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後一天給江建黨和趙德治療。
清早起床溫舒寧把房退了。
這幾天沒見到孔月桂,上班的是兩個年輕的小姑娘,同樣用鼻孔看人,優越感十足的樣子。
比孔月桂好的是,兩人的嘴沒那麼賤,背後怎麼議論溫舒寧無所謂,嘴長在別人身上,只要別讓她聽到就行。
揹著半揹簍蘋果,半簍雞蛋,腳踏車後座綁著二十斤大米,車把手上掛著一兜大蝦,一條五六斤重的五花肉,去顧家看望兩個小朋友。
葉景淮送的寶貝以及在葉家黑吃黑的財物,讓空間裡加速植物生長的良田面積翻了十倍,裡面種滿了各種藥材。
品種齊全到她再也不用為種子發愁。
之前種的那些除了剛長出葉子不久的人參,蔬菜和糧食都收進黑科技。
池塘大概有一百畝,魚蝦蟹和鴨子、鵝的數量呈幾何倍數增長。
草地的面積更是一眼看不到頭,牛羊成群,豬增加了十頭,
果園的面積沒變,各種品種的雞,數量多到天天吃,一輩子都吃不完的地步,壓根用不著繁殖。
她挺喜歡聽公雞打鳴,就讓它們在裡面待著好了。
每天光雞蛋都能摞成一座小山。
幸好黑科技自動把蛋都收了,不然她懷疑得眼睜睜看著那些蛋成為肥料。
黑科技是個見錢眼開的,只要錢到位,非常人性化。
能下蛋的雞鴨鵝沒殺,不能下蛋的長到一定程度就收起儲存。
擔心大黑豬長到壽終正寢只能做標本,結果就在昨天,被收了,還幫她把肉一塊塊分割好。
黑山羊估計還不夠大,逃過一死。
魚蝦蟹也收了不少。
空間有如此大的變化,代價是,那麼多寶貝她連欣賞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連到底有些什麼都不知道,就沒了,一塊銀元都沒給她留下。
真是狗。
顧傢伙食好,容老太太又會換著花樣做吃食,幾天不見,兩個小傢伙的臉色紅潤了,臉上也長了點肉。
葉家的房子捐出去,兩兄弟戶口也遷到顧家。
容惠笑著說:“本來呢劉家和那幾個白眼狼都盯著老葉的存款,哪知道存款早被葉婉心帶著婆家人偷走,把家裡都快翻個底朝天,到處都是洞。
這下房子捐了錢也沒了,沒便宜佔另外幾家對景淮和景行避之不及,我都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哦,那天交房還抓了幾個蟊賊,不過,他們身上什麼都沒搜到,後續怎麼處理還不清楚。”
溫舒寧和葉景淮對視一眼,又默契地轉開視線。
溫舒寧故作欣喜道:“真是太好了,存款要回來了嗎?”
“還沒有,領導會為孩子們做主,葉婉心不交出來肯定吃不了兜著走,其實我倒寧願她別交出來,全都去勞改,這樣一來其他人徹底收斂了不該有的心思,咱們也就不用像防賊一樣防著他們作妖。”
溫舒寧心道景淮小朋友還是挺有心機的。
臨走前故意把胡秀芝的身世告訴她,胡秀芝絕對會在關鍵時候添一把火。
胡家的人這下脫不了手了,這個鍋不背也得背。
“舒寧啊,你下次來就行了別帶東西。”容惠擔心她沒工作,每次來都送東西,影響夫妻感情就不好了。
“沒事,我這些天給人看病賺到不少錢。況且景淮和景行就是我弟弟,姐姐給弟弟送點吃點不是應該的嘛。再說容奶奶做的點心味道可比大師傅做的好吃,有錢也買不到,空手來我怎麼好意思拿點心走。”
葉景淮送了她那麼大的禮,她好吃好喝養他們一輩子都應該。
說這番話她是存了私心,讓顧家知道這兄弟倆還有她這個姐姐關係他們。
人心最經不起考驗,也是最難揣測,誰也不知道,現在對你好的人能不能一直對你好。
目前來看容老太太對兩個孩子很不錯,可她也有自己的家人,也會有私心。
她經常來走動,多送點東西,不為別的,只想兩個孩子能夠平安健康的長大。
只要熬過這十一年,等葉景淮成年了一切就好了。
葉景淮眼中有著濃濃的感激,他心裡清楚,溫舒寧是為了他和弟弟好。
她的誇獎讓容惠很高興,和藹地笑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瞞你說,我們家的情況很多人都敬而遠之,以前的朋友也都疏遠了,平日裡都沒人上門,你有空就多來坐坐。”
“好,我一定常來。”
“想不到你會醫術,是個有本事的姑娘。”
葉景淮和葉景行異口同聲道:“姐姐醫術很好的。”
“嗯,一會兒要去給車站的江隊長和趙主任看病,下次我來給你也調理調理身體。”
“那可太好了。
……
趙德和一箇中年女人等在車站外,見到溫舒寧主動迎上去:“溫同志,這是我愛人,麻煩你幫她看看?”
陳芳笑著說道:“溫同志你好,我姓陳,叫陳芳。”
溫舒寧下車,推著腳踏車和他們往停車場走:“你好陳大姐,你們是考慮好要再生一個孩子?”
陳芳有些尷尬地點點頭:“我這個年紀要孩子挺不好意思的,要不是逼不得已,真不想再生。”
趙德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嘆了口氣大吐苦水:“哎,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我們夫妻就一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小心翼翼的把她養大。
給她找了份好工作,挑來挑去給她物色個好物件,什麼都給她安排好了,不求她大富大貴只求她一輩子平安順遂。
結果她嫌我和她媽給她找的對像不夠好看,自己找了個吃軟飯的男人。
哪有犟得過子女的父母,我們不同意也沒辦法,給她準備了豐厚的嫁妝。
她一結婚就把工作讓給了男人,又讓我給她買了份工作,欠了人情花了幾百塊給她買的工作,她一轉頭又把工作給了她婆婆。
結婚這幾年,我們夫妻一半的工資都補貼給他們小兩口,這也就算了,反正只有她一個孩子,我們的東西遲早都是她的。
我確實想再要個孩子,後來你說我愛人年紀大了生孩子有風險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要不是那個不孝女因為她婆婆,天天回家鬧,不講一點道理,我們兩口子也不會想試一試。
溫同志,你幫我愛人仔細檢查一下,實在不能生我們就去領養一個。”
他媳婦給他背了二十年的黑鍋,守了二十年的活寡,他就是再沒良心也不會拿媳婦的生命開玩笑。