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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拜師(一)

“請問有人嗎?”清澤向院內喊道。

“誰呀?進來吧!方才我在燒飯呢。”一個少女從屋內走了出來,伸起胳膊,用衣袖擦擦臉上的淚珠,髮絲遮掩著天真的雙眸,嘴角自然一彎,露出了無比燦爛的微笑。

“姑娘好,我們前來拜見白顏軍。請問他在家嗎?”清澤見姑娘出來,再次問道。

“清澤師兄,你直接說找那老頭不就行了。說什麼白顏君呢!那老伯在村裡過了大半輩子都差點記不起他這個花裡胡哨的名號,這個小姑娘能知道嗎?”徐南星插話道。

“休要無理。”

“我這師弟屢教不改,我代他向家父賠罪。讓您見笑了。”清澤賠罪道。

“無妨,爹爹他天天自嘲說自己是老頑童呢。找家父是吧,可你們來的不巧,他早上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姑娘回道。

“這樣啊,那我們改日再訪,告辭!”

“別介,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在寒舍等候吧,剛好我燒了幾個菜,家父沒回來,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姑娘伸手示意,邀請徐南星二人吃飯。

二人盛情難卻,連忙道謝,進入了灶屋內。

踏過沒門的門口下的門檻,右手邊靠牆泥砌的不足半米的方形區域堆滿著柴劈.枯枝和乾草。鐵鍋下的木柴整體通紅,餘溫尚可。姑娘熟練地坐在前面,添一把乾草,放些許枯枝。瞬間,火勢轟然而起。

“來者是客,你們在院內的桌椅上等候,粥已經在鍋內煮著,順帶把剛才做好的菜熱一下。這裡我忙活就行。”姑娘對二人招呼道。

“嗯...行”二人不好意思,一時語塞。

“菜好了,讓你們久等了,粗茶淡飯,不成敬意。”姑娘小心翼翼地把菜端出來,摸索著桌子的位置。

“那個,你們把桌子搬到哪裡了?我記得在這牆邊來著。”

聽罷,二人連忙起身,接過飯菜嗎,放到了桌子上。“剛才我們見那個地方不平,就把桌子抬到了這裡。實在抱歉。”清澤道。

“姑娘,你是看不見嗎?”徐南星伸出手掌,在姑娘眼前輕輕晃了晃,憐憫道。

“公子,你不用試探,我的確看不到。”姑娘回答道。

“那你怎麼知道?”

“哈哈,一會吃飯的時候再說。先端飯菜吧,還沒蓋蓋子,可別再涼了。”

“你在這坐下,我們去就行了。”清澤扶著姑娘坐下,和徐南星一起端起菜來。

“好了,這大半天都沒吃上飯,餓死我了。我先開動了。”徐南星端起飯菜,大快朵頤。

“姑娘,你這眼睛......?”

“這個啊,小時候就看不到了,現在都習慣了,至少我看過綠色的草,藍色的天,還有各色的花。至少還能聽的到,總之嘛,不算太糟。”那姑娘微笑著輕描淡寫地答道,隨即夾起一大塊雞腿,滿足地咬上一大口。

“嗯嗯嗯!我喜歡啊,姑娘你這麼想就對了,正所謂嗯...哎!忘記那句話怎麼說了。反正我喜歡!”徐南星大口咀嚼著口中的飯菜,隨性插話道。

“哈哈,我也感覺是。謝過公子。”姑娘客氣道。

“哎,謝什麼?我實話實說。我是真的喜歡你這種性格。我也不怎麼會說話,以粥代酒,都在粥裡了。”徐南星端起粥碗,古墩古墩地吃下稀粥。

那姑娘被逗笑了,也陪了一口粥。

“我再去盛一碗,沒喝夠!你們要不要我給你們盛一碗?”徐南星摸了摸肚子,問道。

“不用了。”

“哈哈,我也不用了。”

“行!”徐南星起身向灶房走去。

“原諒我這個師弟,雖然有時候不可靠,但心不壞。”清澤對那姑娘說道。

“哈哈,哪裡的話。看得出來,他是個好人,還有點像是小孩子。”那姑娘打量著徐南星,輕捂起嘴巴,會心一笑。

“其實啊,我早知道會有人拜訪。但不知道是誰。早些時日,我問爹爹客人什麼時日了?得準備些酒菜不是,爹爹沒說,就說有客來。如今正好不是?”

“確實,正巧!”

“對了,公子,你們來此所為何事呀?”姑娘問道。

“我們啊!來找你爹,學武功。”徐南星把飯菜放到桌上,坐下。

“學武功?帶學費了沒有?”院外一個聲音傳來,幾人望去,看到那老者和上次一樣,拖著大刀,嘴裡嚼著草根,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爹爹!是爹爹回來了。”姑娘向那聲音尋去。

“哈!我的乖女兒,我回來了。”那老者拉著姑娘的手,艱難地移到木椅上。

“前輩,我二人此日前來,還望請教。”清澤行禮,告知。

“哎?老頭,你這腳怎麼瘸了?”徐南星低著頭看著那老者微微抬起的右腳,問。

“這......哎,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沒什麼大礙。”老者敷衍回道。

“什麼?爹爹,你的腳怎麼了?”姑娘輕輕撫摸著老者的小腿,小心地尋找著傷口,著急地問。

“哎,嗨嗨!乖女兒,沒什麼事。就是遇到了些不講武德的草莽子,我躺幾天就沒事了。”老者夫撫摸著姑娘的頭,笑道。

“真的嗎?行,那你這幾天不許出去了。”淚水在那姑娘的眼中打轉,不時地劃過臉頰,使人頓生憐愛。

“哈!行行行!正好這幾天也出去不得。”

“你們說,拜訪我所為何事呀?”老者對徐南星二人問道。

“你可藏著明白裝糊塗吧!我們來這能幹嘛?不是你說我們有困難就可以來找你嘛?

”徐南星說。

“嗯?嘿嘿!也是噢!哈哈,我老糊塗了。那你們遇到什麼困難了?”

“前輩,我們初出江湖,自知功法淺薄,舉步維艱。特此拜見於您,以求武功道法,相赴平生大道。承蒙厚愛,不勝榮幸。”清澤回道。

“嗯,知道了,可我也是有原則的,可不隨便相授。授武傳道必需承師徒之名。”老者搓搓手指。

“老頭,你想要多少?”徐南星直言道。

“哎,不多不多,僅需五十兩銀子。”老者伸出右手,比劃著。

“這麼多?你怎麼不去搶?”

“哎,不多不多,你左邊口袋裡剛好。”老者盯著徐南星的口袋,伸出了手。

“你個老頭真敢要,獅子大張口啊!我才不給。”徐南星把錢袋往裡塞了塞,攥緊了口袋。

“南星,你這是幹什麼?不想救紫蘇師妹了嗎?快拿出來,拜見師父。”清澤瞪了徐南星一眼,催促道。

不得已,徐南星拿出錢袋,走到老者面前,雙手奉上。滿不情願地說:“師傅,請收下。”

“哎哎哎,你這是幹嘛,我可教不得你。”老者笑笑推辭道。

“你這老頭,別給臉不要臉哈!不收也罷!清澤師兄,我們走。”徐南星漲紅了臉,生氣地便要離開。

“這小傢伙,還生氣了。我說的是事實,真的教不了你。你要走就走哈!你師兄可不能走,不然我怎麼收徒啊?”

“此言當真?”清澤興奮地問。

“有錢不賺,是個傻蛋。就你了。”老者掂了掂錢袋,放到那姑娘手裡,叮囑道:“收好。”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些拜見師父。”老者對清澤說。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清澤一拜。”清澤跪下,拜道。

“哈哈,好!原來那些老東西收徒是這種感覺。”老者自言自語道。

“吭!清澤啊,可曾記得我曾與你談過你的名字?”

“清澤記得!水多成患!”清澤脫口而出,認真地看著那老者。

“嗯,不錯,孺子可教!這“清澤”二字是你的名諱,還是道號?”問道

“回師傅,我自幼在道觀長大,這二字是先師給予徒弟的道號。”

“嗯,既然如此,賜汝林姓,以避汝溢水之難!”老者認真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謝師傅!”林清澤再次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