是憑藉著對於自由的嚮往在堅持,現在是真的快堅持不住了。
眼看越來越多的人走不動了,漢克擦了把汗停下來
“原地休息一下吧”
池清一個水流術,控制著水流飛過每個人身邊
“都喝點水,休息一下”
瑟西莉亞直接癱坐在臺階上,小屁股隔得生疼也不在乎了,半張著小嘴等著池清給喂水。
“拜託,你是小貓嗎?”
池清笑笑,手指一揮,一小股水流直接流進瑟西莉亞嘴裡。
尤里卡沒有坐下,反而異常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喂喂喂,這麼久了,一個警衛都沒有,不覺得很奇怪嗎?”
“我也很奇怪,但是真的沒看到警衛啥的”
池清早就派出英靈到處偵查了,竟然一個人都沒見到。
這麼龐大的地下建築群,而且明顯是正在使用的狀態,怎麼可能沒有人的?
越是這樣,池清就越是感覺詭異。
“不行,爺們不放心,先下去瞧瞧”
尤里卡拿出一個摺疊錨鉤,連上一捆繩子。
他將錨鉤搭在樓梯扶手上,整個人向後便倒,大頭朝下的順著繩子滑了下去。
“我也跟著下去看看吧”
維多莉亞緊了緊拳套,她和尤里卡以前都不知道合作過多少回了,現在輕車熟路的順繩而下。
“要不都滑下去?”
池清有些意動,卻見奴隸們全都無力的搖搖頭。
“那就繼續走吧,大家堅持一下。”
在這種地方,就連多休息一會都是奢侈的,只是坐一坐喝上幾口水,大家就咬牙繼續前進了。
雷克斯非常虛弱,下一級臺階腿都要顫抖,但是他咬牙忍著,一聲不哼。
矮人烏魯鬍子都搭在地上了,下樓梯的時候總是要用腳挪開,每走一步都要扭腰出腳挪鬍子,非常有節奏感。
池清看了他一會,差點被帶偏了節奏。
終於,大家來到了最下方的廣場,尤里卡和維多利亞已經在傳送法陣旁邊等候了。
“莉亞,你快檢查一下這個法陣,我們找不到放魔石的凹槽”
瑟西莉亞一聽,趕忙走過去檢視。
這巨大法陣幾乎佔滿了整個廣場的地面,只是走上一圈就是上千米的路程。
用了十幾分鍾,瑟西莉亞終於檢查完畢,眉頭緊鎖道:
“這法陣年代非常非常古老,並不是用魔石填充能量的,而是透過法陣聚能的”
她伸開雙臂旋轉一週,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
“如果我沒看錯,這個巨大的豎井其實就是個超大號的聚能法陣!”
池清仰頭看去,豎井最高處還能看到外邊的藍天白雲。
這深達幾百米的地下豎井只是給傳送法陣提供能量的聚能法陣嗎?
這是誰的傑作?簡直鬼斧神工啊!
“根據我的魔力探查結果,我認為還需要繼續充能一個多小時才能啟動傳送法陣”
瑟西莉亞研究著地上的圖案:
“讓我再研究一下啟動方法和操作咒文,這傳送陣還真是複雜呢。”
池清仰頭看看豎井,又低頭看看法陣,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這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暗處戲耍他們,彷彿有人在得意的笑:
就算沒有人阻攔,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這個想法一旦萌芽,就讓人揮之不去。
池清越想越是著急擔憂,總感覺自已這些人全都在別人的算計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