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堅持住!”陸一鳴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不行啊我堅持不住了,我的身體馬上就要屬於它了,你快殺了我!”白展堂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是最後的執念在支撐著他。
陸一鳴眼瞅著白展堂的身體,伸出許多肉芽然後重新組成了新的下身。已經越過膝蓋,開始組成小腿部分了。
“桀桀桀……下不去手吧,這個世界終究是屬於我的!”那一縷混沌邪祟的殘魂更加的囂張。
白展堂剩餘的殘魂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只能最後一絲意識在對抗。此時他的小腿也組成完畢,開始形成新的腳丫子。
“唉……”老闆娘無奈的嘆了口氣,兩人認識挺長時間了,她也不想看到白展堂最後是這樣得到下場。
紫霄死死盯著陸一鳴,她相信自己的男人這麼做肯定是有道理的,畢竟連自己都被救下了,沒有理由不救白展堂。
“桀桀桀……我要成了!”混沌邪祟的聲音變得越發尖銳起來,白展堂的雙腳已經形成,只差足底最後的一點還沒有形成了。
就是現在,破道槍突然爆發出七彩光芒,向著白展堂的足底猛地刺去。槍尖並沒有扎進去,七彩光芒卻透了進去。
“啊……”一聲慘叫傳來:“你竟敢算計本尊,你不得好死!”
那一縷混沌邪祟的殘魂,這次沒能脫逃直接被七彩光芒給包裹住。一個虛影開始不斷的扭曲,然後砰地一聲碎掉了。
“我……我竟然沒死!”白展堂看著自己的雙手,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不但沒死,還活的好好的。”陸一鳴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其實陸一鳴剛才就發現了,混沌邪祟那一縷殘魂從紫霄體內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它就算是佔據了白展堂的身體,也沒有多強大。
而且殘缺的身體,會導致它的力量不斷流失,因此它必須得把身體修復好才能真正奪舍。
雖然混沌邪祟一開始咋呼的很兇,可陸一鳴一點都不慌,等到它將白展堂身體修復到最後一點的時候才突然出手。
“陸兄,我真服了你了!”白展堂還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不但肉身被躲神魂也要消散。
結果陸一鳴利用混沌邪祟把他的身體修復了,並且把失去的神魂給奪了回來。經過混沌邪祟的修復,白展堂的身體變得比以前更加強壯了。
破道槍突然發出共鳴,陸一鳴看到幻象:無數道門宗師以魂魄祭煉羅盤,最終將混沌邪神封入地脈。而天星閣卻想逆天改命,用活人祭煉時空秘術。
"白芷他們...恐怕只是先遣隊。"老闆娘擦去眼淚,"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面..."
“不怕,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我自一槍破之!”陸一鳴舉起破道槍信心十足的說道。
別人這麼說可能是吹牛,他這麼說大家都深信不疑!
“老闆娘,你的身體還行嗎?”他突然轉頭問道。
“我傷的並不重,他們並沒有對我下死手。”老闆娘擦了擦嘴角的血說道。
“那好,跟我進屋!”陸一鳴招招手說道。
“幹什麼?”老闆娘一愣。
“幫你突破境界啊!”陸一鳴聳聳肩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咯咯咯……你終於想通了。”老闆娘笑著笑著臉蛋兒紅了,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不知道為何這次特別的害羞。
“你想什麼了,快進來吧!”
“找到了,來了!”老闆娘扭扭捏捏的跟個小媳婦似的進了屋。
青銅羅盤懸浮在密室中央,盤面"震"位的裂痕正在滲出暗紅血絲。陸一鳴將三枚宇晶按入石壁凹槽,頓時有幽藍火焰順著紋路蔓延。
他轉身看向盤膝而坐的老闆娘:"經脈重塑的痛苦堪比重生,你確定要現在開始?"
"我的時間不多了。"老闆娘扯開衣領,鎖骨處浮現出蛛網狀的紫色紋路,"雖然天星閣的人沒殺我,但他們在我身上種了這個。"
陸一鳴瞳孔猛地一縮,以他的瞭解著恐怕是一種傀儡絲,正在一點一點侵蝕老闆娘的神魂。他們不殺她,原來是這個目的。
"以血養器,用魂鑄劍。"他突然抓住老闆娘手腕,指尖傳來細微的響聲,"你早就發現了?"
老闆娘睫毛輕顫,脖頸處泛起青光:"不這樣的話,怎麼能等到你來?"她忽然劇烈咳嗽,嘴角溢位帶著鐵屑的血沫。
密室穹頂垂下九盞青銅燈,燈芯突然爆出幽藍火苗。陸一鳴將老闆娘按在陣法中心,看著她後背的脊椎處鼓起來一個一個奇怪的東西。這些東西如同活物般扎進地面,開始抽取她的本源精血。
"記住,當混沌之力湧入經脈時,立刻運轉《守一道訣》第三重。"他將青銅羅盤壓在老闆娘丹田處,"如果聽到孩童哭聲,千萬別回應,那是你被天星閣種下的傀儡紋在哀鳴。"
老闆娘突然抓住他衣袖:"如果我撐不過去,你就殺了我吧,我不想做傀儡。"
陸一鳴手背青筋暴起,破道槍尖突然挑起她下巴:"你當我這'破道'二字是白叫的?"槍尖迸發的金芒照亮了她眼底的水光。
宇晶轟然炸裂,黑色霧氣瞬間充斥密室。老闆娘的瞳孔變成了豎著的形狀,她看到十八歲的自己蜷縮在血泊中,身旁躺著被殺手轟碎的父母。那些記憶裡的雨滴突然凝滯,化作萬千鋼針刺向識海。
"不!"她嘶吼著掐住自己脖子,面板上凸起的小點開始發紅,"這次我要親手……"
"觀想守一山河圖!"陸一鳴的聲音穿透心魔幻境,"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破道槍橫掃而過,斬斷了幻境中的傀儡絲線。
老闆娘猛然睜開雙眼,虹膜深處浮現出青銅羅盤虛影。她突然伸手抓住槍桿,掌心滲出的血珠在槍身饕餮紋上燃起金焰。整個密室開始共鳴,那些被封印在羅盤裡的歷代守道者殘魂紛紛顯形。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密室時,老闆娘脊椎爆發出刺目火花。她仰天長嘯,背後撕裂的肌肉組織中突然探出一對羽翼。每片羽翼都銘刻著古老的道紋,與青銅羅盤的紋路完美契合。
"這就是領主級的力量?"她抬手凝聚出一柄光刃。
“有點兒意思啊,沒想到你的血脈還挺特殊,怪不得他們想讓你當傀儡!”陸一鳴笑了笑,肩胛骨稍稍用力後背出現一對金色的肉膜翅膀。
“咯咯咯……咱倆也算同類了!”看到他那一對翅膀,老闆娘笑的特別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