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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筆記 25

這就要命了,只見猶如綠皮火車一樣巨大的蟒身繞著眾人盤了起來,在這龐然大物面前,人類的渺小被無限放大。

胖子拔出了匕首,但是看了看體積差別,那匕首比牙籤還不如,不由作罷。

接著就看到那巨大的蟒頭探了下來,出現在眾人面前。巨大的鱗片猶如鏡子,太大了,那種氣勢,眾人簡直像看到一條無爪的青龍。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跑!”這簡短的兩個字,瞬間點燃了眾人求生的本能,他們不顧一切地想跑出那巨大蟒身的包圍圈,向著自認為安全的方向狂奔而去。

然而,蛇母輕輕一動,就襲來了一股不可抗拒的氣流,如同颶風般將他們的步伐打亂,一些人甚至被這股力量拋向了空中,又重重摔回地面,痛苦地呻吟著。

彷彿在蛇母面前,他們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

吳邪趴在地上,努力的撐起身子,他看到四周東倒西歪的人們,他們或昏迷不醒,或掙扎著試圖恢復意識,整個場景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壯與無助。

他的目光焦急地在眾人中搜尋,最終定格在了被潘子費力攙扶著的解連環身上。他已經醒了,但還是很虛弱的樣子。

吳邪一急,站起來就想朝他們跑去。

解連環看著他的動作,大喊了一聲,“別逞強過來,我沒事,你自已小心點!”

吳邪剛想說話,就看到解雨臣跟黑瞎子,身形敏捷的跑到了解連環身側,一左一右的護著他。

解雨臣對著吳邪點了點,“他絕對不會死我前頭的,放心!”

吳邪點了點,心中稍安,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小花比自已靠譜。

這時,胖子端起了槍,瞄準了那蛇的眼睛,連開了兩槍,巨蛇的腦袋動了兩下,一點反應也沒有,胖子氣的把槍扔了。

“別白費力氣了,”潘子滿是無奈的聲音在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咱們都知道槍根本沒用。遇到那種雙鱗巨蟒還能拼命,這玩意實在太大了!”

吳邪站在一旁,目光緊鎖著那緩緩逼近的龐然大物,他輕輕搖了搖頭:“我們太小了,它要吃我們也沒這麼容易。”

他話還沒說完,蛇頭突然一縮,猛地朝胖子咬了過來,那種聲勢根本無法形容。

胖子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自四面八方湧來,將他整個人猛地掀起,如同一片落葉般被無情地甩向一旁,重重摔落在地。

吳邪爬起來,大叫胖子,他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焦急與不甘,只見遠處塵土飛揚中隱約可見的身影,胖子被衝得老遠,蛇母竟然沒有咬中。

吳邪長出了口氣,掙扎著起來,就想往他那去,剛走邁了一步,就被阿寧給拉住了。

“你過去也沒用,就你那身手,說不定還會添亂,趕緊跑!”

這時,緩過來一口氣的胖子朝吳邪大叫:“躲起來!”

蛇母一擊不中,惱羞成怒,巨大的蛇身扭動開來,形成了巨大的氣浪,碩大的鱗片好比無數面鏡子,把吳邪手裡的礦燈光反射得猶如瑰影幻境。

阿寧沒有片刻猶豫,拉著吳邪便往最近的一處巨大石柱後拼命狂奔。

好不容易跑到,兩人氣喘吁吁地靠在石柱後,心跳如鼓,一回頭,頭皮一麻。

巨大的猶如恐龍一樣的蟒頭已經悄無聲息地探到了吳邪跟阿寧的面前,正直勾勾盯著他倆。

時間彷彿凝固,空氣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

沒法躲,蛇母太巨大了,吳邪跟阿寧跑得半死的距離它一下就探了過來。

這裡兩三百米內都是它的直接攻擊距離。 吳邪近距離照著,發現這蛇母更加的巨大,不由得腿軟了下來。

阿寧想抽出匕首抵抗,她心想吳邪不能死,不然這裡的人都活不了。結果自已因為太過恐懼,身體根本動不了。

蛇母轉動頭部,用巨大的蛇眼看著他,它張開那足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彷彿連空氣都被其鋒利的獠牙切割得支離破碎。

“吳邪!跑,跑,快跑啊!”胖子一邊焦急地呼喊著,一邊拼盡全力朝著吳邪快速衝了過來,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和緊張。

解雨臣跟黑瞎子也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吳邪跑去。

吳邪看著他們,心想:“他們離得太遠了,根本來不及。就算來的及,又能怎麼樣,不過是多幾個死人。”

他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絕望:“我死定了!”然後就閉上了眼睛。但是等了幾秒,也沒感覺到它咬下來。

反而聽到一道好聽的女聲:“發什麼呆呢,還不趕緊跑,想等它再咬你一口嗎?”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聽在吳邪的耳裡如同天籟之音。

“玖姐?!”吳邪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白瓊月那熟悉的背影。

只見白瓊月身姿挺拔,面對那恐怖的蛇母毫無懼色,她的一隻手筆直伸出,掌心前方凝聚著一個五光十色的透明保護罩,看似脆弱卻堅不可摧。

蛇母的獠牙狠狠地撞擊在那保護罩上,卻只能激起一圈圈漣漪。

這一幕,讓吳邪,阿寧跟衝過來的胖子,黑花,都驚訝不已。

還有那些沉浸在恐懼與迷茫之中的清醒的人,此刻也被這一幕深深震撼。

他們停下了腳步,或震驚、或敬佩、或感激地望著白瓊月,彷彿在這一刻,所有的恐懼都被這股力量所驅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心與希望。

蛇口脫險的吳邪鬆懈了下來,身體裡所有的力氣彷彿都被抽乾一般,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阿寧也好不到哪去,那種直面死亡的感覺真的太讓人絕望了。

胖子只愣了一瞬,就回過神來,看到癱坐在地上的吳邪,繼續快速的朝邪跑去。

他氣喘吁吁地蹲在吳邪跟前,想扶吳邪起來,吳邪擺擺手。

“不行了,胖子,我這腿軟得跟棉花似的,根本站起不來,讓我緩一會,你先扶阿寧去吧。”

阿寧注意到胖子看向自已,也輕輕地搖了搖頭。

胖子抬頭看了一眼擋在前面不遠處,正跟蛇母周璇的白瓊月,又轉過頭來看著吳邪跟阿寧說道:“你們看小玖像是能堅持到你倆緩過來的樣子嗎?再不快走,胖爺我也得陪你們一起喂蛇了。”

吳邪聞言,順著胖子的視線望向白瓊月,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隨即點了點頭,

“那你拉我一把。”

胖子迅速伸出手拉住吳邪的胳膊,用力一拽將他拉起來,然後將他的手放在自已的肩膀上,讓吳邪摟住自已的脖子,這樣可以更好地支撐他。

確定吳邪站穩後,胖子架著他轉身準備離開。

“胖子,等一下,還有阿寧呢!”

胖子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朝前方走去。他一邊走著,一邊朝著剛剛趕到的解雨臣和黑瞎子側了一下頭,回了一句:“這不還有他倆呢嗎?落不下她。”

黑瞎子趕緊扶起阿寧,\"怎麼樣?還能走嗎?\"

阿寧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站在黑瞎子旁邊的解雨臣看向白瓊月,開口詢問道:“白小姐,有什麼是我們能幫忙的?”

白瓊月從容不迫的應對著蛇母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她的動作從容優雅,沒有絲毫慌亂,彷彿翩翩起舞的蝴蝶。

她微微側頭看了他們一眼,輕聲說道:“沒有,你們帶著吳邪跟阿寧離開這裡,越遠越好,不然我還要分心照顧你們。”

接著她又說了句:“晨曦,保護好他們。”

吳邪他們幾個聽到她的話,正納悶這個“晨曦”是誰的時候。

一陣微不可察的波動後,一把璀璨奪目的金色長劍憑空顯現,劍身流淌著淡淡的藍光,如同晨曦初照。

它靜靜地懸浮在吳邪面前,雖未出鞘,但那逼人的寒氣與鋒利之感,已足以讓任何生物退避三舍,彷彿只要意念一動,便能斬斷世間一切阻礙。

吳邪他們幾個都被晨曦的模樣跟氣勢給驚呆了,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它,忘記了周圍的一切,腦海裡只剩下了那把璀璨奪目的劍。

直到一聲清脆的劍鳴響起,才將他們的思緒拉回現實。

白瓊月那略帶涼意的聲音適時響起:“別愣著了,快走,我這個狀態,堅持不了太久。”

這時幾人才注意到,她一直都是隻防守,不進攻。

他們幾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也沒人多問,快速的遠離了這裡。晨曦緊隨其後。

看到吳邪他們幾個離開,她又說了一句:“都去吳邪跟胖子身邊,不要離劍太遠,不然死了別怪我。”

白瓊月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其他人聞言,雖心中驚駭未平,卻也迅速行動起來,依照白瓊月的指示朝著吳邪靠攏。

蛇母看見到嘴的零食飛了,面前的大泡泡還咬不動,頓時怒不可揭,探起蛇頭,狠狠的砸在了靈氣屏障上。

白瓊月收回手,腳尖輕輕一點,身影悠然飄在了半空中,只見她的藍眸猛然間閃爍起異樣的光芒,原本黑色的頭髮長出了一對白金色的狐狸耳朵,髮絲也由上而下逐漸變成了耀眼而神秘的白金色,如同日光初照時分,雪山之巔最純淨的光芒。

她身上的衣服變成了復古風格的金藍長裙。裙襬隨風輕揚,金色與藍色交織出夢幻般的圖案,彷彿是古代宮廷中最珍貴的織錦,又似深海中波光粼粼的幻影,美得讓人窒息。

她背後那八條搖曳生姿的尾巴,每一條都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澤,而尾尖則是幽邃的藍色。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僅讓她的氣質翻天覆地,更增添了幾分不屬於人間的仙氣與妖魅,讓人不敢直視,卻又無法移開視線。

吳邪被胖子扶著,正努力的跑著,但心裡對白瓊月擔心的不行,他忍不住回頭看去。

當他看到白瓊月的模樣時,他驚愕得停下了腳步,不由自主地低聲說道:“我去,玖姐這什麼情況?”

一旁的胖子見吳邪突然停下來,還一臉震驚的樣子,也跟著回頭看去,

“臥槽!那是小玖?”

胖子的驚呼聲比吳邪大多了,瞬間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紛紛停下腳步,轉頭望向白瓊月。

吳邪跟胖子都看懵了,不只他倆,應該是所有人都看傻了。

太美了!這是所有人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想法,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白瓊月身上,世界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

只不過那金色的耳朵,頭髮,還有那八條熠熠生輝的尾巴,怎麼看都不是人。

“妖!”被潘子扶著的解連環,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艱難地吐出這個字眼。

“她……她是妖?……”這樣的念頭在眾人心中悄然滋生,他們之前或許也猜測過她可能不是人,但當真正目睹她此刻的模樣時,內心深處仍不禁湧起一陣強烈的震撼與驚愕。

她是妖,吳邪跟胖子早就在張起靈那裡知道了,所以面對她此時的形態雖然覺得有些驚奇,但卻並不驚訝。

到底都是盜墓的,什麼離奇的事都接觸過,心理承受能力較強,接受能力也強,這要換成普通人,大概已經崩潰,世界觀都得崩塌了。

白瓊月目光掃過那些目瞪口呆的人們,她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對他們的反應並不在意。

接著她雙手就開始在胸前緩緩結印,一股靈力自她體內湧出,迅速在空中凝聚成一個半透明的結界,把她跟蛇母罩在了裡面,跟眾人隔絕開來。

她低垂著眼眸看著蛇母,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人太多了,我可沒耐心陪你玩了,速戰速決吧。”

蛇母感覺到白瓊月身上散發的強大的妖力,如同實質般壓迫著四周的空氣,讓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竟然生了退走的心思。

白瓊月輕輕一抬手,那原本氣勢洶洶的蛇母,身形開始急劇縮小,直至縮小到與雨林中的普通巨蟒無異。

隨後被一股無形的靈力緊緊束縛,懸掛在半空之中,任憑那蛇母怎麼折騰都無法掙脫。

她這一手,讓所有人都驚駭不已,有幾個甚至連手電筒都握不住了。

蛇母一聲悲鳴,響徹了整個西王母宮,隨著悲鳴的餘音,一陣令人心悸的窸窣聲由遠及近,彷彿是大海中的波濤洶湧而來,卻不見其形。

聲音越來越近,眾人終於看清了,那成群結隊湧現的野雞脖子蛇。

蛇潮之中,每一條野雞脖子都顯得異常兇猛,它們那斑斕的鱗片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尖銳的頭部高高昂起,眼中透露出嗜血的光芒。

數不盡的蛇影交織在一起,宛如一片紅色的海洋,洶湧澎湃,向著人群逼近,那鋪天蓋地的氣勢,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與絕望。

正當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恐怖景象所震懾,幾乎要放棄抵抗之時,一抹耀眼的光芒劃破了黑暗,那是晨曦劍。

劍光如練,帶著初升日出的溫暖與希望,瞬間化作萬千霞光,將整個宮殿照亮。它掠過眾人,在接觸蛇潮的那一刻,化作了最鋒利的刀刃。

只見霞光所過之處,一條條野雞脖子蛇在光芒中消逝,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片刻之後,霞光散盡,整個宮殿恢復了平靜,只留下滿地的蛇屍,沒有一條蛇再能動彈分毫。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撼不已。

白瓊月輕輕嗤笑著“嘖嘖”了兩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彷彿這一切對她而言,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蛇母顯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它那雙巨大的眼睛中閃爍著不甘與恐懼,張開還未被完全束縛的嘴巴,噴出一口紫色的毒霧,企圖做最後的掙扎。

然而,這毒霧在接觸到白瓊月的衣袖之前,便被她輕輕一揮衣袖,化為無形,彷彿連空氣中的塵埃都未曾驚動。

接著,白瓊月面無表情地伸出手,在身前輕輕一握,空氣中彷彿有什麼無形之物驟然崩碎。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聲音清冷而帶著幾分玩味,“你還知道把風刃隱藏在毒霧裡呢,有點智慧,但不多。”

她說完,在空中幻化出了一個由靈力組成的大手,狠狠地拍在了蛇母的身上,蛇母發出淒厲的慘叫,龐大的身軀瘋狂扭動。

它不甘心地狂吐風刃,每一道都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結界裡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景象駭人,讓外面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結果看似霸道的狂風卻傷不了白瓊月分毫。她彷彿置身事外,不僅未受影響,反而幻化出一把靈力座椅,悠然坐下,雙腿交疊,手指輕輕擺動,彷彿在指揮一場早已註定的演出。

這個姿態的白瓊月就好像是一位女王,高傲而不失優雅,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低垂的眼眸中,藏著對世間萬物的淡然。

隨著時間的推移,風刃漸漸減弱,蛇母的掙扎也愈發無力。最終,它龐大的身軀無力地垂下,眼中滿是不甘與絕望。

而白瓊月,依舊保持著那副雲淡風輕的姿態,彷彿這世間的一切紛擾都無法動搖她的分毫。

白瓊月站起身,在空中緩緩踏步而行,一步一步走到了蛇母跟前。

靈力幻化的大手放在了蛇母七寸的位置,語氣淡淡的說:“臣服於我,或者死。”

蛇母感受到七寸處的手,蛇軀輕輕一顫,似乎在進行著激烈的內心掙扎。最終,它緩緩低下了那高傲的頭顱,放棄了抵抗,選擇了生存。

白瓊月滿意的笑了一下,然後她從隨身的靈能空間中取出一枚看似普通卻又透著不凡氣息的黑色手鐲,她手指一動,蛇母額頭上的一滴鮮紅血液緩緩飄出,落在了鐲子上。

瞬間,手鐲表面流轉起一圈圈幽深的光芒,只一瞬,就消失不見,就好像是一個平凡的木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