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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筆記 61

“小哥是張家族長?我怎麼從來都沒聽他說起過?”吳邪心中的驚訝如同被猛然掀開的鍋蓋,熱氣騰騰,直衝腦門。

他目光在張起靈那張清冷的面容上掠過,又迅速轉向白瓊月,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張起靈也是面色微變,那雙平日裡淡然如水的眸子此刻彷彿被石子打破了平靜,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

胖子在一旁咋舌,聲音裡滿是不可思議:“族長?臥槽!小哥,你這身份簡直是隱藏的大佬啊!深藏不露啊!”

白瓊月輕輕嗤笑一聲,“他那個族長,不過是被張家人強推出來的,他一天族長的待遇都沒享受過,反倒是什麼髒活累活都得他去做。”

吳邪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你的意思是說,小哥並不是自願成為族長的?可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白瓊月輕輕嘆息一聲,解釋道:“那時候的張家,因為前任族長張突然死亡,可當時又沒有下一任族長的候選人,族長信物也遺失了,張家開始了內亂,接近分崩離析。”

“後來,族長信物被小官尋回,可那時候他還年幼,再加上因為某件事情……被族裡的人所不喜,所以族長之位並沒有落到他的頭上。”

“又過了幾年,小官的實力越來越強,甚至已經超過了上一任族長。那時候,他得到一個關於他母親白瑪的訊息……”

聽到“母親”兩個字,張起靈的眼神便猛地一顫,彷彿被什麼擊中了要害。

“母親……白瑪?”張起靈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白瓊月輕輕點了點頭,目光溫柔的看著他:“是的,你有母親,也有父親。得到這個訊息後,你立刻動身去尋找你的母親,等你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張家名義上,毫無實權的傀儡族長了。”

“儘管如此,依然沒能阻止張家走向滅亡。”

吳邪聽到這裡,心中的疑惑更甚:“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而且,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墨脫,我醒了之後,去過那裡,小官把他的記憶留在了那裡。”

“至於我為什麼一開始沒有告訴你們,一是因為,西王母宮時的小官並不是像現在這樣,記憶全失,我不確定他是否還記得。可他沒提,我自然不會說。”

“二是因為,他現在記憶全失,所以我不想說,說了……對他沒有好處。”白瓊月說著,目光轉向張起靈,那眼神裡滿是憂傷與不捨。

吳邪看著白瓊月的表情,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那你為什麼現在又說出來了?”

白瓊月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已經開始搜山了,早晚會查到張家古樓的入口,只要進去,就會知道一切,我已經沒有瞞著的必要了。”

胖子看到白瓊月的樣子,忍不住嘆了口氣,過了片刻,他突然感嘆道:“這小哥的經歷,也太奇妙了,這要是拍成電視劇,我敢說肯定會大火!”

吳邪白了胖子一眼,“胖子,你這不分場合就插科打諢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胖子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說:“什麼插科打諢,這是胖爺的特點,不然我不就成路人甲了!”

吳邪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嘆胖子的心大。

這時,張起靈突然開口,“玖璃,你真正想要隱瞞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白瓊月聽到張起靈的話,身子猛地一僵,彷彿被什麼定住了。她把頭撇向一旁,既沒有回答他的話,也不肯看他一眼。

張起靈輕輕握住白瓊月的手,“告訴我吧。”

白瓊月抬起頭望向張起靈,她的眼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猶豫、有掙扎,有不捨。“即使那個答案,可能會讓我們再次分離,你也依然想知道嗎?”

張起靈沉默了一瞬,接著他輕輕點了點頭。“如果現在的我,知道答案以後還是會離開你,那我,要知道。”

白瓊月深吸一口氣,“好!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就在這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隨後話音響起:“老闆,剛剛有人用匕首綁著一個紙條射在了外面的空地上。”

原本緊繃著神經的眾人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吸引了注意力。

胖子更是一臉不滿地嘟囔起來:“這關鍵時刻,誰啊!這麼能搗亂。”

“拿進來!”

白瓊月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紙條,輕輕展開,接著她瞬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那張紙條上面赫然寫著一行字:“雲彩在我手上,想救她,四人到水牛頭溝。”

一旁的胖子見狀,趕緊湊上前來看,當看清紙條上的內容後,他的雙眼立刻瞪得渾圓,“肯定是塌肩膀這孫子乾的!”

吳邪接過紙條,看到上面的內容後,緩緩說道:“還指定我們四個人一起去,不能多也不能少,這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啊!”

胖子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在原地猛地轉了兩圈,“這個塌肩膀,太無恥了!你有什麼事跟我正面剛,你動一姑娘幹什麼?”

“不行,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救她。”胖子說完就朝著帳篷外走去。

“一起去。”吳邪也連忙追了出去

張起靈攔住想要跟著的白瓊月,說:“我們三個去,你留在這裡。”

白瓊月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不行,水牛頭溝還有一小波蜘蛛,我不放心。而且就算我不出力,至少也算是個大夫,萬一雲彩受傷了,有我在,總比你們幾個大男人強!”

白瓊月看著猶豫的張起靈,一把抓住他的手,拉著他就朝著胖子跟吳邪追了過去。

————

四人趕到水牛頭溝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四周一片靜謐,唯有他們手中的四把強光手電發出的光芒來回晃動著,光柱搖曳,映照著四周參差不齊的樹木和雜亂無章的藤蔓。

同時,眾人焦急的呼喊聲此起彼伏,一聲聲“雲彩”迴盪在空曠的山谷之中。

他們沿著塌肩膀留下的雲彩的手帕和衣服所指引的方向,緩慢地前行著。

終於,在經過一番跋涉後,來到了蜘蛛群的附近。只見眼前樹林密密麻麻地佈滿了大片的蛛網。

白瓊月停下腳步,目光緊盯著那些蛛網,臉色凝重地攔住了他們三人。

“抹藥粉!”

胖子撓了撓後腦勺,“小玖,這東西沒用啊,上次抹完那蜘蛛還是攻擊我們啊!”

白瓊月拿著藥粉布兜的手一頓,假笑了一下,“這些蜘蛛有點……與眾不同!這些藥粉我升級了一下,加了一味藥材跟蛛網,我保證,抹上蜘蛛肯定不會咬我們了!”

張起靈率先接了過來,開啟布兜抓了一把藥粉,就往白瓊月身上撒。

“我身上有聖蠱,那些蜘蛛不會攻擊我的,上次不就是嘛!”她雖然這麼說著,但也沒阻止張起靈,還是讓他把藥粉撒完了。

接著,白瓊月拿過張起靈手裡的布兜,抓了一把藥粉後遞給了吳邪,待他們三個都撒完藥粉後,就繼續往深處走去。

沒過多久,他們便踏入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蛛網區域。那些蛛網縱橫交錯,彷彿一張巨大的網籠罩在整個樹林之上。

但當他們靠近時,原本蟄伏在蛛網上的蜘蛛們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危險一般,紛紛驚慌失措地四散逃竄開來,自動讓出了一條通道。

看到這一幕,胖子不禁瞪大了眼睛,望著白瓊月,咧嘴笑道:“行啊!小玖,你這次的藥可真管用,這些鬼東西都繞著走了!”

胖子話音剛落,突然間,雲彩的呼救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

四人臉色一變,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狂奔而去。腳下的碎石被他們急促的腳步踢得四處飛濺,揚起陣陣塵土。

當四人終於趕到那片到處都是蛛網籠罩的地方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心頭一緊。

雲彩此刻正無助地被粘在巨大的蛛網上,四周密密麻麻地圍繞著無數只猙獰的蜘蛛。

雲彩驚恐萬分,帶著哭腔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胖哥救我!”

胖子一聽,心頭猛地一緊,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了一下。他什麼也顧不上,眼中只有那個被困在蛛網上的雲彩,抬腳就要往裡面衝去救她。

“別去,危險!”吳邪一把抓住胖子的肩膀。

胖子焦急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最後又落回到被困住的雲彩身上。他深吸一口氣,“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救她!”

吳邪看著胖子,他知道胖子的心意,也理解他的衝動。

但他更清楚,此刻的衝動只會讓他們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你看,”吳邪指著四周,“塌肩膀設定好了陷阱,就是要甕中捉鱉,把我們一鍋端了。我們現在去救雲彩,保不齊他就躲在暗處,背後捅刀子。還是小心為妙!”

胖子此時根本聽不進任何勸告。他雙眼死死盯著驚慌失措、淚流滿面的雲彩,一臉嚴肅且認真地對吳邪說道:“吳邪,我認真的,如果這次我交代了,哥們我也認了。”他說完的瞬間,就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白瓊月見狀迅速抽出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她知道塌肩膀就在這裡,她得喚醒蠱蟲,控制住他。

果然,塌肩膀見胖子衝來,立刻發動攻擊。胖子雖然躲得及時,但匕首還是劃破了他的小臂,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衣袖。

張起靈見狀,立刻衝了過去,與塌肩膀兩人你來我往,拳風呼嘯,瞬間陷入了激戰。

只短短過了幾招,塌肩膀眼見不敵,轉身拔腿便跑。張起靈和白瓊月對視一眼,立刻追了出去。

塌肩膀沒跑出多遠,突然腳步踉蹌起來。緊接著,他痛苦地捂住肚子,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然後整個人趴伏在地面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顯然是體內的蠱蟲開始發作了。

此時的他已經疼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連再邁出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塌肩膀沒跑多遠,就突然停下了腳步。

張起靈見狀,幾個箭步衝到近前,伸手牢牢地按住了塌肩膀。白瓊月從懷中掏出一瓶不知名的藥物,迅速開啟瓶蓋,倒出幾粒藥丸,不由分說地塞進了塌肩膀的口中。塌肩膀剛嚥下這些藥丸,眼皮一翻,便直接暈了過去。

張起靈扛起昏迷的塌肩膀,跟在白瓊月身後,快速返回。等他們到達時,吳邪正低頭給胖子處理傷口。

吳邪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先是瞥了一眼張起靈跟白瓊月,以及被張起靈扛著的塌肩膀,隨後,再將目光轉向角落裡默默抽泣的雲彩,緩緩開口:“她跟盤馬一樣,都是塌肩膀的人。”

張起靈將塌肩膀隨意地扔在地上,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雲彩,並未多言。他的沉默,彷彿是根本不屑於多費唇舌。

白瓊月則快步走到胖子身邊,蹲下身子,細心地給他把脈。吳邪見狀,解釋道:“我給他餵了解毒丸了,傷口也抹上了你給的藥。”

白瓊月輕輕展開胖子的衣領,仔細檢查傷口,果然發現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粉色痕跡。她微微點頭。

吳邪目光轉向了滿臉愧疚與痛苦之色的雲彩,質問道:“胖子明知道這是個陷阱,都奮不顧身要來救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面對吳邪的質問,雲彩的淚水如決堤之洪般湧出眼眶,她哽咽著說道:“我……沒有辦法,那個人他一直逼我,我是被逼無奈的。”

白瓊月聞言,眉頭緊鎖,她站起身,走到雲彩跟前,蹲下身子,抓住她的手腕就開始把脈。片刻之後,她臉色一沉:“她中毒了!”

吳邪聞言一驚:“中毒?”

白瓊月肯定地點點頭:“嗯!她活不過半個小時了。”

這時,原本昏迷的胖子恰好醒了過來。他強忍著身體的虛弱和疼痛,踉踉蹌蹌地起身跑到雲彩跟前,眼中滿是焦急:“怎麼會中毒了呢?吳邪,解毒丸!”

白瓊月卻搖了搖頭,語氣冰冷:“解毒丸沒用,她這個毒,沒有解藥。”

胖子聞言,如遭雷擊,他緊緊抓住白瓊月的胳膊,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焦急之色,聲音都因為緊張而略微顫抖著:“小玖,你那麼厲害,一定能解的對嗎?”

白瓊月面容平靜地看著胖子,說出的話卻如同冬日裡最刺骨的寒風,直直吹進了胖子的心窩:“她敢算計小官,我為什麼要救她?”

胖子慢慢低下了頭,臉上滿是深深的無奈和苦澀。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張起靈對白瓊月來說,就是絕對不能碰的逆鱗。

可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雲彩死去。哪怕是用他的命換她的命,他也願意。

這麼想著,胖子突然雙膝一彎,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了白瓊月的面前。他仰著頭,目光哀求地望著白瓊月,帶著哭腔喊道:“小玖,我求求你救救她吧!算我欠你一條命。”

白瓊月看著胖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知道,胖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看著他那懇求的眼神,她心中也不免有些動搖。

吳邪看著眼前的三人,他總覺得哪裡不對,玖姐連他二叔的人都給抓住了,會不知道雲彩做的這些嗎,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吳邪覺得自已好像是抓住了什麼,卻又不是很真切。

他並沒有繼續深想,而且快步走到胖子身邊,伸出雙手想要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可是任憑吳邪如何使勁兒,胖子卻像是鐵了心似的死活不肯起身。

“玖姐,要不你就救救雲彩吧!”吳邪一邊吃力地拉扯著胖子,一邊轉頭看向白瓊月,語氣誠懇地替胖子求情道。

就在眾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張起靈終於開口說話了:“救她吧。我理解那種心愛之人在自已懷裡停止呼吸,可自已卻無能為力的感覺。”

白瓊月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看著胖子和雲彩,緩緩說道:“我可以救她,但她算計小官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胖子一聽,僵硬的身體,瞬間放鬆了下來了下來,他笑著說道:“我替雲彩賠罪,以後我這條命就是小哥的,小哥讓我做什麼都行。”

白瓊月白了胖子一眼,“小官要你的命幹什麼?”說著,她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在自已白皙纖細的手腕上一劃。

剎那間,一道殷紅的口子赫然顯現,鮮血如決堤之水般洶湧而出,瞬間就染紅了她的衣袖。

張起靈看到她血流出來的瞬間,猛地衝到了她跟前,緊張地喊道:“你幹什麼?”同時,他迅速回頭看向吳邪,“吳邪,藥!”

另一邊的吳邪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他連忙拿著藥跑了過來,但白瓊月卻阻止了張起靈想要給她上藥的動作。“我現在不能用靈力,沒法直接取出雪寶寶,必須得在我血流掉三分之一的時候,它才會自已主動出現。”

張起靈聽後,默默地抽回了手,他的眼神依舊緊緊盯著白瓊月不斷流血的傷口,彷彿那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他的心尖肉。

接著,他抓住白瓊月的手腕,試圖強行給她上藥。“我說過,你的安全最重要。”

白瓊月卻把手背到身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救她,她就會死,你不是都答應胖子了嗎?而且,我不會有事的,不就是放點血嗎!”

張起靈瞥了胖子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接著,他毫無徵兆地突然出手,想要打暈白瓊月。但白瓊月一直防著他這一手,迅速躲了開來。

她身影一晃,顯得有些虛弱。一旁的吳邪見狀,急忙扶住了有些踉蹌的白瓊月,關切地問道:“玖姐,你沒事吧?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非得要這樣做不可嗎?”

白瓊月搖了搖頭,她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要是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自殘,我最怕疼了。”

這時,胖子也緩緩站起身來。他先是望了一眼雲彩,然後轉過頭看向白瓊月那血流如注的手腕,心中一陣刺痛。

最終,他緊緊咬了咬牙,艱難地開口道:“小玖,我是真的希望雲彩得救,可不能是一命換一命的救法。如果沒有別的方法,那……我們認命!”

雲彩低垂著頭,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顫抖地伸出手,輕輕地擦拭著眼角的淚痕,聲音哽咽而輕柔:“謝謝!還有,對不起!”

“胖子,你說晚了,我這一刀割得太深了,你現在才開口,雪寶寶都已經出來了。”說著,她艱難地抬起手腕,小心翼翼地從傷口處將那小巧玲瓏、散發著絲絲寒氣的雪寶寶取了出來。

白瓊月強忍著疼痛,將手中的雪寶寶遞給胖子,囑咐道:“讓她吃下去。”

她說完便轉向身旁的吳邪,伸手想要從他那裡接過療傷的藥物。

還沒等她開啟藥盒,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迅速伸過來,直接將藥奪了過去。

張起靈用手指挖出一點藥膏,動作極其輕柔地塗抹在白瓊月那仍在滲血的手腕傷口上。

隨著藥膏的覆蓋,那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起來。待確認傷口不再流血之後,張起靈又從衣兜裡摸出一個精緻的小藥瓶,從中倒出兩粒百補丸。將藥丸送入她微微張開的口中。

接著,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柔聲說道:“我抱你去那邊休息一下。”

說完,張起靈就朝不遠處的大樹邊走去。可是,還沒走到地方,懷中原本安靜的白瓊月突然身體一軟,暈了過去。

張起靈身形一頓,眼睛裡的心疼已經快要溢位眼眶,心裡也被愧疚和自責堵的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