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意思?”原本低頭盯著火堆發呆的衛塬抬起頭,眼中有些疑惑。
“他們的身手特別差,全程基本沒做出有效的反抗。”男人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給我感覺是他們更像...一幫社會混混。”
衛塬萬年不變的瞳孔有了些許遲疑,“把暈倒的那兩個給我喊醒!”
“是!”
有個壯漢提著一桶水走了過來,直直倒在張寧和那個雀斑青年身上,二人被涼水驚醒,驚恐地看向四周,嘴裡“嗚嗚咽咽”的想說些什麼。
“閉嘴!”拎著水桶的壯漢凶神惡煞地喊道,“等會我們問什麼,你們就答什麼,敢亂喊亂叫就割了你們的舌頭!”
二人對視一眼,隨即瘋狂的點頭,另外一個壯漢拖著老朱走了過來,使勁一扔,老朱一路滑行最終在撞到張寧時停下,他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
三人嘴裡的毛巾被扯出,紛紛貪婪地大口呼吸空氣。
衛塬輕聲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三人對視一眼,沒有人開口。
“說話!”三人身後的壯漢呵斥道。
三人一個機靈,老朱想了想後虛弱地開口:“我們就是...就是些普通人。”
衛塬繼續問道:“普通人?那你們跟著我們幹什麼?”
“我們只是想掙點錢...”
“掙什麼錢?說清楚點。”
“我們...申茂凱之前發現林宥,就是被你們綁走的那個人刮彩票百發百中,我們就以為是你們在背後給他提供中獎資訊的,所以想著來..敲詐一筆。”老朱說完這段話大口喘著粗氣。
張寧緊接著說:“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放..放了我們吧,我們保證給誰也不說今晚的事兒。”
“刮彩票百發百中?什麼意思!?”
“再多的我們真不知道了,這些都是聽申茂凱說的。”張寧聲音顫抖,看起來都要哭出來了。
“這難道是他的覺醒的能力?”衛塬自言自語道,隨即他瞳孔一震,語速飛快說道:“劉哥、強哥,你們快去把放跑的那個人追回來,他們既然不是總部的人那絕對不能讓他跑出去!”
“好的,小衛總!”原先處理龐子光屍體的二人深知事情的嚴重性,立馬飛奔下樓去追申茂凱。
“那這三個人怎麼辦?”拎著水桶的壯漢出聲問道。
“先弄暈帶回去。”
“明白!”
三人聽到這話立馬嚷嚷起來,但壯漢出手極其迅捷,三下手刀過後三人又暈倒過去。
衛塬快步走到頂樓,因為頂樓的工具房已經完工,相較於其它四面漏風樓層要更安全些,所以他暫時把姜懿軒安排在了頂樓。
工具房門口,兩個一直在這把守的壯漢看到衛塬後伸手替他推開房門,屋內姜懿軒正看著昏迷中的林宥發呆,一位老者盤腿坐在一旁如老僧禪定,門推開的一瞬間他目光爆發出滲人的寒光,見到來人後又瞬間收斂起來。
衛塬衝老者微微搖了搖頭,轉頭說:“小姜,該走了。”
“剛才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像隱約聽見有人哭喊的聲音。”
“呵呵,一群小毛賊而已,已經被打發的。”
姜懿軒將信將疑地看著對方,“不會是總部派來的吧?”
“真不是。”
她沉默半晌,抬起頭,目光堅定,“如果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出手的。”
衛塬笑了起來,笑容溫和如春日暖陽:“知道了。”
刺眼的光芒硬生生鑽進黑暗中,申茂凱皺眉睜開眼,發現自已躺在草坪上,不遠處那輛撞廢的奧拓熊熊燃燒發出耀眼的火光,他想不起來自已是怎麼撞到路邊岩石的了,眼前只回蕩著龐子光那驚懼的面孔。
再一轉頭,身旁一個穿著皮衣的性感女人正居高臨下審視著自已。
今天發生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已經讓人麻木了,他撐著地面想要起身,卻發現腿不聽自已的指揮,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已的雙腿已經扭曲到一個讓人頭皮發麻的角度,但奇怪的是沒有很疼,只是偶爾傳來陣陣鈍痛感,他乾脆又躺了下來,看著天空發呆。
“真沒禮貌,不知道謝謝你的救命恩人麼,要不是我給你打了針強效嗎啡,你現在疼都疼死了。”
他彷彿沒聽見似的,就靜靜躺在那裡好像死了一樣。
“嘖嘖嘖,果然是扔下好兄弟自已逃走的人,這麼無情無義的人我竟然還指望你感謝我。”
他瞥過頭去,汙黑的臉頰劃過兩行渾濁的淚痕。
“還知道哭呀,那說明你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嘛。”女人嘴角帶著嘲諷,“你要是想像條癩皮狗一樣在這等死那我就走了,如果你有那麼一點點想要替你兄弟報仇的話…”
女人努努嘴,示意申茂凱看向山路盡頭處停著的一輛紅色法拉利,“只要你能爬到那輛車上去,我就給你力量去復仇,那是你無法想象的力量。”
她手指一勾,車輛上原本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化作一條條細蛇騰空而起,圍著奧拓飛舞。
申茂凱忽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著這彷彿歐美大片的場景。
她沒有解釋,扭動著腰肢向法拉利走去,扔下一句:“我就等你10分鐘。”
申茂凱呆呆看著那幾條火蛇上下游轉幾度後湮滅,他轉頭看向女人妙曼的背影,猛地向她走去的方向爬了過去。
女人對身後傳來的聲音毫不意外,她拿起手機按下“傳送”,一條早已編輯好的簡訊瞬間抵達收信人的手機。
她嘴角揚起:“真好奇你會有什麼反應呢?”
車隊沿著另一條山路快速行駛著,衛塬開著車,副駕駛坐著那名老者,姜懿軒非要去看著林宥,所以呆在了保姆車的車廂裡。
衛塬皺著眉沉默不語,剛才去追申茂凱的兩個壯漢已經回來了,他們在半山腰發現快要燒成一坨鐵疙瘩的奧拓車身,不知申茂凱是死是活,這讓他感覺很不好,他不喜歡超出自已掌控範圍外的事情。
老者緩緩開口:“你們剛才的分析我透過耳麥都聽見了。”
“那您覺得林宥覺醒的是什麼系的咒能呢?”衛塬看似對身旁的這人很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